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估计,这儿发生的事情已经很久了,随着老板被他老婆揪着耳朵闪到一边去,那几个地痞流氓的家伙,就甩着大辫子冲上了二楼,喜儿和九姨太一见形势不妙,急忙躲避进了屋子里,还能听见桌子板凳顶门的声音,几个家伙身手不错,迅速赶上了门口,狠狠地推门,拍打,用脚踢:“开门,小蹄子!”
李磐想不到自己一次修炼,居然三年零六个月,这么久的时间,居然眨眼一般,把世上的一切事情都淡忘了!1200天,不知道喜儿和九姨太是怎样度过的,她们是如何思念自己的,如何为客栈的房租和每日的三餐发愁盘算的,我呸,自己怎么没有想想她们?虽然留下的钱也不少,可是,这是住客栈啊,1200天以上,不是居家过日子,得花多少钱儿?
在思索的时候,李磐看见,那几个家伙已经将房门撞开了,接着,喜儿和九姨太就被生拉硬拽地扯出了房间,任凭她们两人努力挣扎,哭喊,叫骂,就是没有任何意义,几个彪形大汉对付她们,根本不需要费任何力气,先是拉扯,见她们用力后撤,就前面拉着,后面推着,九姨太尤其倒霉,被一个家伙蹲下身来,一把抱住了,向着下面就跑,任凭她在他的脑袋上散打着。
人群沸腾了,更加兴奋地指戳着,这些卑鄙无良的看客,巴不得出更多的故事。
要不是人流的阻挡,李磐早就上去了。现在,干脆等着他们下来。
几个地痞,估计是街道上有头有脸儿的人,在他们的面前,所有的看客都赶紧闪开了。于是,他们到了庭院当中。
“|啊呀!”抱着九姨太的那个家伙,忽然哀嚎起来。只见九姨太正抱着他的脑袋,恶狠狠地啃着。
吃痛以后,地痞将九姨太狠狠地掼到了地上,义愤填膺地用脚连兰踢打着,“小蹄子,小蹄子!大爷踩死你!待一会儿,大爷把你卖到青楼里,第一个操你,操尼玛的吐血!”
九姨太倒很刚烈,虽然被踢得连连翻滚,也没有忘记战斗,终于一把拖住了地痞的脚,将他扯倒了!
喜儿那边,也极力地挣扎:“姐姐,姐姐!”
“小蹄子,你还叫啥?是不是嫌不够痛快啊?”地痞们趁机轻薄,用脏手在喜儿的身上揉搓。
李磐双手一撑,分开了众人,至少有八个人被大力推搡而倒,哭喊连声,前面分出了道路,李磐一个雀跃,抓住了两个正欲殴打地上九姨太的地痞。“喂,你们这些坏胚子!”
“嗯?”两个家伙骇然地回头看着李磐。
这就是期待的战机,李磐松开了抓他们衣服的手,握成拳头,呼的捣去,将两个家伙捣得直接飞了出去。呼,巴嘎,三丈多远以后,担在庭院的墙壁上,狂嚎一声就没有了生气。
啪,李磐又飞起一脚,将刚被九姨太拖倒,在地上还跟九姨太搏斗,无耻地翻身骑在了人家身上的地痞,掐着脖子扯了起来,右手巴掌伸出来,啪啪啪啪,一连扇了十几个大耳光。
这巴掌扇下来,地痞的脸直接变猪头了。
狠狠地一扔,噗,瞄准凶恶泼辣的客栈老板娘都砸了过去,结果,老板娘,老板,地痞,噗通一声,全部被砸地上哭喊起来。“我的天,老娘的腰啊。”
正在喜儿身上大揩油水的两个流氓,迅速放开了喜儿,“喂,你哪里来的莽汉?闯什么丧啊?”
擦,两个家伙就抽出了一虎口长的尖刀,左右夹击,朝着李磐刺来。
李磐发现,这两个家伙的奔跑速度,真心有些缓慢,不,也许是正常的速度,是不是自己的能力提升了就相对感觉别人差了?
站着不动,等两个家伙近身以后,李磐忽然动作,后发制人,却能够抢先捉住了两个家伙的手腕,把握着他们的匕首,狠狠扭转了方向,擦,直接刺进了他们的胸膛。
两个家伙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膛上的匕首,愣了半天,才怪叫一声转身就跑。
事情出现如此转折,本是看客们最激动的时刻,可是,看着李磐这个陌生人凶神恶煞的表情,所有的看客都恐惧了,急忙转身:“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这帮闲人,无赖,真无耻无聊!
当场绝对出不了人命,但是,重伤终身残废确实免不了的,李磐最痛恨的就是社会的渣滓,麻痹,甲午年打仗你们狗币的哪里去了?现在欺男霸女抖威风?
地痞头目黑大汉,已经将一把长砍刀把握着,横在胸前,一系列眼花缭乱的变故,让他胆战心惊,只有武力自保的妄想了。
李磐点手让他过来,他虚张声势地大叫:“老子英雄好汉,说不过去就不过去!”
李磐只有过去,用黑龙玄鞭轻轻一甩,啪,甩在了他的手腕上,将长刀打落,再一甩,啪,就毒蛇吐信般甩着了脸。只这一鞭子,就把他一个肥壮的大活人,扫到了半空中,转体两周半,啪,砸在了二楼的栅栏上,又翻进走廊过道。
“你?”喜儿和九姨太看着李磐,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李磐伸手,先将喜儿拉起来,她迟疑了很久,才大喊一声,扑进了他的怀里。
抱着喜儿,李磐来到九姨太的身边,将她也拉起来,“嗯,你也受苦了!”
九姨太仔细地看着李磐,终于确认,双手捧着脸,呜呜大哭。
李磐用拉她的手臂,将她也抱了起来,一手一个,好像抱着两个婴儿,向着外面大踏步地走去。
喜儿的拳头,在他的胸前狠狠地捶打着,甚至,在他的肩膀上撕咬着:“我叫你坏,我叫你坏,你把我们扔下来,三年多不管!呜呜呜。”
九姨太哭了一会儿,一边抽泣一边挣扎着要下来,“少爷,少爷,相公,快丢下来啊,你大街上抱什么人啊?羞死了。”
“我就是不放下,我要抱着你们,一抱就是三年零七个月,1200天!”李磐在她的脸上亲吻着,吻干了她的泪水,又在喜儿的下巴上咬了一口,咬得她嗔怪地嘶吟起来:“快丢开,松口,要不,我要掐死你!”
大街上,忽然马蹄声得得,有数十匹战马奔驰过来,马背上,都是手持步枪,腰挎短刀的正规清军部队,夏天,穿着青色单衣服的士兵胸前,袒露着一个兵字。
前后都有清军,不多时就将李磐包围得严严实实,堵截了一切可能的逃跑路线。
李磐见没有道路可走,干脆站稳了,将喜儿和九姨太都放在地上,一条胳膊搂着一个,喜儿和九姨太见这么多清兵围困,吓坏了,急忙将身躯依靠着他:“哥,哥!”
“歹徒,站住!”官兵的马队分开了一条道路,无数步枪的枪管指着李磐和他的妻妾,所以,清军胜券在握,没有任何担忧的,两名官员过来,手里举着手枪,瞄准了李磐的脑袋。
“你们要干什么?”李磐问:“我要和家人回家,难道犯法了吗?”
“哼哼,歹徒!在本府台面前,还要狡辩!”中年官员冷峻的脸上,洋溢着得意和残忍。
“大人,带回去审讯吗?”另一个官员目光炯炯地盯了李磐,视点落在了喜儿和九姨太的事业线上。
“当然!”那为首的官员骄横地指着李磐:“本府是曹州知府毓贤,同时兼任山东剿匪事宜,今天追杀八卦教匪徒到这儿,本府清廉公正,问你话,你是八卦教匪徒吗?”
八卦教?老子很八卦吗?老子现在吭了一声吗?一直都是你们俩唧唧歪歪……
“大人,我不知道你的话什么意思!”李磐的目光,怒视着另一个官员那龌龊的眼神。
“不知道?哈哈哈,所有的八卦教匪徒都是这样说的,都不承认,这就对了,来人,给我绑了。如果不从,就地正法!”毓贤说。
毓贤?
李磐忽然想了起来,在临清城,那时的知州不就是毓贤吗?这小子现在怎么到这儿来了?麻痹,管的真宽啊,静海属于天津吧?
“喳!”周围的清兵答应了一声,纵马往前来,两名士兵用步枪逼住了李磐,飞身跳下马来,去拉喜儿和九姨太。
还有两名清军骑兵,呼的抖擞出了套马的绳索,朝着李磐投来。
这什么玩意儿啊?
辽东战场和倭**的几番战斗,使李磐深深地认识到了满清朝廷的无耻和腐朽,麻痹,人家的道法高手都在前线冲锋陷阵,你们萨满门全真教北派天机门那么多的高手,居然不派一个,任凭破烂军队在前面玩耍,这不是找死吗?满清不亡,天理难容!
本来,挪移法帖启动,一走了之就是了,可是,看着毓贤那张吊炸天的嘴脸,几个官兵对喜儿和九姨太身躯的目光亵渎,他决定教训教训这些王八蛋们。
八卦教就可以随意地就地正法?恐怕,你们滥杀无辜为数不少了吧?
恐怕,你们趁着所以的剿匪,又抢劫了多少良家民女,霸占了几多良民的资产!
放开了喜儿和九姨太,李磐用乾坤挪移的法子,忽然出击,那速度,就是一闪念间,已经将左右两个飞来的绳套抓住,狠狠一带,将那些家伙扯了下来。
这当然不过瘾,也不能阻止这么多的清兵开枪射击,所以,利用速度和角度问题,李磐顺势使那两个士兵在飞来的时候,连滚带砸,将周围举枪的清兵都撞倒了。
清军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