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呜呜呜呜,霹雳车的石弹一波接着一波,如同一片密集的陨石群从天空轰然落下。
鱼复城中的守军,大多都是密密麻麻的拥挤在城墙之上。更是石弹最好的靶子,第一波落下,立刻砸的城中惨叫声四起,无数守军惊恐的在城头跑动,躲避飞shè下来的石弹。
“该死的,大家注意隐蔽!”
看着天空不断呼啸而来的石块,吴兰的脸上苍白了许多,对于并州军的霹雳车,他也有所耳闻,但并没有见过。
此时亲身经历,才是知道它的可怕,吴兰有些后悔把军卒全部集中到城头了,但是后悔也晚了。
磨盘大小的石弹,如同冰雹一般,劈劈啪啪的落在城头之上,强大的冲击力,撼动的整段城墙都似要剧烈的摇晃起来。
一段段垛堞立刻被砸的粉碎,暴露出后面拥挤在一起的敌军。时不时还能见到有倒霉的守军,不小心被石块砸到,脑浆崩裂的血腥场面。
但在吴兰的指挥下,城中的守军抵抗也是极其顽强,经历了一开始的慌乱,一面面盾牌被守军竖在了头顶,抵挡天空的石块。
霹雳车的威力顿时打了一个折扣,无法在大规模的杀伤敌军。这主要也是霹雳车的数数量还是太少了一些。
不过并州军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霹雳车连续发shè了三个时辰,已经完全摧毁了城头的防御工事。
一大段城墙,都是被砸的坑坑洼洼,一滩滩血液,就沿着城墙的流淌下来,令人触目惊心。
守军的士气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很多人虽然坚守在城头上,脸上却是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并州军这边,却是发出了阵阵欢呼之声,看到被砸的破破烂烂的城墙,更有人嗜血的舔了舔干裂嘴唇,朝着城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孙观胡车儿更是一起跑到吕义身边,拱手道:“主公,让我们攻城吧,我们保证一rì之内,为主公拿下此城!”
“主公,末将也愿意攻打此城!”张绣不甘寂寞,也跑了过来,想要请战,他的加入,立刻引起了孙观的不满。
胡车儿也是瞪着牛眼,但碍于张绣曾是自己旧主,不好吭声,可是胡车儿不吭声,并不代表其余人会退让。
杨任杨昂两兄弟一同出列,大声道:“主公,水军与骑兵都是立了功劳,如今也该我们步军进攻了!”
“咳咳……既然如此,杨任,我命你领兵三千,围攻东门,杨昂,我命你领兵三千,围攻南门,胡车儿,你领兵三千,攻打北门,孙观领兵,先驱赶俘虏,进攻西门吧!”
兵法云,围三缺一,可吕义并不打算这么办,他需要最大限度的歼灭的益州的军卒,自然不会给益州兵逃跑的机会。
而是打算四面齐攻,反正城中不过四千军卒,分驻守四门,平均每个城门,也不过是一千人罢了。
这点人,没有必要作出太多的准备,一鼓作气就更能摧垮他们了。
得到了军令的孙观四人,都是欢天喜地,急忙跑去军中,挑选好了军卒。孙观更是开始驱赶那些俘虏,拿起云梯,逼迫他们朝着城池逼近。
俘虏群中,顿时哭声震天,在刀剑的威胁下,还是强忍住恐惧,朝着城墙冲去。几乎就在孙观驱赶俘虏攻城的同时,鱼复其余三面城门处,同样传来震天的喊杀之声!
残酷的攻城战,正是开始!
首先是吕义这一边率先发动进攻,一群群俘虏,抬着云梯,哭喊着朝着鱼复冲了过去。、
城头上的吴兰脸sè顿时一变,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等到睁开的时候,眼神已经是坚定无比,大吼道:“放箭,shè死他们!”
“可是将军,他们是我们的袍泽啊!”城头上,很多军卒都是哗然,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吴兰。
吴兰却是满脸杀气,瞪着众人道:“本将说放箭,shè死他们!违令者斩!”
军令一下,守军神sè都是一凝,再没有了犹豫,都是拉开弓箭,朝着城下shè去。蓬蓬箭雨,很快让俘虏倒下去一大片。
可是城中的守军人数太少,还是有很多俘虏抬着云梯,冲到了城墙之下。而孙观见此,立刻大吼一声,举起战刀吼道:“将士们,虽我攻城!”
话还没有说完,孙观已经是领着亲卫,冒着层层箭雨,爬上了云梯。
“杀啊!攻上去!”
有着俘虏消耗守军的弓箭,一群群并州军卒几乎是毫发无损的冲到了城墙之下,又是见到主将冲锋在前,都是激发了无穷的血xìng。
很多人都放声大吼,满脸都是嗜血的表情,纷纷爬上云梯,朝着城头发动了第一波冲击。
其余没有轮到的士卒,则是拿起弓箭,从下往上仰shè,逼退城头的守军。
吴兰也不示弱,亲自带着士卒,来到云梯边上,抵挡并州军攻城,双方剿杀在一起,每时每刻,都是有着军卒倒下。
只是双方的兵力还是太悬殊了,鱼复也不是什么坚城,很快的,孙观就是带着兵马,冲上了城墙,奔着吴兰就是冲了过去。
“兀那敌将,如今我主大军来到,还不弃械投降!”孙观双目血红,战刀疯舞,一边朝着吴兰杀去,一边大叫道。
“投降不杀!”
其余冲上了的并州军,也是纷纷大吼,希望动摇益州兵的抵抗意志。残余的益州兵中,许多人果然有人动摇了。
一个校尉眼看到上城的并州军越来越多,赶忙是放弃抵抗,丢下了刀剑,有了人带头,其余的益州兵,纷纷放下了武器,跪地乞降。
当然,也有人看到吴兰没有表态,纷纷聚拢在吴兰周围,誓死抵抗。孙观更是再度朝着吴兰吼道:“敌将,最后一次机会,投降不杀!”
眼看着自己的士卒不是投降就是被杀,吴兰惨然一笑,大吼道:“益州但有死将军,安有降将军乎!”
说罢,朝着孙观就是杀了过去。
孙观也是怒发冲冠,啪的一下摔了头盔,劈头散发,就是提起战刀,与吴兰杀到一处,两人都是勇猛之将,此时死斗在一起,招招都是凶险非常,杀的难分难解。
只是吴兰勇猛,能够暂时保住城墙不失,但是其余三门却是没有大将坐镇,首先是胡车儿一边,攻破了城门。随后杨任杨昂,分别攻占了其余的两道城门。
鱼复城中,到处都是并州军卒的欢呼之声。
城墙之上,还在抵抗的益州兵纷纷脸sè大变。知道城门已经失去,在也没有了抵抗的斗志,纷纷跪下投降。
吴兰正与孙观厮杀,突然听到城中传来阵阵并州军的欢呼之声,心中顿时大乱。其余的并州军卒也是腾出手来,纷纷过来围攻吴兰。
其中一个并州悍卒,更是突然丢出一张渔网,把吴兰网住,孙观趁机上前,飞起一脚,踢中了吴兰的腹部。
吴兰闷哼一声,被踢倒在地,还不容他挣扎,四五把刀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此人不错,给老子绑了,正好送给主公请功!”见到活捉了吴兰,孙观咧嘴一笑,慌忙命人去开城门,请吕义入城。
吴兰更是被人五花大绑,被两人士卒强迫跪在城门口,等候吕义处置。孙观更是兴高采烈,来向吕义表功。、
听说活捉了吴兰,吕义也挺高兴,骑着乌云驹,带着贾诩等文臣来到城门处。吴兰听到动静,也是抬起头来,看了眼吕义,随即又是面无表情的垂下了脑袋。
竟然并没有主动求饶。
这倒是让吕义有了好感,觉得此人还有一些血xìng,决心饶他一命,冷着脸问道:“吴将军,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才好?”
吴兰低着头,朝着地上吐了口血沫,大声道:“败军之将,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不错,是条汉子!”
吕义心中暗暗点头,然后翻身下马,举起怀中的钢刀,朝着吴兰就是砍了过去。
吴兰听到风声,脸sè一变,却是昂然闭目,等待死亡的来临,但他只是听到啪的一声,忽然感觉身上的绳索一松。
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见到吕义微笑着站在面前,不由愕然道:‘“|将军不杀我?”
吕义哈哈一笑,摇头道:‘“你乃益州武将,我乃益州刺史,将军力战被俘,实乃尽忠也,既无罪过,我岂会杀你!从此以后,你就归入我的帐下吧,不知你可愿意?”
说完话,吕义死死的盯着吴兰,机会他已经给了,就看此人能不能把握了。
吴兰见吕义面sè冷漠,脸sè不由的白了一白,但随后一想,他为了保卫鱼复,已经坚守到了最后。也算对得起刘璋了。如今有活命的机会,如何不抓住。叹了口气,拱手道:“承蒙将军不弃,吴兰愿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既然如此,你随我一同入城吧!”刚一入巴东,就是收降了吴兰这样的益州大将,吕义还是很开心的。
当即命人还给了吴兰盔甲,马匹,然后带着他一同进入鱼复城中。又让陆展发布安民告示。
一切准备妥当,吕义才是入主县衙。命人准备宴席,召集众将,庆祝进入益州的第一场胜利,顺便也有为吴兰压惊的意思。
宴席进行的很是热闹。并州诸多文武都是齐聚一堂,欢笑声不断,酒过三旬,忽然,一员大将却是站了起来,朝着吕义拱手道:“主公,如今鱼复已下,大军士气如虹,末将请命,立刻帅兵杀去夔关,为主公夺下此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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