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一章危险临近(1)
繁星暗淡,夜sè漆黑,此时武当山的夜风极凉,湿润的空气中更有着一股彻骨的寒意,整座山都显得十分压抑,没有虫叫,更没有松涛,静得很。
张通的心中极为不平静,有一种悲凉,更有一种愤怒,但却都是难以言明,他默默的走在通往圣文母殿的甬道上。刘通玄迎面走来,伸臂将他拦下,笑道:“师弟,你今rì的表现可是不太好。”
张通对刘通玄也是不太感冒,但他碍于五师叔云松的面子又不能太过,淡淡道:“不知师兄指的是那一方面。”
“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师伯与二师伯之间的关系,你何必与他走的那样近,大师伯是会很伤心的,如今大师伯已正式掌管武当,你以后要多注意些,不要再靠近二师伯。”刘通玄努力做出非常关爱的样子。
张通眉头一皱,毫不买账的的说道:“师兄,你如此说可是有挑拨之嫌,小心到时三师叔训斥你。”
刘通玄一脸得sè,“训斥我,师弟算了吧,不要吓唬师兄我,你可知道我现在去要去做什么?”
张通见他得瑟的神sè有些厌恶,有点不耐烦的说道:“你能去做什么,如今大家都是不能下山,做什么不都是在山上转悠。”
“在山上和在山上可不一样,现在我要去看押弥途,叫他整rì里张狂,今rì终于落在我手里了,哼!他会有的苦头吃的。”刘通玄满面得意之sè,说的愤恨不已。
张通更是厌恶的很,威吓他道:“师兄你可不要过分,小心三师叔教训你。”
刘通玄毫不在乎的说道:“怕他什么,如今是大师伯当家,他又能如何。”说着他压低声音,献宝的说道:“师弟,你还不知道,弥途恐怕是活不长久了。”
张通顿时一身冷汗,“你胡说什么,在我武当山,谁敢害我们武当弟子?”
刘通玄见张通不肯相信,他为了证明自己所说不假,又压低声音,凑到张通面前道:“师弟,你不要不相信,现在我师父与大师伯正在商议这件事情。”
张通更是惊出一身冷汗,失声道:“不可能!师父不可能这样做。”
“师弟你小点声。”刘通玄惊得眼看四周,见附近没有人方才放下心来,继续说道:“你还不相信,知道为什么派我去看押弥途么?就是为了防备他逃掉,所以才派我去的,不过几rì你就会看到弥途命归黄泉的。”
张通看他说的言辞切切,一是有几分信了,当即急道:“不行,我要去禀明师父,他绝不能这样做,这会寒了所有武当弟子的心。”
刘通玄听了更急,一把抓住张通的臂膀,急切的道:“师弟不要害我,此事都在保密之中,你如此一说,岂不是把我买了,师父还不扒了我的皮,师弟不要害我!”他说完,见张通仍是挣扎yù走,更是急切,立即又说道:“师弟,你现在还不明白么?大师伯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笼络雷门等武林同道,好使大家同心同德完成大业。”
张通听了一愣,问道:“大业,什么大业?”
刘通玄见张通一脸的迷茫,不像作假,心中更是后悔,说道:“我又是多嘴,师弟你就当什么也没有听到好了,不过我可以打包票的告诉你,今rì不管你用什么样的理由劝说大师伯,都会是毫无效果,因为这件事牵扯太大了,大的你都无法想象,如果你真的去了,不仅救不了弥途,只会让他死得更快,相信师兄我,这次师兄绝不会骗你。”他说完一大通话,见张通仍是不肯信他,只得无奈地叹口气,又说道:“你实在不相信师兄,我也不拦你,你尽管去好了,只要你不后悔就行。”他此次说完,竟直接放开张通,径直去了。
张通傻傻愣在当场,大脑竟一时无法运转,他实在是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沉默良久,他缓缓转身,毫无目的地顺着甬道向回走,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突然脚下一空,他踉跄着摔了个跟头,立时惊醒过来,心中暗自叫道:“不!我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对,去找二师叔,他一定会有办法的。”他想到此处,不再犹豫,立刻发足向紫宵殿急奔。
张通来至紫宵殿前,见通盈正静立殿前,他一把抓住通盈急道:“快告诉我,二师叔在那里?我有急事找他,非常要紧。”
通盈一边挣扎着跳起甩着胳膊,一边叫道:“放手,放手,痛死我了!”
二人一阵吵闹,就听水云那愤怒的声音从殿内传出:“吵什么,都给我滚进来。”
张通不加思索,几步冲进殿内,就见不仅有逸云、水云二人在,就连云龙、青云二人也在。他不做多想,当即有些气喘的急道:“二师叔,快……快救大师兄!”
通盈紧随着张通进来,他本要向逸云诉说张通的无礼,才一进门就被张通一句话惊得傻愣在当场,弥途在他心目中就像是亲父兄一样,高大而亲和,不可或缺。如今听到这样一个惊人的消息,就觉如五雷轰顶一般,立刻心中如火急火燎一般,焦急的望向逸云,但却是急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心中默念:“救!一定要救!拼了xìng命也要救!”
“弥途怎么了?可是有内伤发作?”水云脾气最急,当先问道,他只是以为弥途在于铁木嘟嘟比武时受了暗伤,并没有多想其他。逸云三人也随着他的发问一脸关切的看向张通。
“没……没有,大师兄没有内伤,只是有人要暗害大师兄。”张通不得不说,却又不好指名道姓的点明自己师父。
“可是云德老狗?”水云没有什么顾忌,直接盯着张通问道。
张通满面通红,他有些恼水云出言不逊,却也无法反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说。
“水云住口!晚辈面前休要信口开河。”逸云看到张通的表情已然明白了bajiu分,他绝对相信张通,但还是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水云如此直接开口大骂,也让他心生jǐng惕,这一辈的恩怨在影响到下一代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所以立即呵斥水云。
水云已是怒不可遏,那里还顾及逸云的呵斥,转身向逸云吼道:“二师兄,我们一起去宰了那些狗东西,他们太过分了。”
“住口!”逸云怒声站起,一掌击碎座椅,紧接着一阵剧烈咳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上一片涨红,却仍是不肯停下,他紧走几步,愤怒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内,“没想到,没想到,我步步退让,却仍是换不来武当的团结,武当,武当这是怎么了,师父!我逸云愧对列祖列宗!”他走着说着,突然仰面狂喷一口鲜血,仰面就要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