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师兄,大师兄!”季司南一只手无力的搭在额头上,听着耳边传来的哭号。
“叫老爷——不是,没事别喊得这么凄凄惶惶的,本来就是花痴不能再加上神经??????”
“四师兄他??????”袁轻岁已经说不下去了。
“老四他??????”季司南脸sè突然变得奇怪,为了不被人发现,他把手盖在脸上一阵的揉搓,如同没有睡醒一样,“他能有什么事?奇峰上就是不怕有事呢??????”
“四师兄他登上了‘通天梯’!”
“我知——靠!我不是已经把通天梯挡上了吗?你们怎么看见的?”季司南这才醒了过来,“我才不信花晚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四师兄他??????四师兄他留??????留下了一封信。”袁轻岁颤抖着掏出来那一张已经快要湿透了的信纸,“大师兄??????你一定可以的对不对?救救四师兄吧?????求求你!”
袁轻岁第一反应是跪下来把洁净的额头磕得红肿。
季司南第一反应是想要把这封信用力的攥成废纸。
“付然生我OOXX你【哔——】了个【哔——】啊!”仰天长叹真君子,出口成章伟丈夫,季司南的文采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了哇,啊哈哈,可喜可贺。
提着已经哭得脱力的袁轻岁来到石桥之前,季司南望着眼前已经半石化的人像默默不语——是付然生,他的下半身已经几乎染成了和这石桥同样的颜sè与质地,双目紧闭,嘴唇青紫,眉头扭成一块,显得是说不出的苦涩与狰狞。
“小袁,我要是说他没事,你会信吗?”季司南摇了摇手里已经如同大号娃娃一样不能对外界作出回应的师妹,“所以你也不用这么??????”
“不信。”淡淡的吐出来两个字,大号娃娃的双眼又一次无神的盯着付然生的石像——很奇怪的描述,无神又怎么盯着呢?对于这种状态,形而上学的理解大概就是其实光线是从眼外shè入眼内的,所以即使无神,人的眼睛依旧可以汇聚光线。
“喂喂不要连我都不信好不好??????我可是季司南啊!”
“大师兄可信,白痴季司南退散。”“这样了还吐槽我!花痴女你是不是不想混了!这是我的奇峰!你懂不懂什么叫??????”“救救他。”哭腔——季司南始终无能为力应对的哭腔。
袁轻岁的头无力的挂在季司南肩上——如同颈椎断裂一般,丝毫不见生气,有若游丝的哭腔带着一句句的“救他”不停地撞击着季司南的耳膜。
“天杀的,”季司南又一次不由得苦笑,“这难道也算一种枕头风?”
“六师妹,事已至此,还需振作,方能不负四师弟一番心意。”一旁的易礼默默地将季司南扔下的信折好,又对花晚说道,“二师姐可曾见过知晓破解此难?”
一旁却是猎接话了:“切,要是能破解这上边又哪来的这么多石头人?我告诉你付然生这就没救??????谁啊,打我的头?”
“办法??????也不能说是没有,要说有确实不像是有,但要说没有也未必是没有,似乎是介乎有和没有之间偏向没有却不能忽略有的可能xìng,但说是有又很大程度上偏向于没有的情况,并且如果在两者之间选择一个??????”
“季司南,又调皮了。”花晚笑着用手指卷着头发。
“好吧,我确实有几个法子但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救他。”冒泡无力的女主角持续冒泡。
“呐,你们看,老四这不是一半变成了石头吗,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变成石头的地方搞下去就可以了。”季司南笑笑,很是神秘的说着。
“??????”
“怎么,你们觉得有问题?”冷场的季司南不觉得自己说的哪里有问题啊?
“大师兄回答的太过突然,容我们想象一下??????”
“很靠谱啊貌似??????”猎想了一会,决定动身去找一套开石的工具来。
咚!
“靠,向着你都打!季司南你还有没有良心?”
“该打。”季司南面无表情,“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没文化?”
“文化?有什么用?”
“告诉你吧,”季司南得意的晃了晃脑袋“青石是地壳中分布最广的一种在海湖盆地生成的灰sè或灰白sè沉积岩(约占岩石圈的15%),是碳酸盐岩中最重要的组成岩石。三角度3.7-3.8,吸水率≤0.75%,弯曲强度≥10.0MPa,光泽度60左右,密度2800千克/m3.所以去除碳酸盐只要用酸就可以了,厉害吧?”
“厉害你妹啊!哪来的地壳啊!岩石圈又是什么啊!说话说出括号来你真是超神了啊!赶紧去1v5啊!——1v5又是什么啊!”
“总之呢,你们去找些醋来就好了??????”
“醋你妹啊!那是付然生不是花生啊!”
“不学无术的肌肉男,醋里面有醋酸,这是高中知识。”
“高中你妹啊!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你是哪里学来的这么多诡异的东西啊!”
“大和尚教我的啊???????”季司南回想了一下,眼神突然变得深邃,“大和尚??????这家伙知道的可不是一般的多啊??????”
“那个大和尚一定有办法对不对。”发问的话却带着无比坚定的语气——是袁轻岁。
“没错,不能这样下去了,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垂着头的少女在这么说过之后,嘴角蓦然上翘。
少女带着璀璨的笑脸看向了季司南。“大师兄,你一定有办法。”
“??????”
“但如果我不振作,你一定不会说,对不对?”袁轻岁轻轻地挣脱了季司南的手臂,站了起来,“大师兄,我希望能救他。”不是我希望你能救他,而是,我要救他!
告诉我我哪里有力量吧,季司南——只有你,只有你可以。
“我??????”季司南难得的陷入了沉默。
花晚却早就摇着头拽走了易礼和猎,只留下季司南默默地呼吸着诡异的空气。
“真是的??????我们为什么要插这么一脚?”花晚嘟囔着,偷偷回头看了一眼似乎还在思考的季司南,不知道为何,叹了口气。
“二师姐,你却??????”易礼明白,不管是花晚或者袁轻岁,都是一样的。
何人能救呢?这么想着,易礼决定回去好好复习,准备来年的全国凝神期综合考试。
“小袁??????你且等一等,我去找大和尚。”
说着,季司南飞也似的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