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chūn节让陆宏杰过得无比郁闷,本来想好了一放寒假就回天安的,为了这自己在期末考试时专门考了一个好成绩,走就有个好托词是不,可没成想,从上到下就没一个人同意他回天安的。
先是老妈哭天摸泪的不让走,后爹也跟着掺和;连平常最不爱搭理自己的老姐牛红敏也上来了。家里还没抖清呢,牛老爷子一个电话说是小兔崽子放寒假了,不打算过来陪陪我老头子吗?
刚想着找个什么理由把牛家这帮子人糊弄过去呢,这上回赵叔给介绍的那位陆局长也来找事了,说什么人想见见自个,让一定赏光。
这还不算上赵叔、钟叔、王哥的邀请,都说让去家里住上几rì。
“干嘛呀!这都是,我没来京城以前也没这么多事啊?擦!不管了,你们再重要也没我小媳妇重要,要是不回去,她跟人跑了,我找谁哭去啊!”陆宏杰一不做二不休,偷偷的收拾行李,悄悄的跑了。
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陆宏杰刚出部委家属院门,就被人抱住腿了,先开始他还以为是要饭的呢,最后看清楚人脸,就喷了,这不牛磊吗?
要说这位牛大公子,这三月可把苦吃美了;当周宾拒绝了牛珂的求见后,他就开始了流亡生涯,其足迹都快赶上神州行了,直到花尽了身上所有的钱后,把心了一横扒火车回了京城;
三个月的民工生活让牛磊想通了,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能救他的人,那么就只有大伯的儿子陆宏杰了,因为这火就是他点的,他一定有办法把这火再给灭了。
听完牛磊的话,陆宏杰哭了,哭的很伤心,他泣不成声的说道“哥哥,你倒现在才想明白啊!”
这下没办法走了,人都惨成这个样子了,你不能不管吧,要让二爷看到了,非得心痛死,这毕竟是他亲孙子啊。
拉着牛磊回家,进门的的时候牛红敏很差异问:“你怎么拉一个要饭的回来了。”牛磊哭了。
先让人去洗澡,把那身狗皮脱下来,这个味实在是让人作呕,自个也得去冲冲,刚他死命的扒自已在身上,估计这身上也闻不成了。
冲了一下就出来了,到了客厅就看见牛红敏正会声会sè的给老妈和后爹说一个要饭的被老弟领家里来了,见大伙都用奇怪的眼神的看自己,陆宏杰也不想多作解释,就说了句一会人出来你们再看看是谁吧。
等洗浴之后,这人恢复了本来面目,几个人才一口同声的惊叫“牛磊!”;牛红敏还很八封的跑上去问“磊子,这几个月没见,你怎么混成这样子了?太惨了点吧!你是让我弟从街上捡回来的吗?”牛磊再次哭了。
牛树生上前赶紧把宝贝女儿拉开了,这闺女现在跟儿子长反了,越大越不懂事。
见牛磊哭个没完没了,陆宏杰就有点烦了,“你哭完了没,哭完了就说说你的事吧。”
见这位堂弟恼了,牛磊赶忙止住了哭声,然后把他的事前前后后的说了个明白,重点讲了这个周哥,说这个人是跟着京城四少之一铜哥混的,不好惹!
“京城四少?这名新鲜,跟我说道说道。”对于这种八封一向是陆宏杰比较关心的。
“刘家的铜哥,赵家的铁哥,陆家的殷哥;还有一个是……”说到这里牛磊不住下说了,只是拿眼神偷扫大伯。
陆宏杰见的他不停的看牛树生,就惊愕了,转头问“爸!你不会四少之一吧?”
“胡说!我连听都没没听过,怎么可能呢,牛磊,你把话说清楚了”牛树生腻味的历害,这四少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词。
“不是大伯了,是王家的靳哥。”牛树生一听是王家,就闭上嘴了,心里狂骂侄子,你真是个猪脑子啊,这事你要说就好好说,干吗看着我说啊,没事给我找事。
不过陆宏杰可能真被这四少的名号吸引住了,好象没有注意到后爹的异常,他笑着再问牛磊“金银铜铁,有点意思,这赵家和陆家我知道,刘家和王家是干什么的?”
“刘家的铜哥就是刘铜,他的父亲刘子善现任京城市委书记,接的大爷爷的班;而王家的靳哥叫王靳,他的爷爷原来是京戍的司令员王老将军,这不前段时间刚被二爷接了任,老人家也就退了下来。”牛磊很详细的介绍着。
陆宏灯想了想就问道:“不对啊,要照这么一说,我们牛家也得占个四少的名额吧,最少你够格了,你看啊,大爷爷当过京城的市委书记,二爷现在又是京戍司令员,从那边算都行啊!”
牛磊哭笑不得给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堂弟解释“不是这么算的,这四位不仅家世显赫,而且自身的能力也是非常强的,要是都靠家里的背景,这京城能叫上少的就多了。”
“这么回事啊,我就说呢,那这次你得罪这个周哥又是什么鸟?”陆宏杰从来不对自己无知感到羞愧,他认为只要把无知当光荣了才能不断的得到有知。
“不是我得罪他啊,要说起来这事可是你…..”牛磊话的说不下去了,他不能把话说白了,但又觉的太委屈了,就再次抱头痛哭了起来。
脑残的孩子真是伤不得啊,看把这牛家大公子折腾的,人都神经了,算了,还是帮帮他吧,“你去约那个什么周哥出来,我跟他谈谈,要是不行,就让我爸去跟他谈。”
牛树生一听陆宏杰的话,鼻子都气歪了,这小辈的事让他这大人赤膊上阵,脸还要不要了;赌气的撇下一句“我才不管你们这些破事呢!”就走了。邸新也跟在身后一起走了,临走之前用手指点了点儿子,意思你就没事老逗你爹玩吧!
牛红敏本来也想走来着,这事知道自己掺合不来,但被老弟叫住,让她去通知牛珂来家里商量事。
一切工作准备就绪后,陆宏杰就开始想如何跟周哥谈判了,这事以前可没干过,会不会跟港片里大哥谈判一样呢?如果一样的话人手就有点少了,万一开打,连个挡刀的小弟都没有,不行!得把牛岗那二货也拉上。
想到这里,陆宏杰又给牛岗家打了一个电话,小子正好在家,就骗他说有好事速来!
时间不大,牛珂前脚进门,后脚牛岗也来了,等把事一说,牛岗的头摇的跟波浪鼓似得,直说“这个事跟我没关系,我可不去,那姓周的可yīn着呢,得罪他没什么好果子吃。”
陆宏杰也不多说什么,就一句“牛家以后不管谁有事,就是牛家所有人的事,你可以不去,但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牛家人,我会告诉我爸还有爷爷的,你自己看着办;对了,这事我还会告诉你爸的”
牛岗想了半天才咬着牙说“你狠!我去!”摆平的牛岗后就按排牛珂打电话约周宾。
牛珂拿着电话思前想后的,她知道周宾可一点都不好说话,这次弟弟可以说让他损失惨重,已经放出话来,在京城不要让到他见到牛磊,不然就不要怪他不顾兄弟情份了;上次自己去见他,都被拒之门外,这次自已这个刚从乡下来的没什么人认识的堂弟能行吗?虽说他老子是大伯,但毕竟不是大伯本人啊。
见牛珂半天不把电话打出去,陆宏杰就明白,这个堂姐是心里没底啊,“我说珂姐,你就打吧,放心!姓周的一定会见我的。”
听陆宏杰这么一说,牛珂半信半疑的把电话打了出去,还别说,真让陆宏杰猜对了,周宾竟然同意见面,地点约在了京城饭店,而且在电话里还说只要把牛公子能请到,什么事都好商量。
挂了电话,牛珂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个比自己弟弟小了很多的堂弟,她不明白这个堂弟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会把人的心思把握的这么准,说什么是什么,太神了点吧。
在众人出门的时候,陆宏杰又出了个妖娥子,把牛树生车要走了,而且还要专职司机跟着一起,牛岗不解就问“你连这两步路都不想走啊?”
“说你是个猪脑子,还不服气,这叫人仗狗势,懂不!”陆宏杰真是不想这个货说话了,领悟能力太差,没看牛珂和牛磊就没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cāo!是狗仗人势好不,真当我傻啊。”牛岗认为他不能被陆宏杰看扁了;但牛珂过来后对他说了一句话,就把他憋了个半死“岗子,不是姐说你,你真没宏杰脑子好,你不想想,如果是狗仗人势的话,那这狗是谁啊?”
看着走远的汽车,邸新不安的问丈夫“不会出什么事吧?”,牛树生笑笑,按扶着她的肩膀回答道:“放心吧,这里是京城,出不了大事;再说了,咱儿子你还不知道啊,这屁股上都长心眼,他能吃了亏?”
到了饭店后,周宾破天荒的在门口等候,这让牛珂和牛磊吃惊不小,姐弟两和周宾打交道可不是一次了,这位爷可傲的很,平常的小门小户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就是一些大世家的子弟,他有时闲着没事也逗着玩来着,今儿可真是给面子啊。
正式见面后,牛珂就给周宾介绍陆宏杰,而周宾很客气的说:“牛公子能大驾光临,真是我周某人的荣幸啊,快里面请。”说完就主动引着陆宏杰住里走,其他的人连看都没看;而众人也没脾气,很尴尬的跟着后面走进了饭店。
到了包箱以后,才了现里面已经有三个人了,其他两个没见过,但有一个陆宏杰见过,谁啊?
“陆家鸣!你怎么在这儿?”
“没办法,谁让我和周哥是朋友呢,这不周哥今儿要宴请一个朋友,说是我认识,就非要让我来坐陪,兄弟我就来了,说实话,我可真不知道要请的是你啊,这笑话闹的,早知道是你,一定把家里老爷子好酒偷几瓶,好好和你唱两杯。”陆家鸣嘴跟擦了蜜似的,不停的跟陆宏杰拉着关系。
陆宏杰嘴上不说什么,胃里恶心的不行了,这位比自已还不要脸,见过一面,就搞得跟亲兄弟一样,不能再让他说话了,不然一会饭吃不去了;
“陆京生是你什么人?”陆宏杰直接开口问道
“他……他是我三叔”陆家鸣回答的很磕巴,他没想到人家问这个问题。
“你是陆家老几的孩子?”陆宏杰继续问着,他不想让这货说别的话,怕再被恶心了。
“我….爸排行老二,怎么了?”陆家鸣这回是彻底蒙了,这什么意思啊?
“哦!陆建军的儿子,还不错吗!”陆宏杰装着高深莫策的样子说着,但心里却说我吓死你个狗rì的,让你再把自己当个人物。
陆家鸣再不敢说话了,乘乘的坐了下来,他在家里可并不受宠,如果外面有什么关于他不好的事情传到家里,被收拾死都没人管,今儿这位看样子和自己家的长辈颇有渊源,还是老实点吧。
其它的两位见陆家鸣都老实了,就更不敢说话了,他们的家世跟陆家比就是天和地,别给自己找麻烦了。
见带来的三位坐陪都蔫了,周宾这个气啊,我让你们探底来了,这还没说二句呢,就全军覆没了,那还玩个屁啊!
周宾只能自己上了,他先把菜单递上来,然后说道:“牛公子,这次你可把哥哥玩惨了,到现在都没缓过气呢,今儿不管怎么说是不是要好好的喝两杯啊,算是给哥哥一个说法,成不?”
陆宏杰笑笑没说话,就是看着菜单,别说,这里面还真有他没吃过的东西,不过这价钱也不低啊!他随口问道:“今儿,谁做东?”
周宾一听这话有点火了,这是要跟自己玩花活,我怕你啊!他冷笑着反问:“我请!怎么说?你请!又是怎么说?”
陆宏杰没抬头,继续翻着菜单,只是心里不痛快了,你妹的,我就随口问问,你猴急屁啊!没钱装什么大头啊。
停了一会,见没人说话,陆宏杰等不了,他真得饿了,抬起头直愣愣盯着周宾就说道:“我请,吃完就各回各家,你请,还是吃完各回各家。”
周宾看看包箱里的众人,转回头就问陆宏杰:“兄弟,看样子你今儿是打算吃定我了,不过!我怕你消化不了吧?”
陆宏杰就想骂他,你有病啊,吃个饭还这么多话,他就发狠着说:“你把心放肚子里,吃铜块我都能消化了。”
这句话可把一屋子人吓坏了,连周宾都说不出话来,心说这小子连铜哥都放在眼里,他倒底什么来头?我可能真得玩不过他,得赶快回去跟铜哥说说。
想到这里,周宾也没心思吃东西了,撂下“这顿算我的了”就带着他领来的两个人走了,出包箱的时候还被门框绊了一下,样子别提多狼狈了。
陆宏杰连句谢谢都没说,就开始点菜,你妹的,不吃白不吃。
牛珂和牛磊是一点的食yù都没有了,刚才陆宏杰说那话太狠了,吓的姐弟到现在这心脏还在120跳着呢,京城敢把铜哥不放在眼里的,今儿是第一次见啊,这堂弟到底是什么东西造出来的,太恐怖了。
还是牛珂见过点世面,稳了稳心神,才颤颤抖抖问:“宏…宏杰,你刚才不是在开玩笑吧?”
“玩笑?别逗了,我跟不认识的人很少开玩笑的,别说那么多了,你帮着给看看,这里好多菜我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你肯定吃过,给当弟的介绍一下。”陆宏杰压根就不知道牛珂问的是什么,他现在只关心有什么好东西能现上的,饿坏了都。
吃完了饭,也不管牛珂和牛磊百般纠缠,陆宏杰抹了吧油嘴就坐着后爹专车回家了,连牛岗撇下不管了。
转过天,京城里就传出了一个大消息,周宾的二叔刑拘了,连周宾都被带走了;而小消息则说,周宾得罪了人,才被整的,连带着他二叔也遭了殃。
当陆宏杰挂掉了牛珂的电话后,就自言自语的说着:“这次真不是我干的!谁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