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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张小雅似乎是激动了,她站了起来继续说:“比如说汪琴,她和韦泗叔之间前面是有戏的,另外韦泗叔对汪家人的资助可多了。
结果怎么样呢?韦泗叔受伤出院住到山里面以后,汪琴就跟别人结婚了,她管过韦泗叔的心里感受,管过他的死活吗?
还有,韦泗叔的那么多亲戚朋友,谁又管过他受伤后在山里面怎么过的日子,将来怎么办,还能否支撑下去吗?
前面我不是跟大哥你说了吗,以这条公路为界,面朝东边,左手边的这片土地上是正常的人间生活;而右手边的大山里面是很阴森恐怖的。生活在那里面韦泗早就被世人早就被世人抛弃了,不可能有转机了。
从这里看过去,先是一片如汪洋大海般的大窑湖,湖的南岸就是那些可怖的山恋,起起伏伏的,至少有三处像三尊躺着的巨人的脸。韦泗叔在那些山峦中的一个地方独身生活了好几年,在他身体还不方便的时候,根本出不了山,他整天只能坐在门前对着群山发呆。
他白天看太阳,从日出看到日落;晚上看月亮,看星星。生在地球上,但只能和日月等宇宙中的天体为伴。那里还有各种鸟用奇奇怪怪的叫声为他伴奏。有时他还挪动身子到屋子外面去发呆。
不难想象,在那片世界里,这个地球上几乎只有他一个人存在着,他跟他身边的群山,还有宇宙间的万物融为一体了。
说真的,在那种情况下,他是活着还是死了,本质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如果是雨天,那就又不好了。淅淅沥沥的雨笼罩在山间,到处迷蒙一片,除此以外,啥都没有了。而我们江南这一带一年四季雨季都是非常多的。
每当遇上这样的天气,我也是心烦意乱。我根本不敢想象韦泗他是怎么过的!
当我眼睛好使的时候,我会经常到大窑湖湖边公路这边来,站在湖边向南眺望着。有一天,我忽然发现湖对岸中间的那尊躺着的巨人和韦泗叔真得很像,那脸上的五官,那脖子上的伤痕,都是那么地惟妙惟肖。
那尊由山峦组成的巨人每天也是看星星者,看月亮,看太阳,与茫茫的天空对话,这跟韦泗叔是非常相似的。
不同的是,它是永恒的,而韦泗叔只是一个凡人,他此后的那些痛苦的日子最多也只有大几十年了吧。
然而不用怀疑的是,韦泗叔遭遇不幸以后,他的日子是孤独的,世间几乎没有人搭理他。他承受的那些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与不幸让他永远回不到从前了,没有人愿意分享他的那些不幸,甚至听他倾诉都不可以。
当然,大哥你这样对待他肯定是难能可贵的。但是,我想你要不了多久也会把他撇到一边的,你的善心坚持不了很长时间。
这也不能怨你,要怨只能怨他自己拿命运不济;当然他更不能怨我,我不能把未来的赌注压在他身上,因为那样压赌一开始不就输了吗?
大哥你也许不了解,其实南边山里边像他这样孤独地守着日子过的男人还有很多。他们遭遇各有不同,相同的是他们都没娶上老婆,为啥落到那种结局各种原因都有,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也就是像韦泗叔那样要独自承受未来若干年的孤独、辛酸与痛苦,他们是苦难载体。
只是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和在书上看到的却不是这样的。那些故事中,男主最后总会有不错女主和他走到一起,陪件他度余生,或是陪伴他走最后一程。
实际上又怎么可能?哪个又愿意呢,哪个女的不想好呢?我也是个想好的人呀,只要有稍好选择,谁愿意把自个儿扔到低处呢?
所以啊,南边那边山里边的那些人,包括韦泗叔在内,都别指望有啥好事能降落在他们头上了。他们的忧伤,他们孤独是免不了的,他们最后的征途肯定是凄凉的。
有时我在想啊,这满满的一湖大窑湖的水好像是由他们那些人的泪汇聚而成的,从古至今悲伤孤独的人多了去了,他们时不时会暗自流泪,日复一日泪流成河,河水汇到这里,就成了这一望无际的大窑湖!
湖水的味道有一些咸,又有点涩,就跟泪水滴到嘴里的感觉一样,不信大哥你掬一口水喝喝看看!”
听完这话,朱雨深下意识地蹲了下来,他伸出手去,准备去掬一点水。忽然背后响起了大的呵斥声,吓得他一个激灵转过身来,发现是张小雅的妈来了。
只听这个中年妇女呵斥道:“这到底是在干什么了啊?小雅,我的瞎子女儿!你是不是打算在这里呆上一整夜啊?像你这个怂样子,就这样做事的态度,以后干脆不要嫁人算了,你嫁到哪家就是害了人家啊,作孽啦!
还有,你看你在做什么吔?你和小泗子带来的这个怂人在一起谈心说古的,让村上的很多人都看见了,你这是做什么呀?
他的情况小泗子不是说过了吗,他又不可能和你成一对,你还折腾个啥?本来小泗子搅进咱们家来,事情就已经够糟的了,这次竟然又冒出这么个男人出来,他们是想要彻底把你和咱们家的名誉搞臭吗?
哎,这到底算什么事哎!事情真是越来越糟了啊,这下村上人又有的说了,又有的取笑了,我们又不得安生了!真是命苦啊!”
见张小雅母亲这个架势,朱雨深觉得难受极了,他本能地退到自己骑来的电瓶处,准备随时逃跑。
但张小雅却似乎不以为然,她蹲下去快速地拾掇着什么。
此时,远处的笛声停了,湖边的风大了起来,刮得人有点难受。月光还是那么皎洁,然而明亮的月亮附近却出现了一大片黑云,并在移动着。料想过不了一会儿,月光就要被遮住了。
一会儿后,张小雅把洗好的衣服已整理到两个大桶里,她冲她母亲说:“你喊什么呢,我这不就都洗好了吗?
你看,这位大哥都被吓着了,他可是韦泗叔带来的客人啊。他对韦泗提供了很多大的帮助,就像韦泗叔对我们家提供了很多大的帮助是一样的,我们应该感激人家才对啊。
中午因为老爸的发作,本想留他们在家吃顿饭的都没做成,真惭愧啊。刚才我和他是在聊天,聊了好多好多内容,但是那些也都是我的事,我要他帮我的忙呢。
你老人家就不要见了风就是雨,听村上那些人瞎说一通,然后不问缘由就来兴师问罪了,搞得多么不好意思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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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