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凌乱地被抬回了县衙,但是由于昨晚喝酒喝得实在是太多了,仍然有些迷糊,说着酒话!
“美人,咱们不醉不归!”
“美人,你太调皮了,老是和老爷我耍赖!根本你杯里面的是水!”
“……”
话越说越淫荡,师爷真的不是不敢再听下去了!这时候外面的暴民已经闹成一锅粥了,已经有人亢奋得失去了理智,居然趴上了墙头,往院子里面扔鸡蛋,青菜!
看来大人再不醒来主持局面,恐怕真的会出大事了!
师爷左右着急,来回踱着步子,叫下人端一盆冷水给来,给大人清醒一下!
在下人用毛巾一阵清抚以后,大人渐渐有了神志,睁着迷糊的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问道:“这是哪呀!”
“大人,你真算醒了呀!这是你的县衙呀!底下坐着的是你的太师椅呀!”师爷急忙上前,莫不是大人喝酒把脑袋给烧糊涂了,这可如何是好!
大人抚摸着脑袋,努力回想着昨天的事情:“我记得不在这呀!怎么回来了呀!”
“大人呀!你就行行好,可怜可怜在下车前马后吧!出大事了,你就不要想昨天的风花雪夜了!”
“怎么了!说得天好像要塌下来了是的!大人我,在这县令也不是一天两天呢!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呀!”大人还是有点相信!
“大人,我早前提醒过你!那税收不能收得那么猛!苛税猛于虎,你这是自己挖着一个坑把自己埋了呀!”
“不就是多收一点税呀!多大点事呀!难道那些刁民还敢造反吗?”
“反了,真是反了!他们已经把县衙给团团给围住了,如果再激他们一点的话,有过来把我们这个县衙给点着了!”
“真是逆天了!大人我就不信那群刁民有什么大的胆子,敢把县衙给点着,谋杀朝廷命案,那可是诛九族的事情呀!”
“我的亲大人呀!你就不要提那些国家法律了,那些不过是纸上的字符而已!如果乡民被苛税搞得吃不下饭了。有可能穷凶极恶,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呀!那些法律是制不了这些刁民的!从古至今,历朝历代,那个王朝不是被苛政搞得国民暴怒,给推翻了呀!”师爷真的希望自己的苦口婆心,大人能够得进去一两句!
“我还不相信了!这群刁民给敢把县衙给点着!”
“大人,等下你还是出面澄清一下,把税收给减掉一成,让乡亲们也能够减轻一下负担!况且国家是按一亩地收一成粮,可是到了我们这里。却改成了一亩地收三成粮。这可是逆天了呀!乡民有些愤怒。那是能够理解的!减免一些,乡里乡亲的,大家和气生财吗?”
“师爷呀!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就是太心善了!还真由得这帮刁民胡作非为。今天他们敢围攻县衙,明天他们就敢上房揭瓦!如果你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他们就真的恣意忘为了!那些钱就算我给乞丐,也不会从我的口袋里面掏出来还给他们!”
“大人呀!你这么做不行呀……”师爷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这时愤怒的乡民已经把大门顶开,就要冲撞进来了!还有几个生猛的,已经爬上了墙头,嘴里怒骂着:“王大人,你这个贪官败类,亏你还做百姓的父母官呀!你是要搞得百姓家破人亡呀!”
“对呀!这么高的税。你就我们这些乡民怎么活呀!我们还要养老,还要养小呀!”
……
有几个生猛的乡民,立在墙头,看见了正准备走出来的王大人,一颗鸡蛋就飞了过去。直砸在王大人的大脑壳上,顿时亮开了花!
“刁民……!”王大人愤怒用手去抚脑袋上的蛋清,又有一个香蕉皮砸到了自己的头顶上,那破碎的半截香蕉从头顶,滑落下来撞在鼻弧上,滚进了嘴巴里面!王大人一个‘咯噔’把那东西咽了进去!
一时夹在喉咙里,胀得脸红脖子粗,气得话得说不出来了!
这时乡民已经冲破了封锁钱,愤怒的乡民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如扁担,铁锤,反正什么东西涌了进来,见着人就砸!
几个守门的衙役还想做一些反抗,却被这些愤怒的乡民打得落荒而逃!
几个骁勇的乡民见得势,抡着扁担朝着王大人这边袭来!
师爷吓得嘴都全不拢了,四下吩咐着:“快掩护大人撤退,快掩护大人撤退……”
可是大庭已经乱成了一团,哪里还有人顾得着大人了!那乡民一扁担打在大人宽大的脑袋上,立刻血肉模糊,一个‘咯’,那半截香蕉给吞了出来!
大人看着那乡民又抡着扁担朝自己挥来,惊得哆嗦着发问:“你当真敢造反吗?……”
这一句说得那个乡民一愣,举着扁担挂在半空中,不暇思索!
大人又补了一句:“你知不知道,殴打朝廷命案,那可是死罪!”
“饭都没得吃了,还管得了那么多,饿死判死反正是一个死字!今天我就要快活一下,打得爽一番!”抄着扁担朝王大人脸部抡去,一扁担直打得王大人天昏地暗,一个门牙都被他们打落了!
那乡民打得兴起,招呼着同伴,说道:“乡亲们,这贪官在这里了!今天我们就拿到尽兴,把这双穷劳的手打得过瘾了!”
“好的……”
“……”
十数个人围绕了过来,各种武器操了过来,棍棍都在王大人肥胖的身体上面,直打得血肉横飞,鲜血溅了一地!
师爷看着王大人打得狼狈在地上翻滚的样子,如果再这样打下去,王大人这条命就扔在这里了!吓得跪了下来,对里乡亲们,老泪纵横:“乡亲们,都是乡里乡亲的!手上留情呀!再打就出人命了呀!”
“这种贪官污吏,一手的民脂民膏,满手都是乡亲的血汗,打死了也活该呀!”乡民彻底愤怒了!
棍棍落下去,王大人肥胖的身体在地上翻滚,并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声,那身官袍也被打得支离破碎,条条伤痕深可见血!
这下师爷彻底崩溃了,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样,磕得‘咚咚’直响,再次立起来的时候,额头上一片血海:“乡亲们呀!你们要怎么样才敢放过大人呀!小的我,什么都答应你们!”
“不要听他的!这个师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他在大人面前出谋划策,大人怎么可能昧着良心,收那么高的税,简直不让我们活了!”说完还要对师爷下手!
师爷这下可是吓得腿都软了,立都立不起来了!没想到自己苦口婆心劝架,反而惹来一身骚,眼看着那棍棒齐架向自己袭来,看来这条老命真的算是搭在这里了,索性把眼睛闭了,迎接死神的召唤!
却听到一个神灵般的声音亢奋嘹亮:“住手!”
一个穿着素色衣服,苍老的婆婆走了出来!
那抡扁担的人立刻口气软了下来:“娘,你怎么来了呀!儿子不是叫你在家里呆着吗?等我把贪官收拾了,好为娘搞口饭呀!”
那婆婆腿脚有点不方便,蹒跚地走了过来,走到了自己儿子身前!儿子满怀高兴,还以为娘会对自己的英勇行为,赞许有加,没想到一记耳光扇了过来,直打得他找不清东北了!
“娘,你这是为何!”
“娘这是痛心呀!怎么教出你这种不忠不孝之人,今天刚拆县衙,你明天是不是会反国家!”
“这种鸟一样的生活,我是受够了!大不如反了,皇帝老子轮流做,我也做他妈的一回,算是过过瘾,就算死也值得了!”
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记耳光扫了过来!
儿子捂着经胀的脸,看着母亲,十分地不能理解!
婆婆叹了口气说道:“为娘从小是怎么教你的,叫你做一个对父母尽孝,对国家尽忠的人!没想到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娘,你真是糊涂呀!这狗官恣意忘为,根本没有把我们这般乡民当人看呀!这次加重了这么高的税,根本就不让我们活呀!”
“那就让你们造反呀!”又是一个嘴巴扫了过去!
儿子捂着红胀的脸说道:“儿子做都做了!索性做过头!”对着旁边两人使了个眼色,于是两人过去要把婆婆架开!
婆婆一看两人动,马上就明白了,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来,对着自己手腕划了一下,顿时鲜血直流:“今天我儿子不孝,老身就葬在这里了!你们就在老身的尸体上面践踏上去!”
“娘,你不要糊涂呀!”儿子看得双眼发红,立马上前扯了一块皮想把母亲止住血!
婆婆拿着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连忙向后倒退,说:“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儿子看得泪光四溢,眼睛红胀,但是看着母亲胡来,也是没有办法!
婆婆环顾一下四周,叫道:“乡亲们呀!你们糊涂呀,你种犯上作乱的事情,是不能做的呀!那是要杀头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