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族与狐族的驻军距离昌阳城并不远,大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这个关头,谁有心情大吃大喝?所以万和春酒楼的生意自然受到了牵连。
加上消费水平又高,这一会儿还真是没什么客人,也好,不用刻意清场了。
“好酒好菜尽管上,召唤好俺的兄弟们,放心,只要让俺满意,少不了你的钱。”陈锷冲酒楼的老板吩咐道。
“这位爷,眼下战事吃紧,物资飞涨,人工又短缺,你看这……”老板有些担心,这三百人的大生意,在以往自然会尽心尽力去做。
如今呢?兵凶战危,人心都跟着浮躁起来,容易胡思乱想。
陈锷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万炎阳赤晶,轰的一声扔在地上,将万和春酒楼的一块地板都给砸裂了。
这是……
酒楼老板愣了,他这酒楼是老字号,赚钱的很,背后也有大靠山,不是没见过钱。
但,就这么明晃晃的一万炎阳赤晶,也足以把他给镇住了。
三百号人,平均每人三十三块炎阳赤晶的消费水平,这样算起来,还真是前所未有的高标准啊。
从未见过的大手笔。
要知道一块炎阳赤晶,就足够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舒舒服服的过上一年了。
老板知道来了惹不起的客人,就算不想着赚钱,也万万不能得罪的那种。
何况,这钱也让他有眩晕的感觉。
“这位爷,您瞧好吧,我去吩咐一声,今天咱们万和春,定然不会让这位爷失望的。”
老板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然后整个万和春都开动起来,大厨们也听说来了豪客,使出十二分的本事,要把每一道菜给做好。
由于客人太多,酒楼老板的小妾、丫鬟,未出阁的女儿都上阵帮忙了,人多力量大,效率也提上来了,一会儿功夫,美食的香气就从酒楼的厨房传出来。
等到大菜端上来,摆在了桌子上,闻着诱人的香味,钱龙还有些迷糊呢,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
一万炎阳赤晶吃顿饭?这可真是大手笔啊!人比人得死,整个瓦岗寨的财政掏个底朝天,也凑不出一万炎阳赤晶啊。
这老大,自己认定了!
“都别跟俺客气,俺不容易大方一次,你们若浪费了机会,可没有后悔药吃。”陈锷的一句玩笑话让众人轻松了不少,从震惊中恢复,开始起哄,开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开始划拳,整个万和春都热闹起来。
陈锷这一桌,左边坐着斩相思,右边只有钱龙,斩相思不喝酒,陈锷和钱龙各自倒上。
“老大,我以后就跟你混了,这杯酒我先干为敬,老大你随意。”钱龙一仰头闷了一杯酒。
但他的目光却紧紧盯着陈锷,因为陈锷是否喝这杯酒,代表着很重要的意义。
陈锷淡淡一笑,没说什么,把酒给干了。
钱龙大喜,这意味着什么?这个大腿,自己是抱上了吧?真他娘的幸福!
两个人不停的碰杯,陈锷自然不会跟他端架子,也不刻意以神力排遣酒劲儿,就这样不停的灌着自己。
人若一直都是清醒的,那也太累了。
其实最好的状态,就是半醉半醒之间,微醺,这也是一种境界。
酒喝了一坛又一坛,反而菜没吃多少,陈锷的双眼迷离起来,想起了曾经。
记得当初,自己被贬谪出大梁城,第一天到达孙将军城的时候,就曾经在聚朋阁大宴八百赤甲。
那是最早追随自己的亲信。
到现在,已经离开了迷失,度过了茫茫星空,来到了钧天大陆,如同一场梦。
而更远的记忆呢?
自己是地球上的那个陈锷?还是大陈的太子陈锷?分不清了!
如同庄周梦蝶!
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水越喝越寒,酒越喝越暖,可陈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杯一杯酒倒进肚子里,却多出了几许悲凉!
甚至如同耍酒疯一般,击箸而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陈锷没糊涂,知道这诗算不得应景,但作为孤儿的他也背不上几首诗,当然,也不在乎应不应景。
何况,自己离开了地球,恐怕真的是“一去兮不复还”了!
不是吗?
难道还有机会重回那故土?见一见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城市?曾经熟悉的地方?曾经喜欢过的人?
至于钱龙,这小子也喝多了,一点儿没比陈锷好哪去,和后来坐过来的“老三”抱在了一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嚎着:“老子也是人帝后裔,血脉尊崇,竟沦落到这种地步,呜呜!许蓝兮这小娘们,竟看不起老子?”
“老子若是觉醒了人帝血,会输给那劳什子飘渺星体?”
“想当初老子这一脉的人祖,那可是追随过逆天战皇的存在,与逆天战皇称兄道弟咧!”
“何等尊崇?”
“许蓝兮这小娘们狗眼看人低!将来老子……定要她……后悔莫及!”钱龙这小子酒品也太差了,耍起酒疯也够猖狂的。
逆天战皇?这四个字被陈锷捕捉到了,钱龙的祖先曾经追随过?
不过陈锷随即摇了摇头,也说明不了什么。
不过陈锷终究是清醒了不少,没有再继续喝下去,这万和春酒楼本身就有客房,陈锷说要去休息,然后一个小姑娘就一路小跑过来给陈锷领路。
“这么小的丫头?你们酒楼这是非法雇佣童工吗?”陈锷依然没有刻意醒酒,看着前面领路的小妞,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蹬蹬蹬的在前面爬楼梯,小屁股一扭一扭的,陈锷直接伸出手去捏了一把。
“啊!”小丫头吓了一跳,不明白童工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什么是“非法”,但这些都不要紧,小脑袋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她并非丫鬟,而是酒楼老板的女儿,刚才招待了陈锷之后,酒楼老板也得到了关于陈锷的消息,才知道这是一尊怎样的猛人。
且这个时候,酒楼背后的大靠山传来一个命令,就是要尝试,是否能用女色勾引住这个野蛮人。
而被派来的,就是酒楼老板的女儿,她经过多年的训练,如今的处子身,终于派上用场了。
不过,即使被训练多年,但这小丫头的心里,依然是抑制不住的害怕,因为她才十三岁,身高才一米五。
而这野蛮人,身高两米有余!
这体形的对比,太悬殊了吧?
“他不会把我压死吧?”这是小丫头心里的唯一的想法。
陈锷躺在床上就不动了,小丫头和斩相思一起帮陈锷脱下外衣,小丫头不小心碰到了陈锷的小弟弟,脸立即涨的通红,怎么会这样大?
几乎比自己的胳膊都粗!
“还有,难道今晚要和这个姐姐一起伺候他吗?”小丫头胡思乱想,心砰砰的跳,几乎从嗓子眼跳出来。
“好了,你出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斩相思看到陈锷摸人家屁股,还有陈锷那火辣辣的目光,心里不高兴了,要把小丫头打发走了。
小丫头没完成任务,知道回去还不知道要受怎样的惩罚,但依然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若是被那么大的东西,插进自己的下面,那……自己会死的!
小丫头逃也似的离开了。
“废物!这么点事都做不好!”酒楼的幕后的大靠山见小丫头无功而返,脸色有些不恼怒。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小女年幼,求公主不要责罚,再给她一次机会。”酒楼老板跪在地上磕头。
“算了,起来吧。”
“这个野蛮人的确难缠,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这名女子转过身来,不是许蓝兮,又是哪个?
许蓝兮从密室走出来,拾阶而上,向着陈锷的房间,一步一步走去,步履并不快,因为她在想,要用什么办法,说服这个野蛮人。
或者说,自己若抬出父亲昌阳侯的名号,是否真的可以让他“给面子”?
自己有怎样的资本,能让他上钩,自愿加入到昌阳城的战车之上?
只是许蓝兮不知道的是,她慢了一步,已经有人比她捷足先登,绕过了众人的耳目,进入了陈锷的房间。
正是许蓝兮的妹妹,许蓝衣。
“你能不能退避一下?”许蓝衣咬着嘴唇对斩相思道。
“抱歉,不能。”斩相思不乐意,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些酸酸的。
许蓝衣没辙,且那野蛮人躺着,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让人恶心,且他的目光,太有侵略xing了,都往哪儿看呢?
许蓝衣下意识的将腿夹的更紧。
但终于还是强忍着羞涩,开口问道,“你真的,可以治好我脸上的胎记?”
“当然,俺从来不说假话。”陈锷笑道,只是这笑也太猥琐与下流了。
“我……要付出什么?”许蓝衣艰难的开口了,她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说呢?”陈锷反问,目光更加下流了。
许蓝衣脑袋嗡的一下子炸了。
她的确隐隐约约猜到,这混蛋可能是觊觎自己的身体,但等他真的明显表态,许蓝衣还是接受不了。
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人?
自己该怎样选择?为了美丽,放弃了贞洁?还是坚守贞洁,依然做丑八怪?
没有了贞洁,怎么和心枫哥哥在一起?
可是,做一个有贞洁的丑八怪,还不是同样得不到心枫哥哥的喜欢么?
许蓝衣又开始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