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并州军三万大军,进攻不过四千人的鱼复小城,不过是一rì的时间,鱼复就是被攻破,守将吴兰投降。
这无疑让千里远征的并州军士气越发的高昂起来。
诸将都是希望在这场大战之中赚取功劳,宴席进行到末尾的时候,就见到高顺郑重起身,主动向吕义请命道:“主公,鱼复虽然夺下,但前方还有夔关天险,不知深浅,末将请求先率部进兵,为主公尝敌!”
高顺的话,让热闹的宴席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很多人都是有些肃然的看着高顺。吕义也不例外。
心中更有些感动,高顺的意思,是害怕夔关险要,仓促难以攻破,所以要首先代替自己试探一番,即使战败,也是他战败,对自己的威名不会造成任何损失。
想明白这些,吕义的脸sè也变得有些严肃起来,根据张松的情报,夔关之中,足有大军一万。
加上地势险要,是一处雄关。攻打的难度极大。这也是阻挡荆州的第二道防线,即使攻占鱼复,但夔关在手,益州也随时可以重新夺回鱼复。
若是并州军要顺利杀入益州,此关也是他必须要啃掉的一个硬骨头,首先派高顺试探进攻一番,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起码能够得知夔关士卒的战斗力。不过,若要得知夔关的具体情报,自己身边,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人吗?
“吴将军。你在鱼复镇守多年,不知道可否给我讲讲夔关的情况啊?”吕义转向了吴兰,笑着问道。、
吴兰早在高顺请命攻打夔关的时候,就是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此时见到吕义发问,脸sè更是一白,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话,只是轻微的叹了口气。
显然没有透漏夔关情报的意思。
在坐的武将,很多人立刻大怒,孙观更是摔了酒杯,就要破口大骂。
吕义却是摆了摆手,阻止了众将的举动,随即叹了口气,亲自给吴兰斟了杯酒,感慨道:“吴将军但请宽心,既然你不说,我决不逼你!”
端起酒杯,吴兰有些感激的看着吕义,哽咽道:“多谢主公体谅属下的难处!”说罢,仰起脖子,把醇酒一饮而尽,随即就是低头不语。
吕义也知道吴兰虽然投降,却没有出卖刘璋打算,也只能打消了向吴兰询问夔关消息的主意,而是同意了高顺的请求,分兵一万,更是徐庶带着霹雳车,与高顺一起赶往夔关,先行进攻。
而他自己,则是下令,改鱼复为永安,作为并州军进攻的大本营。同时派人传令给上庸的杨弘,让他迅速调集大军支用一年的军粮,送来永安城中。
这样一来,即使刘表中途背约,断了自己的后路,他的大军也不至于土崩瓦解。而且,夺下永安还有一个好处。
那就是永安城外,还有一条山路,可以勉强与汉中沟通,虽然无法让大军通过,传递一些消息,供少量人员来往还是可以的。
还有永安附近的几个小县,吕义也必须要派人一一攻取,如此才能确保后方不乱。这也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至于甘宁的水军,吕义则没有太过问,他也无法过问,因为甘宁早已经带着水军,深入了益州境内,四处寻找益州的残余水军进行决战。
而就在吕义忙着安抚永安之地的时候,竖立恩信的时候,高顺与徐庶,已经是带着一万大军,杀到了夔关之下。
夔关的守将,乃是雷铜。也是益州的良将,更与吴兰关系不错,当他听说鱼复失陷的消息之后,还以为吴兰已经战死。
又听说高顺领兵一万前来攻城,雷铜大怒,当即派人去成都报信,随即提点兵马,拍马出关,在城外空地布好军阵。
高顺听说雷铜出关,顿时冷笑起来,孤傲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机,当即就要下令大军过去,与雷铜对阵。
“高将军且慢!“徐庶却是阻止了高顺的举动。道:“益州兵所依仗着,不过是雄关天险,如今雷铜闻我军前来,却弃险隘而与我军野战,实乃以短攻长!以弱攻强!实乃无谋之辈也。我有一计,虽不能尽全功,也能小胜一场!”
“哦,徐军师既有妙计,还请细细说来!”高顺一见是徐庶献策,不敢怠慢,很是客气的问道。
毕竟徐庶的身份不一般,智谋也是极高,高顺虽然孤傲,却不是一意孤行的人。当即就是向徐庶请教起来。
徐庶微微一笑,指了指远处的一片密林,沉声道:‘“此处树木正茂,乃是伏兵的最佳地点,将军不妨如此如此,引那雷铜过来,若是侥幸,还能一战夺下夔关!”
听了徐庶的话,高顺也是脸上一喜,连连点头道:“徐军师此法不错,好,本将这就是按照军师说的做!”
高顺作风严谨,在军中极有威望。与徐庶商议之后,当即分jīng兵五千给徐庶,随即自己也是带着五千部下,飞速的朝着夔关杀去。
奔行不过数里,远远的,夔关的影子已是看到,关外,还有一支大军,布好阵势,煞气腾腾的挡在那里。人数约有七八千人。看到高顺领着五千大军杀来。
雷铜顿时哈哈一笑,拍马舞刀,来到阵前。
高顺也是把大军一字排开,也提着钢枪,一脸冷傲的走到阵前,看到雷铜,冷哼一声,命人叫道:“雷铜,如今我主乃是益州刺史,奉王命入住益州,尔等身为益州部将,如何敢阻拦!还不速速归降伏罪!”
高顺这是要先声夺人,先占据大义,然后攻打,也是堂堂正正,师出有名。
雷铜顿时就被噎的不轻,更是气的哇哇大叫,怒骂道:“吕贼假传圣旨,我益州文武,人人皆知!如今更杀我兄弟吴兰,此仇不共戴天,我头可断,岂能降你!”
“雷将军,我们可没杀吴兰,吴将军已经投降了我主,你不信,可派人去查探!”高顺一听雷铜提起吴兰,赶忙解释道。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吴兰顿时的暴怒,吼道:“住口!休要胡说八道,雷铜在此,敌将接我一刀!”
听说吴兰投降了,雷铜又惊又怒,再不跟高顺说话,直接策马出阵,朝着高顺杀来。高顺怒吼一声,飞速提枪,钢枪舞动,也是杀向雷铜。
两马快速接近,刀枪同时举起。
雷铜一刀,斩向高顺的脖子,高顺冷笑,手中钢枪连续刺出,快速闪电一般,扎向雷铜的心口。、
竟然是同归于尽的架势。
雷铜大惊,赶忙变招,大刀该斩为劈,如同泰山压顶,朝着高顺砸来。
高顺冷笑连连,钢枪如同冰锥,带着阵阵寒风,寸寸不离雷铜的心口。
两人杀在一处,斗的激烈无比。两边的士卒见状,都是一起呐喊,为各自的主将助威。转眼间,两人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败。、
雷铜暗暗惊讶高顺的武艺,但却感觉自己还是比较强一些,顿时抖擞jīng神,大呼酣战。而高顺却是记得徐庶的计策,并没有用出全力。又是斗了十余合,假装不敌,二话不说,朝着后面就逃!、
后面的并州军一看高顺败了,都是惊叫起来,慌忙的丢了手中的旗帜,武器,还有的脱了铠甲,乱哄哄的朝着后面就走。
雷铜一见,顿时哈哈狂笑起来,大呼道:“那敌将,你往哪里走,众军士,都虽我杀啊!”
“杀!杀!杀!”
看到雷铜得胜,益州兵的士气早就是激发到了,此时雷铜一声令下,都是嗷嗷叫着,拼命在后面追赶。
高顺一路逃着,听着身后敌军的欢呼,脸上立刻露出一丝杀气,暗暗吩咐道:“多丢些东西,让他们来追!”
周围的军卒得令,丢的更欢了,什么战旗,铠甲,金银.战鼓,丢了一路。还有的人干脆连衣服都是脱了。
看的后面的雷铜哈哈狂笑,自信心也膨胀到了极点,大吼道:“杀啊。,给本将把他们全杀了,杀的那吕贼后悔招惹了我们益州兵!”
“杀啊!抢金子啊!”
“这是老子的,都别跟我抢!”
追击的益州兵,也是张狂欢笑,纷纷低头哄抢地上丢弃的财物,一路尾随,对并州军紧追不舍。
很快的,双方就是进入了徐庶埋伏的树林附近,并州军的脸上,慌乱之sè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恐怖的杀气。
高顺更是亲自走在了最前面,看到乱糟糟还在低头哄抢财物的益州兵,神情一冷,大吼道:“将士们,随我杀敌!”
“杀啊!”
“反攻的时候到了!”
被一路狂追,早就是让桀骜的并州悍卒憋闷不已,高顺的反攻命令一下,无数悍卒,都是放声大吼,如同猛虎下山,朝着益州兵杀去。
追击的雷铜,顿时大惊,他虽然鲁莽,但并不是笨蛋,并州军的反常举动,立刻让他有一种强烈的不安,赶忙传令道:“全军集合,布阵,给本将布阵!”
只是此时的益州兵,都顾着争抢地上的军资,乱做一团,虽然雷铜下了军令,匆忙之间,那里组织的起来。
树林埋伏的徐庶,在看到雷铜中计之后,也趁机从侧翼杀了出来,直奔雷铜的中军。两面夹攻之下,益州兵更是大乱。
高顺更是策马狂冲,要斩杀雷铜。
但雷铜此时那里还有心情厮杀,徐庶的伏兵一出现,他就有些懵了,更是大骂并州军卑鄙。
还是身边的副将见机的快,拖着雷铜,拼死杀出了一条血路,带着残兵,退回了夔关。、
高顺则是一路追杀,直接冲到了夔关之下。想要趁机夺城,但已经狼狈逃回夔关的雷铜却是一狠心,索xìng不管外面的己方士卒,干脆关闭了城门,更是命人不分敌我,shè杀一切靠近的人。
并州军冲了几次,死伤极大,徐庶也调集霹雳车进攻,无奈夔关太高,超过了霹雳车攻击的高度。
无数的石块,只能击打在城墙之上,根本伤不倒关上的守军,反倒是引来雷铜的一顿嘲笑。
高顺不得已,只能亲自向雷铜发出挑战,但吃过一次亏的雷铜,却是拒绝出战,只是死守夔关。
徐庶又命士卒轮番辱骂,希望激怒雷铜,但雷铜竟然也是派出士卒谩骂,双方军卒,隔着夔关对骂,尽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就这样,连续数天过去,眼看着雷铜死守不出,高顺徐庶无计可施,只能是派人送信给吕义,请求多派援兵。、
雷铜败了一阵,心中也是慌乱,也赶忙派人,去向成都求援去了。
然而高顺徐庶被夔关阻碍,迟迟无法前进一步,并州军的水军,却是没有丝毫的阻碍,益州之地,虽然也有三峡天险,易守难攻。
若是不熟悉情况的人闯入这里,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但可惜地的是,益州的水军遇到的是甘宁,如果说谁对三峡最熟悉,不是别人,正是甘宁!
虽然三峡地势险要,甘宁进入其中,却是如同回到了故乡一般,在又一次打败了一波益州的水军之后。
甘宁更是向吕义请求,干脆重新竖起锦帆贼的旗帜。吕义与贾诩等人商议了一下,也明白了甘宁的意思。
这是要借助以前锦帆贼的威名,威吓益州!
如此好事,吕义自然不会拒绝,干脆是让益州水军改名为锦帆军,又允许甘宁的水军悬挂锦帆,以壮军威。
而事实上,当甘宁打出锦帆的旗号之后,也却是对益州造成了极大的恐慌,尤其是巴郡之地,无数百姓,谈起锦帆二字就是sè变。
还有一群群游荡在益州的小股水贼,闻甘宁之名,纷纷率众投靠,让并州军的水军兵力,增长到了六千人的规模。
只是甘宁的水军,并不是一番风顺的,就在锦帆军实力大涨,甘宁雄心勃勃,打算顺江而上,去攻占巴郡的时候。
作为前部先锋的并州军水军,却是遭遇到了进入益州,最激烈的一次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