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悲的一种人,就是如陈锷这般,可以说基本没什么追求。
若有追求,有信仰,就会按照这个准则,约束自己的行为,积极向上,会成为广泛意义上的好人。
而陈锷呢?若硬是找出一个追求,那就是尽自己最大努力,能活多久活多久,人圣境不是自己的终点,还想着晋阶人王,因为人圣寿六百,人王寿一千五,几乎延寿千载。
能多活一千年,谁不乐意啊?
这一千年干嘛?当然不是为了拯救世界,美食,美女,享受,活一天舒服一天,这才是生命的真谛。
否则活着一天都是煎熬,都累的迷惘,那长生又有什么意义?不如去死!
所以,陈锷从没觉得自己喜欢美女有什么不好,人生在世就应该如此,喜欢什么就去追寻什么,时时刻制与压抑自己,何苦呢?
尤其是这方世界,**的弱肉强食,道德君子,装给谁看呢?
此时的陈锷,就在贯彻着自己的人生理念,翘着二郎腿,背靠在椅子上,半睁着微醺的眼,打量着眼前的许蓝衣。
看着这般的妙龄女子,在沉沦与尊严之间挣扎,向左一步明媚春光,鸟语花香;向右一步恶魔地狱,永坠黑暗。
这,也是一种享受啊,俗人是绝对不会懂的。
若是再有支烟用两指一夹,吞云吐雾,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看着美女一步一步沉沦的过程,这种享受可不是随时都有,所以陈锷一点儿都不着急。
“我的脸还有胎记未除,我很丑,若是摘下面具,一定会吓坏你,你为什么会想得到我呢?要知道你这般强大的存在,绝对不会缺漂亮女孩子的。”许蓝衣开口了。
她内心很好奇,当然,这也是她纠结的体现,既不愿意失去贞洁,又不愿意错过机会。
“我可以跟你说实话。”陈锷笑的很邪恶,“原因很简单,我觉得我比柳心枫要优秀与强大百倍!”
“飘渺星体算什么?只要我想,无论他喜欢的,或者如你这般喜欢他的,我全都可以抢到手。”
陈锷的话让屋子里两个女子都沉默了,正在一步一步沉沦的许蓝衣,还有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斩相思。
两个女孩子心里都很苦涩,这一刻心里的想法相同,“恶魔,这完全就是一个恶魔。”
许蓝衣究竟是不甘心,“我可以从别的方面补偿你,行吗?”
哈哈哈哈!
陈锷直接大笑起来,“那你想从哪方面补偿?给我钱?天下间肯定有人在财富上超过我,但绝对不是你!”
“给我秘籍战典?光是帝经我就有十几部!”
“恕我直言,除了你这勉强让我起了兴趣的身体,你真是没有任何哪怕半点地方,可以与我进行交易的。”
陈锷的话让许蓝衣脸色涨得通红,虽然她不受宠甚至不被承认,但她依然是昌阳侯的女儿,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样的贫穷。
原来我,什么都没有。
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人。
陈锷见许蓝衣的心理防线即将被自己击破,还不忘记添油加醋,放上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样吧,如果你现在可以掏出一部无缺帝经做为交易,那也可以,我就不再觊觎你的身体,如何?”
无缺帝经!许蓝衣眼神越来越绝望了。
昌阳侯倒是掌握帝经,可惜只是半部,且对昌阳侯来说,许蓝兮这嫡女才是唯一的女儿,如许蓝衣这般侍女生下的几个女儿,都和家里养的狗没什么区别。
怎么可能传下帝经?
“可是,我怎么相信你?”
“我的胎记很难祛除,曾经遍访名医,得到的解决办法只有两个,一,若是晋阶神王境界,可以重铸血肉,这胎记再深入肌肤也可以去掉。”
“神王境界,我是不会去妄想了只,纵使天地大道开始重新凝聚繁复,天下的至强者不过刚刚步入人王境界而已,何况是我?”
“第二个办法,就是有六转以上的仙药,外敷内用,一天一次,一共七次,药到病除。”
“也就是说,至少要七株六转仙药,不能间断的服用,可惜,每一株六转仙药,都是可以活命的至宝,没有任何人愿意出售。”
“就算有人愿意出售,价值连城,我连半株都买不起,何况七株?”
“你说有办法去掉我的胎记,我知道你很强,但你究竟有没有这个能力,我必须亲眼见到,才能放心。”
许蓝衣也怕被骗了,或者说,她想给自己找到一条明路,若是亲自揭穿了野蛮人的骗局,证明了野蛮人没有能力祛除自己脸上的先天胎记,那么虽然失望,却也不用天人交战,彷徨无助。
选择,从来就是最让人头痛的一件事。
陈锷淡淡一笑,“你不是昌阳侯的女儿吗?怎么表现的如井底之蛙?”
“六转仙药虽然稀少,但还称不上旷世之珍,我总觉得,昌阳侯这种身份,应该能够拿得出来才对。”
“也许,他觉得不值?”
“也是,如我这般财大气粗,又怜香惜玉的土豪,总是不多见的。”
陈锷说了句好冷的玩笑,然后手心一番,取出一个玉瓶,玉瓶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道纹来镇压,但纵使如此,玉瓶中的灵性与抑制不住的彰显。
玉瓶周遭,云蒸霞蔚,且好像有一轮金色的大日,想要挣脱束缚,从玉瓶之中跳出来。
“这是……”许蓝衣双目圆睁,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也掩饰不住,“这是什么生灵的宝血?竟有这种恐怖的神xing光辉?”
“难道是神与仙的血液吗?”
看着许蓝衣那目瞪口呆的样子,陈锷心里暗骂一句,他娘的这小妞不是昌阳侯的女儿吗,为何这么点见识都没有。
连人皇战血都不认识?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为自己的身份保密,免得节外生枝。
陈锷心里很不爽,为了泡这个小妞,竟然害的自己出血,不过想了想,自己注定也要让这个小妞出血,陈锷心里就舒服多了。
“你还怀疑这瓶宝血的真伪吗?”陈锷打开了玉瓶的盖子,一时间屋内生香,甚至有祥瑞异象产生,战鼓声声,仿佛来自无尽岁月之前的呐喊。
许蓝衣一脸沉醉,几乎在这种药香之中迷失自己。
“好了,我已证明,那么现在,该你选择了。”
“若是愿意交易,就快点儿脱衣服上床躺着,不要耽误时间。”
“我耐心有限。”陈锷收起了道纹玉瓶,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