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后的几天里,楚天梦不时叫上郎腾走进淡誉潭实地考察测量,以便让自己的设计更加准确和贴合实际,回来则是关门闭户,任何人不得进入房间,一副闭关修炼的架势。
嘎鲁则兼任沙妞妞的副手,不但要帮着出主意、想点子,还要不惜挨骂,给沙妞妞提反对意见。谈到激动处,还不时会被沙妞妞的小粉拳一顿胖揍,当然,只是开开玩笑!
风思扬也没闲着。先是去乡里买了个台秤,趁没人的时候测量了一下金银元宝的重量,果然,金元宝正好是五斤,银元宝则是三斤,跟自己估计的完全吻合。
因为有了这笔意外之财打底,风思扬心气更足,这几天一直考虑着八风寨的“八”字!既然叫八风寨,那总要名副其实才对,现在已经有一个地处华东的淡誉潭了,但剩下的七个应该怎么布局,又在哪里布局呢?风思扬沉思片刻,便猛地一拍脑瓜,暗骂自己太笨!
八风寨当然应该取四面八方之意,东南西北各设一个分寨,东北、西北、西南、东南又是四个,这样一来,祖国边陲的大好河山尽入版图之中。
远是远了点,但中原大地早已人满为患,也只有交通不便、人迹较少的边疆地区还有一些大自然的自留地了。俗话说得好:无限风光在险峰嘛!只要真正动人,距离又算的了什么!
……
只用了五天,楚天梦的大作就提前完成了!
不愧是国际知名的景观建筑设计师,整个设计浑然天成,细节之处也是匠心独具,各项功能安排的很合理。更重要的是,这个设计虽然画的是建筑,却一点也没有突兀的感觉,似乎这些建筑物本就是为此处的青山碧湖而生。
风思扬一幅一幅的看过,感觉就跟自己想象的景象没有任何区别,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难道这也是楚天梦的心头模样吗?风思扬生出这个念头,去看楚天梦时,却发现楚天梦也在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风思扬赶忙把视线收回,转而询问其他人的看法。说
来也奇怪,这个设计不但嘎鲁和郎腾叫好连声,就连一向与楚天梦貌合神离的沙妞妞也是忍不住喝彩,看来真正美的东西是人人皆知且雅俗共赏的!
风思扬见此,果断拍板,就它了!
紧接着,风思扬掏出手机打给郝支书,让他小舅子,也就是建筑公司的老板速来商谈,口气十万火急,容不得一点耽搁。
而郝支书的小舅子也没让风思扬失望,天刚擦黑,便带着自己的预算主管赶到双流村。在郝支书的介绍下,风思扬接过名片,一看名字:朱基!朱基,筑基,好名字!
风思扬赞了一声,又与朱基握了握手,然后各自落座。
有些时候,眼缘很重要,就比如现在,风思扬对眼前的朱基很有好感,一米七的个头,敦实,面庞黝黑,带着淳朴的笑容,握手的时候并不刻意加力,但却很厚实很温暖,话不多,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实诚。
等朱基开口指出设计细节的一些修改意见和建设思路时,风思扬随即便能感受到丰富的工作经验和专业素养。
大略谈完各自想法,便剩下楚天梦与预算主管谈细节。半个小时之后,已经各自明白对方的想法。
这时,风思扬才开口说道:“朱总,前面我已经提过,因为时间有限,招标之类的流程就免了,我只关注质量和工程进度情况,至于价格,等我们楚小姐按照贵司意见修改完成后,会将设计图和施工尺寸材料图一起发到您的邮箱,请尽快核算一下,报出个价格来。虽然如何报价我不懂,但有个原则我先讲清楚,第一,你必须赚钱!毕竟开门做生意,不让人赚钱是不道德的!这第二嘛,希望朱总只赚合理的钱,我的话说完了,后面就是朱总的事情了。”
朱基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甲方老板,竟然就这点话,而且第一点竟然就是要让自己赚钱!
朱基仔细想过,说道:“既然风老板实诚,那小弟也不能干那些不上路子的事,大话我先不说,咱们看最后的效果。”
说着,朱基又看向楚天梦:“楚小姐,设计图和施工图什么时间可以发给我们?”
“都已经做好了,只是需要按照你们的意见调整一下,明天下午吧!”楚天梦答道。
“好,那我们明晚连夜做报价,后天会发正式的报价单过来,风老板,您看这样可以吗?”朱基问道。
“可以,顺便也可以把合作协议一起草拟出来!”风思扬的回答很干脆。
“好,就这样!请客吃饭之类的话我也不说了,想必风老板肯定也不在乎这些。”朱基也很干脆。
“对,先把事情做好!这里条件简陋,我今天就不留朱总了。”风思扬说道。
“好,咱们后天早上见!”
朱基说完,立马起身,带着预算主管回去了。
郝支书当村干部已经有些年头了,也算见过一些世面,但像风思扬和自己小舅子这种惜字如金的谈判方式还是生平头一遭见到,一个上来就说要人家赚钱,另一个也不客气,三言两语,就谈完了,这算哪门子谈判?
风思扬对朱基很有信心,也不再找其他建筑公司报价,就把这件事归位已经定论的范畴。而其他四人见风思扬如此,也便放下心来。
当晚,于公于私都是颇有收获的郝支书特意让自己老婆多做了几个好菜,又颇为殷勤的拿出一坛在地下埋了十几年的女儿红,与大家边吃边聊起来。
“风老板,真要谢谢你,您这一来,可是给我们双流村带来了不少好处啊,来,我代表乡亲们敬您一杯!”郝支书举杯相邀。
风思扬不含糊,一碰,举杯,一饮而尽,随后说道:“郝支书,您别客气,咱们既然已经当了邻居,以后理应相互照应,您要是方便,请统计一下村里有多少愿意在山庄工作的,虽然我们是外来人,但也想为村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那太好了!我明天就办。”郝支书满口应承下来。
接着,大家各自谈些见识,各地趣闻,不知不觉间,气氛渐渐热闹起来。
突然,嘎鲁的手机响了!
嘎鲁立即起身,走到门外接电话。
过来足有十分钟,嘎鲁才走回来,只是出去的时候兴高采烈,回来时却愁眉不展,甚至眼角还有一丝泪痕,虽然用手擦过,但还是被风思扬看到了。
“怎么了?嘎鲁。”风思扬问道。
嘎鲁却不做声,而是摩挲起酒杯,独自神伤起来。
风思扬见不对劲,忙把嘎鲁拉到门外,再次询问道:“嘎鲁,有事说事,有什么好为难的!”
“大哥,咱们正缺人手,但我可能暂时帮不上忙了,因为我nǎinǎi病了,很严重,医生说可能熬不过这一关!”嘎鲁低着头说道。
“嗨,我以为什么事呢!连夜回家,赶紧订机票,跟自己的亲人比起来,一切都是屁话!”风思扬斩钉截铁的说道。
嘎鲁抬起头,看看风思扬,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应了一句“嗯”!
“现在是九点,来不及了,机场已经没航班了,而且都喝了酒,山路又不好走,明天一早我送你去机场!”风思扬看了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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