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牛二爷进入老宅书房的时候,看见大哥一个人正静静的在看书,秘书刘一凡不知道哪去了;自从大嫂过世后,大哥的生活就单调起来,平常除了上班,就是在家里看书,很少有其它的活动;以前还有自个的外孙没事的时候跟大哥聊两句,现在人让他赶走了,这个宅子就更加显的清静了。
“哥!”牛二爷沉声的和大哥打招呼。
牛老爷子抬头看了看,就示意他先坐下,然后就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不知道书里有什么地方吸引着牛老爷子,他看得非常认真,而且还不时的微笑着点一下头;、
时间不长,老爷子就看完了一个章结,他放下手里的书合上后,递给了二弟后说道:“有空多看看书,别cāo那些闲心了,牛家以后就让树生来管吧,我们两个把要办的最后一件事办完,就退下来吧。”
牛二爷不明所以的看看大哥给他的书,《清高宗传》什么么意思?
牛老爷子继续说:“当年乾隆禅位给了儿子,我想他当时的心情和我们是一样的,老二,现在我们还能动,能看着点不出大乱子;如果真要到了我们都走了以后再来这一下,牛家可真就堪忧了;树生的那个小崽子不是省油的灯,我们两活着,他还会悠着点,要不然他会把牛家这些人坑死,这也是上回没有回答你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
牛老爷子说完就这些就把身子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扶手;
牛二爷看大哥不说话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他今天受的刺激太大,真没心情和大哥再去探究这些个问题。
在两个老爷子沉思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牛老爷子接了电话,没说两句就挂了;
挂上电话后牛老爷子就自言自语道:“本事不小啊,一出手就是两个少将,牛树生你以后能镇的住你这个小崽子吗?”
京城陆家:
赵珍正在整理着相片,这里有很多人,而她一直拿着的这张,如果陆宏杰在就一眼能认出来,照片里的人就是他亲爹陆千江。
人年龄大了,就会不停的回想起以前的旧事,赵珍就在想这个让她一生感到愧疚的侄儿;不为别的,就为当初没人可以帮她把亲儿调下战场,而这个侄儿却帮了;
想当初这个侄儿来京学习时,她是怎么对待的,自己心里可是一清二楚,就是这样,当她在万般无奈之下求到门上时,这个侄儿二话没说的帮了,不仅让儿子下了前线,还间接的给他找了一份前程;可就在她想报恩时,侄儿却撤手离世,连个机会都没给她,本来还打算好好照顾一下侄孙,可侄媳根本就不让见,这也让她一直心有不甘。
“妈!”就在赵珍还想着陆千江的恩情时,儿子陆京生进来了。
“今天怎么不忙了,回来这么早?”赵珍问着儿子,也动开始动手把相片放入相盒中。
陆京生忙上前帮母亲一起收拾,待收拾完后,他才说起了今天的事:“妈!给你说个事,你千万别激动。”
“什么事啊,大惊小怪”赵珍不以为然的回答着,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老爱cāo心她的身体。
“宏杰!进京了”
“谁?你说谁进京了?”赵珍听儿子一说,立马停下手里的活,震惊的看着儿子。
“是宏杰,千江哥的儿子,刚才我的老团长打电话给我说的,还交待一些事情让我去办,看样子宏杰一进京就惹上了一点麻烦。”陆京生没敢隐满什么,他知道自个的妈对这个侄子特别上心,要不是这孩子的亲妈不让见,估摸早把这孩子接到京城当亲孙子养了。
赵珍的眼泪不由自主的下来了,她用颤抖声音问“你见到他了吗?他过的好吗?他那个妈现在还打他不?对了,他这次来京城是长住,还是待一二天就走,要是过二天就走,你看能不能找个机会让我见见他。”
陆京生不想说的原因就是这个,老妈这二年的身体一直不好,受不得刺激,你看!人还没见呢,就成这样了,这要见了还不定怎样呢;就是亲孙子也没见她这样过。
他赶忙劝解道:“妈!宏杰这次来是长往的,牛家那个老大,不是前两年调回京城了吗,就把他接来了,以后我一定找个机会,让你老人家跟见个面,不过咱可说好了,你见了人可不能这样,会把孩子吓坏的。”
“好!好!我听你的,见着宏杰我一定不哭。”赵珍边说边擦拭着还再不停流下的眼泪,不过突然想起了一个事“你说宏杰惹上麻烦了,是怎么回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老牛家那帮人,京城里谁不知道啊!就会狗咬狗;这不宏杰刚进家门,就咬上了,宏杰也是不吃亏的主,先是找了钟离青帮忙,后来我老团长也上手了,听说这回让牛家老二的小子吃了个大亏,而且捎带着把牛家老三和小五也收拾了。”对于事情的前后,陆京生知道的很清楚,因为他也掺合了。
“该!一个个就会窝里斗的货,我明天就去找老牛头,当初说好了的事,他就这么对我孙子,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把他那老窝给他烧了。”赵珍这个气势,让陆京生感觉老妈就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京城有了名的陆家母老虎的状态,心说话“牛老爹,你自求多福吧,就我妈现在这样,我亲爹都得退避三舍啊。”
陆家书房中,陆家老大陆建国正给老爹汇报着今天京城发生的事情;
听他说完后,陆老爷才开口“你是说赵家的老三和钟离青都出手了?”
“是的!要不能把那几家的小子一锅端了,还不敢出声,听说损失大了,不过看那意思好象都算到牛家那大孙子身上了,这点我就没想明白,按说他们都知道这事是宏杰搞出来的,为什么不找他呢?”陆建国不解的问道。
“他们不敢!别忘了,小东西背后还有个牛家老大呢,这位可不是他那几个没用的弟弟能比的;再说赵家的老三和钟离青能为了这么小的事情而出手,只能证明这小东西跟他两关系很深,他们可一点都不傻;而且,你还少说了一家呢?”陆老爷斜着眼睛看着这个大儿子。
陆建国很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其实京生也是好心,再怎么说宏杰也是我们陆家人是不。”
陆老爷子笑笑,不言语,只是用手隔空点点这个大儿子。
京城牛家老四家:
现在可是一屋子人,不过这里除了牛丰生和他女儿牛兰外就没姓牛的了。
“丰生,你个侄子倒底是什么来头,这一出手就让陆家和赵家两大家出面,而且还加个钟离青,可了不得啊!”说话的这位是陆丰生的大舅哥郝健,他有点象牛家老二牛武生,自个没什么本事,但他有一点好,就是不象牛武生那样没事找事。
牛丰生也正纳闷着呢,今天这动静可有点大啊,先是钟离青用自己军总医院副院长的身份,让所属的医院下架了六个进口药品,而且是无限期下架,有人托老院长给说情,也被破天慌的顶了回来;而且下来又终止了两家给供应设备的合同;
这大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陆家的老四陆京生又出手了,亲自带队封了一家夜总会;也是有人来说情,陆京生比钟离青还狠,直接放话:“如果还想让我多封几家,就再来找我。”说完就又给封了一家。
最后没办法,有人找了一个军方的人出面给说合,意思是不要再闹了,再闹下去就都不好看了,可没想到赵家老三又出来了,指着来说情的人就骂:“我的事**少管”来人夹着尾巴就跑了,赵家老三他可惹不起,听说这货当年是被人从死人堆里背回来的,可比自个这没上过战场的军人狠多了。
闹来闹去,闹到最后,大伙才明白,这么大动静的起因,竞然是牛家两个孙子火并造成的,消息一出,郝家的人就坐不住了,一起相约来到了牛丰生家。
“别说你了,我都没想明白呢,不过有一件事能确认,陆家和赵家还有钟离青出手,不是为了牛树生,是为了那小野种。”陆丰生很肯定自己想出来的答案。
旁边的郝红妮见大哥和丈夫都没想出个所以然就插话道:“丰生,你说会不会这个小野种就是陆家人呢?”
陆丰生想了想就摇了摇头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就算陆京生和赵家老三以前是上下级的关系,他出面帮这个忙还有理可找,那钟离青你怎么解释呢?别忘记当年钟离青去求老陆家帮忙把他岳父弄出来,可陆家没出手,从此之后这两家可就不来往了,所以根本没办法解释钟离青为什么要出手呢?”
听他这么一说,郝健就接上了话“是啊!现在的这个钟离青已经不是前几年那个小医生了,这位可是能跟安公说上话的人,他是不会再去添陆家屁股了。”
屋里的众人大再一次沉默了。
在京城一个刚刚被封的夜总会:
大厅里用来招待客人的大沙发上,或躺或坐着几个颓废的年青人,反正地方大想怎么着都行,每个人的脸上都没笑容,象死了亲爹一样哭丧着脸。
“小九,陆家那边你问清了吗?”一个长相有点yīn沉的人先开问出了话。
那位被问到的小九从沙发里坐起来回话“别提了,周哥,陆家鸣哪里也不知道他三叔这次是发生什么风,不过他到给我说了一个情况”
“什么情况?”周哥问道
“他说他跟牛家新来的那孙子打过交道,说那位根本不按京城的规矩来,让我们小心点,别吃亏了!”
“cāo!就会放马后炮!要我说!周哥,咱把牛磊那王八旦拉出来打折一条腿给人送过去,这事就能过了!”这时从另一个沙发里又爬出了一个年青人说道。
周哥抬手就把身边的沙发垫给扔了过去,“你给我闭嘴,有那么简单就好了。”他看看了四周问众“胡三呢?怎么没来,不是让他去打听老赵家的事吗?”
“别提了!”还是小九在回答周哥的话“他说他小姑回来了,得老实两天,装装乘!不过我说周哥,我怎么老觉的京城这两天不太平啊,要不咱也回家都躲躲吧。”
“你是不是收到什么信了?”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都来了jīng神。
“你们不知道啊,几个大家在外面的人都回京来了,赵家的老三和陆家的老大就不说了,象现在连胡家这种小门小户的人家在外面的人都回来,周哥,你二叔也应该回来吧?牛家的老三不也在京城吗,所以我说这是要出大事啊,哥几个不行我们先把这自个的事放放吧,这家里要是出事,我们可就真完了。”
听小九这么一说,各位也想起自家这两天却实不一样了,长辈们都是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办?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他们的领头人。
周哥想了想,就一挥手让大伙散了,他心里明白,他们这伙人就象小九说得,家里是不能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