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御风未曾想到居然昆仑派这等名门大派,居然都被东方不败挑了,当即他不由的“啊”地一声,惊讶非常。
曲非烟心念转动,当即道:“这位师兄,东方不败在洛阳行凶,那嵩山派现下如何?”
那人眼睛看不见,只当曲非烟是华山弟子,当即冷哼一声,yin阳怪气地说道:“咱们怎么比的了你们五岳剑派,嵩山派现下却没听说有谁受伤,怎么,你们是替嵩山派趁火打劫来的么?”
曲非烟心道三年之前,嵩山派十三太保都被东方不败杀了,这次他大展神威,又怎么能放过嵩山一派,这其中却有些古怪。
当下她用手肘拱了拱齐御风,齐御风会意,当即道:“咱们华山派跟嵩山派近来也有些过节,是以打探一番,兄台切莫误会。”
闻听此言,那年轻人身后突然有个老者叫道:“听说嵩山派掌门之子左飞英死在了华山,此事是否属实?”
齐御风沉吟片刻,道:“左飞英勾结华拳门,想要灭了华山派的门户,此事却是有的。”
那人沉默半晌,突然道:“你就是一剑杀了青海一枭,继而挑了丐帮分舵的齐御风?”
齐御风凛然一惊,心说这事十分隐秘,也没几个人在场,怎么这人现下都知道了?
不过面对一群盲人,他却也丝毫不惧,当即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就是齐御风,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那老者点点头道:“华山派名字之中带个风字之人。果然都非同凡响。我是昆仑派掌门震山子,江湖上有个绰号。叫做‘乾坤一剑’。”
齐御风听说这老者居然是昆仑派的掌门,登时大惊。心道昆仑派乃江湖大派之一,单凭一派的声势,便几乎不弱于五岳剑派,又有掌门在场,东方不败居然还能将这些人眼睛一一刺瞎,而这些人身上却毫半点受伤的迹象,当真神乎其技。
两人见此人乃是一派掌门,急忙上前拜见,那震山子却苦笑摇了摇头道:“我听见你那包裹之中。有狐狸叫声,又听见你们方位只有二人身负武功,一男一女,才猜测是你,丐帮前些ri子,到处捉拿你,你不知道?”
齐御风与他相交甚浅,当即也不便明言,含含糊糊道:“我与丐帮的确是生了些误会。正想前去解释清楚,想解风帮主英明神武,定然不会为难我这等小辈。”
他寻思,这震山子居然听声音便知道他二人方位只有一男一女身负武功。小雪球儿打鼾睡觉,便是连自己都不能听闻,居然被他察觉。这份内功,当真可敬可佩。
震山子摇了摇头道:“近来江湖之上。没有你的消息,我也差点一时忘了。我与何三七、张金鳌俱是相交多年的好友,这回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那青莲白莲两位使者,前些ri子便被解帮主痛骂了一顿,眼下说不定还在面壁思过之中。”
齐御风又惊又喜,心道,这必定是张副帮主和何三七从中说合所致,他虽然不惧丐帮那些乌合之众,倒却也欠下了这两位一个人情。
震山子又道:“你们此去,所为何往?”
齐御风见此人不是外人,当即便把自己行程和莫大先生受伤一事说了一遍。
震山子喟然长叹道:“嵩山派死了十三太保之后,原以为能就此偃旗息鼓一阵子。谁知现在却又风生水起,这些年在中原腹地,声势极大,杀人越货,恶不作,起先还只是勾结官府,现下愈来愈狠,竟然挟持了一些朝廷官员入了嵩山派,自己就当了土皇帝。可恨的是这次居然私通西域外国,里应外合,竟然将西域威震一方的活佛朱巴嘉错引入了中原,从此可真流毒穷矣。”
曲非烟心道,你们昆仑派,难道就不是西域人士了?可她知道这震山子眼睛虽瞎,耳朵却甚灵,当即也不出声。
震山子停顿了片刻,又道:“你们华山派杀了那左飞英和几个嵩山派的高手,灭了嵩山派的气焰,固然痛至极,但也须提防那朱巴嘉错的三月之约,他武功出神入化,早已不可以常理度之。我们昆仑派,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齐御风听闻朱巴嘉错的消息,心情烦躁之极,当即也话可说。
曲非烟道:“震山子道长,你们来到中原,便是为了这个朱巴嘉错之事么?”
震山子点点头道:“不错,我们在西域听闻他奔赴中原,知道必生祸端,便一路跟随而来,直到少室山告知了方证大师,谁知正要回转之际,却碰上了东方不败这般绝世高手,昆仑派这次,可栽的厉害啦。”
常人见到东方不败之后,俱为他神鬼莫测的武功所慑服,而后便噤若寒蝉,连他的名字都不敢轻易提起,这震山子却并不惧怕,也不同江湖一般莽汉一般对他破口大骂,虽然整个昆仑派俱被东方不败所刺瞎,他依然如往常一般,神sè若定。
齐御风与他交谈半晌,见他颏下五柳长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眼中只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血痕,但与他这后辈交谈,也是有一说一,如故人叙旧契阔,和蔼可亲,丝毫不摆出一派掌门、高人一等的架子来。心中感叹,这震山子内功如此高深,脾气又好,当真是道德jing严之士,只可惜一身武功,却尽数废了。
当下齐曲二人又与昆仑派诸人谈论半晌,眼看渡船将行,齐御风两人便辞别而去。
两人坐在船上,观黄河两岸,浩浩荡荡,波涛万顷,夹岸群山环列拱屹,真是缥渺峥嵘,巍乎大观。
但一想到江湖各派,门户相争,也不知这把火是否会再烧到华山派头上,不禁都有些黯然,都垂首不语。
曲非烟突然道:“刚才有件事,我一直未能问出口,你帮我猜度猜度。”
齐御风心中正自烦闷,当即道:“你比我聪明多了,你想不明白,我又怎么会知道?”
曲非烟登时愀然蹙眉,口中道:“你果然是这样的人,我算看透你了,你根本不在乎我这个未婚妻子。”
齐御风听她如此胡搅蛮缠,当即哭笑不得,奈道:“你说罢,到底什么事情?”
曲非烟见他入了正题,当即也顾得责怪于他,颦着眉头道:“昆仑派在洛阳遇袭,他们既然都好好的活着,怎么不去求助少林,这一群瞎子,准备就这样自己走回昆仑山么?”
齐御风听闻也不禁低头思索,那昆仑派一向与少林寺交好,这次又不远万里前来中原送信,怎么出了事以后少林寺连个护卫送行的人都没有?这番事传扬出去,岂不让中原武林为之心寒?
他对少林寺没什么太好的印象,是以方才说话之际,也未曾想到,此时听曲非烟说起,不禁也是一阵纳闷。
当即两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一条渡船载着数十人,不到一个时辰,便渡过了黄河。
两人上岸,在附近市集买了马匹,一路向东奔驰,沿途遇见了好几拨江湖人士,都是个个带伤,甚至有的门派死伤较多,都是披麻戴孝,扶棺号啕而行。
愈是临近洛阳,两人所见的死伤人士便是愈多,便愈是心惊,两人中午之际,便故意找了间武林人士较多的酒楼吃饭,借以打探消息。
这一打探,却令两人目瞪口呆,几乎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声音,原来这一ri江湖中,居然又有传言,说西域神僧朱巴嘉错已然单枪匹马杀上少林,少林寺满寺人能敌,这享誉千年的名门大派,已然让他一人一虎杀了个干干净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