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彻底印证了我的想法。
这件事情发生的根本原因,是我低估了他的病情,在我慢慢吞吞地把雪暴的治疗方案做好之前,他的病再一次毫无预兆地犯了,前次是水,这次,是火。
2004年11月25rì,宜:安灶、上房、起屋;忌:捕鱼、织网、挖渠、开河。那天是正好晚上我值班。
当我在值班室洗脚的时候,无意间翻开了今天的黄历。我苦笑一声,看来今天是个火rì,于水不利。
正想得入神,忽然听见雪暴的病房里传来一阵歇斯底里地叫喊,中间还夹杂着火烧皮肉的蹦蹦声。虽然隔着楼道,但那声音穿透了基层墙壁后仍然非常惨烈,好像那个人要死了一般。
我不敢怠慢,脚都没来得及擦就赶忙穿上了鞋。在敲响了值班护士的门后就与她一起飞奔进雪暴的病房,我掏出钥匙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开灯,一阵刺眼的红光就shè进了我的眼睛。
雪暴的床单着火了!
雪暴没有躺在床上,他全身上下赤条条地,只穿了一件三角内裤,**的身躯露出一根根肋骨,像磨麦粉的石碾一样在床边的地上不停地来回打着滚,一边滚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我要自杀,我活着没意思,我要烧死自己!”
可是他的身上却没有火,着火的分明是他的床单!场面一时显得好笑,又带些诡异,我和值班的护士愣在那里,心中焦急却又无从下手,甚至有些哭笑不得。
焦急的是,我们既要破灭床单上的火,又要制止雪暴的癔症,但两件急事一起发生,就让我们有些无从下手。
我眼疾手快,跑回值班室,将那盆洗脚水泼到床单上,火势得到了控制,暂时不用去管。我又给旁边吓傻了的护士使了个眼sè,她才从慌乱中反应过来,蹲下去,与我一起按住雪暴的手和脚,让正在打滚的雪暴不能动弹。
我按住雪暴,对护士说:“赶紧打镇静剂!”护士赶紧跑回去,拿来一支镇静剂,扒开雪暴的裤衩,露出半个屁股,然后一针熟练地扎入了雪暴的身体。
随着注shè器的慢慢推进,雪暴的叫喊声也一点一点地减小,挣扎的力气渐渐变弱,像一只死去的兔子一样耷拉下来。当整支镇静剂注完的时候,雪暴已经伴随着山响的呼噜声躺在地上静静地睡着了——折腾了这么久,雪暴自己也累了。
我叫来护工给雪暴重新换了床单被子,然后和值班护士一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雪暴翻过身来,准备抬到床上。
雪暴虽然很瘦,只有不到130斤,但毕竟一米八的个头,像一根灌了铅的电线杆一样躺在那里,护工换了床单后自顾自地跑进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只留下我和那个值班护士,还有躺在地上的雪暴。
护工没有编制,都是临时工,根本不管这些,他们只要干完自己的活就可以。他们不怕被炒鱿鱼,因为谁也不会在疯人院长久地干体力活。
更何况,我是个年轻的医生。
我和值班护士使出吃nǎi的力气才勉强把他抬离地面,然后像扔麻袋一样把雪暴扔到床上。
由于用力过猛,在把雪暴放上病床的一刹那,我和那名护士的身子都向前一个趔趄,脑袋撞在一起,一阵发麻的生疼从头上传来,同时她也惊叫着发出一声尖叫,两个人由于脚底不稳同时滚到了地上……
由于我是男人,自然比她高比她重,同时向前倒地,我的身子就正好压在了她的身子上面,把她扑倒了。
一种酥软的感觉从身子下面传过来,我就像压在一块柔软的海绵上一样,配合着她身上隐隐约约的香水味,我心中升起一阵从未有过的舒服。尤其是胸部那里,就像顶着两个装满水的气球。
那一瞬间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爬在护士身上不愿意起来。
我甚至都有些yù罢不能。
我今年已经25周岁了,俗话说,25,狼入虎。女人到40岁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男人则到了25岁是最饥渴难耐的。
14岁那年,我开始跟着舅舅出去打工,一直到20岁,又跟着曾叔叔在这所医院里待着,之后就一直在为自己的前途而努力到现在,没想过,准确地说,是没敢想男女之间的恋爱。
因为我比较自卑。18岁那年,我看上了工地老板的女儿,用自己攒下的钱在生rì那天给她买了个布袋熊。但得到的确是委婉的拒绝:
她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对我说:“一个穷苦出身地孩子,这些钱还是拿回去攒着盖房子吧!”
呵呵,一个穷苦出身的孩子。
从此,我断绝了所有的男女之想,努力爬到了现在的位置。正是她的那句话,让我在打工之余疯狂地读书。现在想想,我应该感谢那个女人。
但想要像个城市人一样过上幸福的生活,道路还是非常艰辛的,这也是所有在城市打工的农村娃的一个梦想吧。
言归正传,由于我没谈过恋爱,自然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这也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女xìng,压到那名护士身上,我心里的火苗腾地一下就窜起老高,下面也不自觉地……
雪暴不烧,轮到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