() 第二十章胜乎败乎(3)
逸云满面严肃之sè,问道:“你老实说,这‘奔雷掌法’你从何处得来?”
“师父,传授徒儿掌法之人对徒儿有大恩,徒儿曾承诺不透漏他的任何消息,所以徒儿不能说,请师父原谅。”弥途心中复杂之极,更满是愧疚,他两眼看向逸云尽是乞求之意,双膝跪倒,继续说道:“请师父相信徒儿,徒儿没有做违背侠义之事,更没有做有辱武当之事。”
逸云双眉皱起,追问道:“是终南山你遇到的老者么?”
弥途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双眼看着逸云苍白的脸sè,心中愧疚之意更巨。
师徒二人无言对视,逸云轻咳一声,一口鲜血溢出,吓得弥途赶紧膝行向前,双手抱住逸云的手臂,急声说道:“师父保重身体。”说着竟是一行热泪留下。
逸云轻叹一声:“看来今rì你我师徒真的是在劫难逃,唉!真不知今rì后我武当将要走向何方。”说完,他看向弥途尽是关爱之sè,双手抚摸着弥途的黑发喃喃说道:“真是痴儿,真不知rì后你的路将要如何走。”
弥途听了更是激动不已。
这时,就听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逸云,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真是方刚快步走来,在他身后云德等人紧紧跟随。
逸云无奈地苦笑道:“方门主,刚才我已问过徒儿,这奔雷掌是他人传授给徒儿的……”
“他人传授的,哈哈,真是笑话,这‘风雷三式’是我雷门独门绝技,只有掌门人方才习得,我怎么不记得向人传授过此技,逸云掌门,你不是在糊弄我吧。”方刚毫不领情,打断逸云的话语,冷嘲热讽之意尽显。
逸云眉头深皱,“方门主,我这徒儿一直跟在我的身边,xìng情尽是忠厚,他绝不会做出有违武林规矩之事。”
“少来,逸云,今天的事你必须给我雷门一个交代。”说着他眼望围观众人,似在寻找盟友。
“哼!交代?你要什么样的交代?二师兄所说的句句属实,你要怎样?”方刚的咄咄逼人早已激怒了水云,他上前一步,怒目盯视着方刚,大有一言不合我就给你好看之势。
方刚毫无惧sè,哈哈大笑道:“怎么?武当要以大欺小么?可不要忘了,今rì天下英雄汇聚在此,你堵不了天下悠悠众口。”说完两眼瞪视着水云毫不相让。
逸云抬手止住水云,注视着方刚问道:“那,方门主如何说?”他不怒自威,一股迫人的气势无形中威压向前。
方刚禁不住后退一步,眼角扫了云德一眼,又毫不示弱一挺胸说道:“此子必须自废武功,然后向我雷门磕头认罪。”
“哈、哈、哈”水云一声大笑,向前一步逼来,“我倒看看你如何废他武功!”说着,他两眼怒视方刚,又是上前一步。
方刚冷汗直冒,却依旧咬牙挺住,却是云松走上前来冷笑着说道:“三师兄,你如此做有些过了吧?弥途偷学他人武功已是犯了门规,如今对他处罚是理所应当之事,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再者说,雷门一向是我们武当的朋友……”
水云听他啰哩啰嗦说的yīn阳怪气早已按耐不住,大声怒道:“放屁!你也不听他说的是什么条件么?”
云松被水云骂的怒火上撞,满面通红,怒眼圆睁,“水云,你放尊重点,如今我只是说处罚弥途,还没追究逸云教徒不严之罪呢。”
“哈哈”水云怒极而笑,“终于露出狐狸尾巴啦,说吧,你们到底想要怎样?”说着,竟是双眼看向云德。
“都给我住口!”逸云听他二人越说越不像话,一声怒吼止住二人,随即一阵咳嗽,又是一口鲜血吐出。他点指向弥途道:“来人,将此逆徒押到后山规诫堂,等候处置。”说完一挥手,向武当众人道:“都随我到紫宵殿会议!”就要在张通与通盈的扶持下率先走向紫宵殿。
云松却是一步拦住,说道:“二师兄,我武当一向光明磊落,无不可告人之事,今rì何不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将事情说个明白,这样也可让人心服口服。”他两眼盯视着逸云,竟是寸步不让。
水云就要开口训斥,逸云挥手止住了他。逸云环视众人,就见青云眉头紧皱,云龙怒目瞪视云松,云德双目低垂毫无表情,四师弟云善更是眼望远方;而其他门派中**门岳子穆、八极门周良二人悄悄退向远处,雷门方刚、天龙门倪良玉、铁拳门秦和、铁枪门杨义山、虎威帮李金虎、金刀王家王世平、青州巨剑门张方义、欧阳世家欧阳毅等人都是悄悄向云松靠拢。
逸云心中升起一股悲凉,一种负罪之感萦绕心头,双眼渐渐湿润,他感到有负师父,有负武当,他面无表情的看向云德,良久无言。
最终还是逸云打破沉默,自嘲的说道:“看来众位确实是想要一个结果了。”说着他又扫视一眼众人,转为一脸坚毅的说道:“那好!我就给众位一个结果,一、自今rì起,弥途囚禁后山,终生不得下山一步;二、我武当也自今rì起封闭山门,所有武当弟子不经允许不得下山一步;三、我逸云教徒不严,致使逆徒屡犯门规,责任不可推卸,自今rì起我卸去武当掌门之位,由大师兄云德代为掌管武当全责。大家看这样的答复还能满意么?”
囚禁爱徒,封闭山门,自卸掌门之位,这三条处罚不可谓不重,就武当今rì在武林中的地位而言,这的确已是让人无话可说。
云松心中暗骂道:“老狐狸,先说封闭山门,再提卸任掌门之事,你都自封山门了,这交出掌门还有何用,不行,绝不能叫他如意。”他正要说话时,却是云德开口道:“师弟,何止如此,你担任掌门二十余年,对我武当的贡献不可谓不重,一个劣徒而已,处罚了便是了,何必如此对待自己。”云松对云德这番话很是不解,一眼向云德看去,却见云德微微摇头向自己示意,他只得闭口不言。
逸云哪里不知道云德这番话不过是冠冕堂皇奉承而已,他也不点破,苦笑着向云德说道:“大师兄,如今我自己的状况,我自己最是清楚,现在我最需要的是静养,所以门内一切只好偏劳大师兄了,还请大师兄不要推辞。”
云德沉吟着说道:“师弟既如此说,我就尽力而为了,师弟尽管放心,我一定会把武当打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