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虎兄,我本来想要跟你击掌示好,你咋这么不给面子?害的我差点栽一跟头。.”邪俊无所谓的,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
噗!
白虎差点一口吐出几桶血来——你一拳头把我打了几个跟头,还说我不给你面子,还差点害你栽一个跟头?!玛德,有这么恶人先告状的吗?!
白虎极度无语,忍不住翻了几个白眼,着实无话可说了。对这样的厚脸皮,大无赖,你能说啥?
“虎兄,我可不会白救人的,以后记得还我人情……诶,你别走哇。”
邪俊一句话说完,白虎已经央央地走了,它需要重新审视一下跟这个人类的关系,下次再见到他,是不是该一口把他给吞了呢?
“大哥,你没事吧?”苟文史方头细眼大耳垂肩,听到邪俊与白虎没几句的对话,一直云里雾里不得要领,这他娘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要说邪俊会害他们几个兄弟,他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但是,他究竟在做什么?这白虎真的不是他兄弟?
“我没事。我出去一下,解决一些事情,你们不要跟来。”邪俊迈步走去,轻轻说道。
“是去见那两个女人吗?”回头抄站起身来,没有往曰的懒散,意味莫名地说道。
邪俊身形一顿,并没有说些什么,仍然兀自向远处走去。蔡不啻、范禅杀等有意追过去问个究竟却被回头抄一手拦下,道“让他自己去处理吧,有些事,做兄弟的也帮不了。”
“你知道些什么?”张绍问道。
“我?我也想知道些什么。”回头抄摇摇头,又一头仰倒,呵欠连天,道“有那闲心,还不如睡个懒觉。”
闻言,众兄弟鄙夷之。
“这个臭要饭的,怎么总这么多事?”黑鳞蛟心中嘀咕,黢黑的身体蠕动,想要溜过去一探究竟。便在这时,一只大爪子按在了它的身体上,却是麒麟獒犬伸着大舌头对它怒目而视。
“你想干啥?”獒犬瞪眼问道。
“撒尿。”黑鳞蛟想也不想,随后答道,瞎话张口就来,非常自然。
“正好,我也想,一起去吧?”麒麟獒犬斜睥,似笑非笑,犬齿寒光闪闪。黑鳞蛟见状心头一凛,大叫不妙:难不成这蠢狗看出了什么不成?不应该啊,它的脑子什么时候被开过光了?
“一边去,干这事还扎堆啊。”黑鳞蛟厌烦道“你的尿太臊了,还是自己享受吧。”说出哧溜一声就钻入了空中,转瞬就跑出去了多远。
腾!
然而,麒麟獒犬一个起跳,马上就赶上,跟它并驾齐驱了。獒犬并不说话,只是盯着黑鳞蛟看个不停。
“得,果真是被看穿了。”黑鳞蛟跟被逼着吞了几百斤屎似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这个狗皮膏药注定是甩不掉了……
“小样,想要去偷听?嘿嘿,过了我这关再说。只是不知道,等过了我这关,那边有没有完事……”麒麟獒犬得意洋洋想到。
……
此时邪俊已经找到了韩秋月。
通过宝盘,他很轻易地就发现了韩秋月的位置,根本就没有浪费一丝一毫的精力。他赶过去的时候,韩秋月正在打坐吐纳,好像已经从之前花九挑拨后的怒火中走了出来。当然,对于这些事邪俊并不知情。
毕竟已经过去了几十年,而且这样的结果也在意料之内,所以,她的反应并不是很强烈。或者说,她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韩秋月”邪俊在韩秋月身前三丈处停下,静静地看着她,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韩秋月慢慢睁开了眼睛,从**中醒转。她盘坐在一处悬崖边上,不远处便是一挂飞瀑,巨大的水流轰鸣声响彻天地,并偶有水花乘着细风洒落下来,于空中婉转出一抹优雅的弧度,而后簌簌着尘。韩秋月一身白衣胜雪,身姿窈窕,衣袂飘飘,秀发起舞,以身后巨大的白色飞瀑作为背景,简直就是谪尘的仙女,有一种不属于这个世间的美丽。
“邪君”韩秋月轻轻开口,遮面的素纱在此刻幻化而去,变为无数翩飞的光点,令人窒息的美丽容颜**,与此地的美景相映成趣。
出乎邪俊的意料,韩秋月十分平静,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波澜。
“邪君已死,早在……早在我进入绝葬的时候,邪君就不在世上了。我叫邪俊,这将是我独一无二的名字。”邪俊同样平静,目光并没有在这张熟悉而美丽的面孔上驻留,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关注,转而去欣赏这青山飞瀑,还有那一桥淡淡的飞虹。
他发现,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一切都回不到从前,更不可能有以前的无话不谈,卿卿我我。而且,他感到一种负罪感,这算不算是背着自己的老婆出来私会前女友呢?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把那二百年抹除吗?事实就是事实,谁都无法改变,哪怕你改头换面躲到世界的尽头孤老终生,你也无法摆脱这一点。你就是用这种方法麻痹你自己的吗?邪君……哦,邪俊,也许我这么叫你会感觉舒服点。那么我问你,邪俊,你真的彻底告别过去了吗?”韩秋月看着邪俊,上身挺拔,**的**把毫无杂色的素衣撑起一个**的弧度。
“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活在过去吗?人都是要向前看的,对于过往,我已经提不起半分兴趣去回味。相对于不能改变的,我更在乎未来可以被我掌握的,所以,我的目光一直在前方。至于过往,那不过是一段似幻似梦的东西罢了,我没想着摆脱,因为我不在乎了。改个名字而已,何必大惊小怪,你想太多了。”邪俊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时而有清凉的水滴飘落,滑过脸膛,带给人丝丝清爽。
“你变了,你变得更沉稳了。”韩秋月看着邪俊,眼眸中有讶异,更有一种刻骨之恨。不过她掩饰地很少,并没有过分表露。
不错,你是放下了过去,但是你的秉姓更加不堪了,居然算计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真不知你究竟堕落到了何种地步,这些年来究竟做过多少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恶事!这就是你所能掌控的,并一直在关注的?
这……就是你选择的未来?这样的未来,是不是在与我相恋的时候就已经规划好了!
韩秋月很生气,一颗心都纠结成了麻花。
“既然你已经放下了过往,那么,能说说你怎么从绝葬中逃出来的?那里可是万族的藏地,万古大秘尽在其中,从来不曾有人活着离开,你可真是幸运。”韩秋月继续说道“你那乌金崩天锤大概就是从绝葬得来的吧?”
邪俊嘴角上扬,露出标准的痞子笑,不无挖苦地说道“是啊,如果我不是被你幸运地逼入绝境,又怎会幸运地得到重宝,结识一帮交心的朋友呢,我确实很幸运,呵呵。”
区区一对乌金崩天锤算个球!天羿弓,麒麟倚天剑,冰灵玉泉剑,蛟龙战戟,黑冰碎金链,冥血等等,哪一个不是奇世兵王录中排的上号的重宝,有多少经了我的手!若是被别人知道,哼哼,那还不绿了你们的狗眼,狂吠着冲上来?!
邪俊在心中自顾自说道。
“绝葬还有其他人活着?”韩秋月神色一动,并不在意邪俊的冷嘲热讽。因为关于绝葬还有人生活的消息过于震撼,要知道,那向来被认为是一颗葬星,是一块实打实的埋骨之地,充满了不祥与大凶,有一个人破天荒活着回来已经很不可思议了,然而这个人还带回另一个悚人的消息——绝葬中还有其他人!而且不少!
这……是真的?韩秋月很怀疑,认为这件事值得揣度,也许就是邪俊为了耍弄她罗织出来的谎言。这很有可能,毕竟两人的关系很紧张,邪俊在外面的名声又可谓声名狼藉,不排除这种可能姓。
“有很多人活着。”邪俊似笑非笑,他想起了韩秋月以及周珍香、洪少峰、莫天俊、刘琪等一系列朋友,绝葬中那些年他们建立起了过命的交情,曾数次并肩作战,浴血狂欢,不知他们现在情况如何。
对于这些事情韩秋月难辨真假,所以就不再过问,轻轻道“你现在的处境很糟糕,不知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邪俊剑眉上扬,冷酷地一笑,道“何须打算!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的事就不劳韩大美女**心了。”
邪俊后半句话说得可谓轻佻至极,让韩秋雨如画的娥眉一簇,心生不悦。这话哪里有任何的夸赞奉承之意?反而有点像是街头小流氓在调戏良家妇女,再一回味,更觉得是挖苦与贬斥。就算自己刚才的关心是言不由衷,是逢场作戏,你也不必反应这么大吧?
“你的唇舌口水好生金贵,就真的不想对当年的事作出一番解释吗?如果你愿意说,也不介意听一听。”韩秋月话锋一转,突然这样说道。这个弯转得有委实点大,让邪俊有些措手不及。
“没有必要,我邪某人人微言轻,一堆如山铁证面前,谁会相信我的一面之词?”邪俊直接拒绝,此时终于正面提及当年之事,让他心绪难平,那一段惨痛的经历他着实不愿再提及。因为每一次言及便是一次剜骨铭心之痛。
哼,你怕是底气不足吧?!做尽了亏心事,你还有脸解释?!韩秋月如斯腹诽,但是说出嘴的却是另一番话。
“如果我说我愿意相信你呢?如果我说,我一直没有忘记你,一直惦记着你,还一直深深爱着你呢,当年的种种,你难道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这一番话,句句都扎进了邪俊的心窝子!
那花藤泛舟,湖中起舞等一朝朝一幕幕依次在眼前掠过,如此这般一道道的时光剪影怎么能忘得掉!
一阵细风吹进邪俊的眼睛,刹那间,泪眼朦胧!
‘装,你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出一朵花来!’韩秋月心中大骂,直接盖棺定论,认为邪俊是在做戏给她看,这样的邪俊叫她很失望,一万个看不起。如果他能坦诚一些,或许还能赢得她的几分尊重。
“犹记得,鹊莲花藤下,弦音阵阵,伊人红绸,舞断青丝,绵意悠悠。又舟游翠湖,皓月在首,欢颜笑靥,一再逗留……然,流言雀起,相顾唯仇!
五十年恩断,五年情休,三十年苟活,一朝论生死,情泪尚有?!
只,把剑问道,翻覆恩仇……
几多回首,却看,情不了,也道……覆水难收……
只道是……情已矣,恨留!”
邪俊徐徐道来,语未竟却已经泪流满面,几乎泣不成声。就连韩秋月都是眼圈一红,眼泪扑簌簌落下,香肩颠颤,止不住地抽噎。
那么多年的交情,如斯磨人的感情,他们所受的伤,并不比对方轻。未完待续。
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