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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这里,张小雅脸上露出了害羞的表情,这却让朱雨深很是难堪,他把脸转向别处。幸好随后张小雅回到了她洗衣服的地方,她又忙了起来。
稍作思考后,朱雨深还是走到她身后,准备继续聆听她讲话。
张小雅揉洗了一会儿衣服后,侧过身来瞄了一眼朱雨深,当发现朱雨深在她身后时,她说:“哎呀,这人啊,要是有一点缺陷,总是被周围的人无限地放大哈。
就拿我来说吧,我的眼睛是不怎么好,一时看得见,一时又看不见。
我的情况我们这里的人都是知道的,但是他们总喜欢叫我瞎子丫头,瞎子什么的。
实际的情况完全不是这样的,如果我真是啥都看不到的瞎子,我能在这里洗衣服吗?能做事吗?
但是别人可管不了这么多,他们总喜欢把人定位得越低越好。
我的事暂且就不说了,但韦泗叔的情况就很不好了,人们说他是瘸子、残废人、废物、鬼,什么都来了。
所以啊,他走到哪里都遭人白眼、让人嘲笑是肯定少不了的了。
我,还有我们家人,甚至东边的小爷爷家都跟他有来往,所以少不了也被人家讲闲话,这些都让我感到害怕。
不过呢,这种状况很快就会改变了,因为我要嫁到江北去了。我去那里后,就跟韦泗彻底撇清关系了,以前所有的事就不值一提了。”
听了这话朱雨深不禁打了个冷战,他觉得凉意向自己袭来,几乎站不住了。他感觉韦泗几乎将要万劫不复了。
顿了一会儿后,张小雅继续说:“起先我也是不大愿意的,因为那个男方家的条件并不怎么样,他人长得也很普通;另外就是我以前一直比较排斥别人帮我张罗这件事。
但是他是我的一个好姐妹介绍过来的,我们已经在我的这个闺蜜家见过两次面了。虽然目前我父母还不知道这件事,但是我敢说他们知道了后一定是会支持的。
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人言可畏啊!我们这里的人老是喜欢念叨我的不好,把我以及我们家的缺点给放大,讲得很夸张,搞得一无是处。
说我这个瞎子丫头根本没人肯要,甚至倒贴钱给人家,人家都不乐意。要一辈子窝在娘家了,八十岁可能都出不了阁!
哎,你听呀,这些话真是让人气愤啦!但是我和我们家人还不能反驳,只要回几句嘴,立马人家就会合起伙来跟我们吵。
当把韦泗叔跟我捆到一起以后,这件事就更不好了。韦泗叔的样子、状况和现有的条件都不用提了,谁都不愿跟他多有来往。
其实谁要说某个女子去跟韦泗配一对好了,那差不多已经是骂人的话了。
他的前女友汪琴不就及时离开他了吗?汪琴她从韦泗身边跑掉以后,不久就嫁人了,但是一两年后她又跟那人离婚了,如今她还在寻找目标把自己嫁出去。
听说她一旦不巧碰着韦泗,就总要发火,把她所有的不好都怪罪到韦泗头上。
每当此时,韦泗叔便一声不出,任骂任打任罚钱,他早就认罪了。
哎,身边的人老这样说我,眼巴巴地指望看我的不好,看我和韦泗将就着走到一起,去过暗无天日的日子,他们就好永远拿我们说事取乐了,他们可真坏、真阴险啦。
我不,我偏不让他们坏的想法得逞!
好在我的几个好姐妹没跟他们一般见识,她们一直在帮我。以前我能和草子处朋友,以及这次把江北的那个姓游的男青年介绍过来,都是她们的功劳。
草子的事不能提了,但这一次,这件事还是很棒的。等这件事定下来以后,所有人都不会针对我瞎讲话了,他们的险恶用心也该收场了。
只是韦泗叔他一时能接受这个现实吗?我还真说不好,也许他是无所谓的,但也有可能这会给他带来沉重的打击,让他想不开,那就不好了。
所以我真心委托大哥你以恰当的方式把我的这件事告诉韦泗,了却我的这桩心事。”
说完,张小雅站起来转过身,微微地向朱雨深鞠了一躬,但却让朱雨深惊得一连后退了几步。
随后张小雅又蹲下去洗衣服,可能是她用的力气比较大,朱雨深觉得她弄出的动静比之前大了许多。
他们彼此沉默了一阵子,空气好像凝固了,朱雨深觉得除了张小雅在动以外,世间的万物此刻似乎都静上了。
眼见张小雅身边要洗的衣服、被单等越来越少了,她就快洗完所有的东西了,朱雨深定了定神,说:“关于你的这件事,我会跟韦泗说的。明天我们回去,他现在在城里打工,租住的地方离我家不远。回去后,我会找个机会慢慢地把这件事告诉他。
只是我有点担心,他能不能承受得住!我跟他交往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每次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他总会提起你。
他的遭遇是很不幸的,他现在的善是非常值得人同情的,自从他受伤的那一刻起,他的生活就暗淡无光了,而你张小雅,正如前面你所说的,你就是他那黑暗世界里唯一的一线光明。
如果你的这一线光明消失了,他的世界就一片黑暗了,他几乎就成了生无所念的人了。他将何去何从?
结合他以前的所作所为,我觉得他太可怜了,上天对他是很不公平的,世间很多人对他有诸多愧欠。
如果他要做出什么傻事来,说的直接一点,就是因生无所念而走了极端,曾经愧欠他的那些人,难道能心安吗?”
张小雅听完这番话立马站起,转身过来,双目怒视着朱雨深,她的脸红了。几分钟后,她把脸转向别处,说:“大哥,你说的这些话太沉重了,你让我这样一个眼睛有残疾的弱女子怎么能承受得起?
是的,韦泗叔他从前至后都是个好人,是个仗义的人,很多人都从他身上捞到了不少的好处。
但是不可以因此就来绑架我,因为我也不是唯一一个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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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