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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燎原,武清的一把火,将整片丛林给点燃,尽管波及不到鲜卑人的营寨,却也阻断其追赶的道路,檀石槐亲率数万兵马,马蹄轰鸣,五支禁卫军,除了拱卫鲜卑山的两支之外,余者全部出动,慕容之死,槐头重伤,后者也就算了,素来就是他的眼中钉,倒是慕容之死让他大为愤怒,少了这个大有威望的本部大人为他插足中部,日后柯最、阙居二人便无人制衡,中部也将多了些许的变数,这不是檀石槐愿意看到的。
眼前丛林,只有不到三十米的距离,着实不算长,却燃烧起了熊熊大火,甘宁既然想走,定然不会没有后手,埋满了火罐,鲜卑人一踏入丛林小道武清便点燃了火把,顿时左右两边的花草树木都燃烧了起来,涌进丛林小道的鲜卑骑兵瞬间哀嚎声连片,伴随着烤肉的香味,最终大部队虽然无恙,却也被烧死呛死了一千多号人,直令檀石槐脸色阴沉了七分,却也只能无奈地停住了脚步无力再追击。
“阎单呢?把他给我叫过来。”金帐内,檀石槐一脸阴沉之色,灯火通明,各部大人全部在场,这还没拿下一城一池,便吃了个不小的亏,众大人同样脸色不甚好看。
槐头同样也在帐内,胸口缠绕着一道纱布,已经被鲜血所浸湿,这个东部的大人。此刻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干枯。看起来,受的伤确实不小。
阎单很快便过来了,卑微得匍匐在檀石槐的脚下,呼吸急促,显然是奔跑而来,有些惶恐地看了一眼上座的檀石槐,天灵盖贴得更低。
檀石槐心中恼怒,手中一把寒芒流溢的匕首没入桌案上。看了一眼天灵盖都贴在地上的阎单,沉声道:“我交代你的事,连夜去办,明天太阳落山之前,我要收到你的好消息。”
阎单心中微震,这檀石槐已经坐不住了,这不到一天的时间,要成功混入云中郡还要联系商氏一族时间上还是有些紧迫的,如今战争一触即发,阎单不用想就知道云中郡肯定是戒备森严。想要混进去没有那么容易,好在。他长着一副汉人面孔,虽然有些麻烦,却也不算困难。
“小的遵命。”阎单哪敢有一丁点的意见,这檀石槐说杀人就杀人,岂会珍惜他这个汉奴的小命,既然如此,阎单也只能乖乖地去办事。
见阎单点了点头,檀石槐这才摆了摆手,如同驱赶苍蝇一般,让其离开,阎单倒是没有一丝的不喜,反而心中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这檀石槐随着年纪的老迈,不仅脾气越发的暴躁,猜忌之心也越发的浓郁,与之相处,阎单都得小心翼翼的,就是深怕哪一天说错话被剁成肉泥拉出去喂獒犬,那才是天大的倒霉。
见阎单小小翼翼地退了出去,檀石槐这才看了眼受了重伤的槐头,语气颇为温和道:“槐头,敷了大巫师的灵药可有好些?”
槐头倒是没想到檀石槐会如此一问,微微一怔之后,这才站起来单臂抚胸道:“感谢大汗赐药,槐头感激不尽,敷了大巫师的灵药之后,末将伤势已经有所好转,倒是令大汗担心了。”
檀石槐脸上的阴沉之色散去,忽而如沐春风,笑道:“好好好,大巫师的灵药果然有神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檀石槐在笑,笑得异常的和蔼,似乎真将槐头当成了自家的小辈,唯有那双浓浓的大眼最深处,那一丝丝的冰冷总是挥之不去。
槐头淡笑,他可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会像表面上表现那么的慈祥,黄鼠狼给鸡拜年,那所谓的大巫师所炼的灵药,他连用都不曾用过,尽管知道此人不可能大张旗鼓的拾掇自己,不过,槐头却依然很谨慎,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反正两人早就私底下就已经势同水火,表面功夫做足就可以,其他的倒是可有可无。
“哼,一介败军之将罢了。”众人中,一道粗浑的声音颇为嘲讽道。
众人循声望去,脸色微动,倒是槐头颇为淡然,那人针对他,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说到底,槐头之所以不停地与檀石槐对着干,除了野心之外,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他人所逼。
槐头没说什么,倒是檀石槐看起来颇为恼怒地斥声道:“槐枞,闭上你的嘴,谁教你如此无礼的。”
三部众大人皆看戏般望着槐头与发出嘲讽声的年轻男子,头上绑着十几根小辫子,胸前带着几个狰狞的兽骨,上唇打着铁环,若放在后代,便是活脱脱的非主流少年。
槐枞,檀石槐的大儿子,颇有勇力,继承了檀石槐的天赋,不到十五岁便可力扛千斤,被戏称为‘小蛮牛’,与其弟相比,性子暴躁,蛮横不讲理,历史上,此人与其弟和连争夺汗位失败,为和连所杀。
槐枞素来就与槐头不合,别看两人名字只差一字,却势同水火,与其父的温水煮青蛙相比,这厮根本就是摆在台面上,只要让他逮到一丝的机会,便是过过嘴瘾也好,故而,很多时候,槐头对其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这种人,杀不得骂不得,手段又无能下作,着实令槐头心中甚为不齿。
见檀石槐面露恼怒之色,槐枞撇了撇嘴,在他看来,对付槐头这种人,便是要快刀斩乱麻,大不了将宇文部的青壮全部杀了便是,这槐头不死,终归是祸端,这么多年来,檀石槐迟迟不肯动手,早就让槐枞大为不满。
“无妨,槐枞大人说的也是实话,这一战,我确实败了。”槐头脸色淡然,浑然没有将槐枞的话放在心里,只是,内心深处,那股杀机又浓郁了几分,若有朝一日,他槐头坐上那一宝座,第一个杀的便是眼前这对父子。
槐枞乃是檀石槐的亲生儿子,不仅有自己的一块不错的领地和还算充裕的部落人口,成年之后,更是被封为了大人,比起其他三部的一些外姓大人,显然,地位高上不少。
见槐头那副淡然的模样,槐枞心中就浮现起一股的无名气,他最看不得此人这副模样,却也无可奈何,这鲜卑三部,说白了,便是以檀石槐强大的威望组成的一个部落联盟,尽管檀石槐及身后的部落势力最为强大,不过其他的十几个大人同样没有一个是弱碴,而这槐头,正是因为身后有强大的宇文部作为依托,这才得以在檀石槐重重打压之下得以生存,槐枞年轻同样野心勃勃,对于父亲的汗位,目前倒是没什么想法,毕竟檀石槐的威望不是他所能撼动的,但是对于窥视这个汗位之人,却异常的警惕,尤其是对槐头,近乎到了变了态的戒备,连带着,不止一次进谏檀石槐将宇文部也给打散掉,只是,檀石槐素来不同意,就是担心引起其他几部大人的反弹,这才一拖再拖,让槐枞既恼怒又只能无奈的兴叹。
不理会槐枞的恼怒,檀石槐深深地看了槐头一眼,忽而脸色肃然道:“那支汉军竟然有本事连杀慕容再伏击宇文部,槐头你可有探知对方的底细?”
槐头闻言,眸子闪过一丝凝色,不假思索道:“那支人马,无疑便是并州的汉军,英勇善战,尤其是为首的一员大将,手持铁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慕容便是丧命于此人之手,若非我及时撤出,恐怕也得惨遭毒手。”
“手持铁链的汉将?” 檀石槐心中微沉,除了慕容之死已经确定了之外,槐头的伤看起来也没有一丝的造假,那汉将身手如此了得,此等厉害人物,不是己方阵营中人,檀石槐心中怎会舒坦。
金帐内众多大人和部落大小帅都一脸凝重,慕容之死,给他们的震动非常的大,那员汉军敌将能够击杀慕容重伤槐头,至少证明了他同样具备了击杀帐内多数人的能力,仅就这一点,就足以让这些个素来心高气傲的鲜卑将领们为之惊秫了。
“哼,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就不信了,那汉将真有那么厉害,定是某些人为自己的无能而找借口掩饰罢了。” 槐枞第一个发出不同的声音,轻抚着自己胸前的兽骨,冷笑道。
槐枞的再一次映射针对,令槐头的眸子冷了三分,槐头还未说话,其弟孛儿槐第一个忍不住为槐头抱不平,怒视着槐枞道:“槐枞大人若不信我大哥的话,大可亲自领兵去寻那汉将的晦气,只要你能斩杀了那员大将,我孛儿槐的头颅摘下来给你盛羊奶如何?”
“你”槐枞闻言,脸色一窒,有些恼怒道:“孛儿槐,看清你自己的身份,金帐内哪里有你说话的资格。”
孛儿槐脾气暴躁,还想往前再踏出一步顶撞几句,却被一支粗壮的手臂给拦了下来,正是槐头。
却见槐头冷声道:“槐枞大人,我这弟弟不懂事,没资格与您对话,倒是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槐枞年纪并不大,虽然贵为大人,也仅是靠着檀石槐这一层身份罢了,与槐头这等厮杀出来的强大部落的大人相比,不管是实力还是胆识都异常的悬殊,真要让槐头不顾一切的闹上一闹,这个年轻的大人还真挡不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