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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槐头出头,槐枞倒也没有紧抓着孛儿槐不放,说到底,孛儿槐确实没有资格夹在槐头与槐枞的斗争中,况且,还有冷视两人倾轧的檀石槐还未出手,他才是真正的大佬,相对而言,槐枞算不得什么,真正让槐头忌惮的,还是檀石槐,这也是槐头一直不愿意与槐枞多加纠缠的原因所在。
“槐头大人当然有资格,宇文部百年来的第一人,我这小辈岂敢自抬身价。” 槐枞嘴上如此说着,脸上的表情又是另外一回事,直令场内宇文部的一些大帅和小帅们大为愤怒。
槐头脸色渐渐阴沉,这槐枞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一介小辈,虽然是大汗的子嗣,却也不想想这鲜卑山王庭是不是他槐渊部的私产,就算檀石槐在鲜卑一族中的威望无人能左,却也不代表槐枞能够为所欲为,槐头忌惮檀石槐归忌惮,不过关乎脸面的问题,却一点也不含糊,不然让他身后的宇文部各支首领如何看待他,鲜卑人不需要柔弱可欺的首领,宇文部同样也不希望部落的大人是个只懂得让步的胆小鬼,在这种关键态度上,槐头从来说一不二,真要逼得他狗急跳墙率众脱离鲜卑王庭的辖制,莫说槐枞承担不了这个责任,便是檀石槐也得自食恶果,那群虎视眈眈的乌恒人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内扑了上来,将王庭金帐咬得稀巴烂,宇文部不是小部落。槐头绝对有这个自信。不然也不会让檀石槐忌惮了这么多年却不敢动手。
“槐枞。你是不是有些过了?” 槐头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其余三部大人等着看他的好戏,槐头若放任槐枞如此嘲讽下去而无所作为,想来,金帐内所发生之事,众人一出金帐便可传遍整个鲜卑族。
槐头脸色阴沉,直呼其名,显然已经准备不再容忍槐枞。若槐枞是个有点眼色的人自然会收敛一些,只是,有檀石槐在场,槐枞似乎感到了无穷的底气,那双与檀石槐有着七分相似的浓浓大眼毫不顾忌与槐头对视,丝毫不肯退怯。
“若真有那本事,不要耍嘴皮子,带着你的部落勇士,将那员敌将的砍下,不仅孛儿槐的头颅给你盛羊奶。我宇文部三万族人全部给你当奴隶又有何妨。”
众位看戏的大人和部落首领尽皆哗然,看这模样。槐头还真是被激怒了。
“轰~”
金帐忽然发出一声嗡鸣,槐头身上散发出一股凛然的气势,直令卷帘如风吹拂,瞬间哗啦啦作响,槐头眼神凌厉如刀芒,冷冷地盯着槐枞,身子不动,却让对面的槐枞心中猛然一寒,汗毛微微竖起。
槐枞心中发寒,这才想起,槐头就算受了重创,却也是受伤的老虎也有三分钉,不是他一介小辈所能抗衡的。
“够了。”正在这时,一道雄浑的声音响起,动荡的卷帘如被掐住了喉咙了般,蓦然停滞,槐头的身子,微微一震,如山的气势,瞬间消散。
檀石槐脸色微沉,眸子如电,直射争锋相对的槐头与槐枞两人,金帐众人皆心中一凛,这场戏,看样子,无法让这群观众过瘾,檀石槐既然挺身干涉,此事,便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本汗?”檀石槐怒喝道,剑眉怒睁,手掌拍向桌案,咔哧发出一声闷响。
“父汗息怒。”槐枞身子沉沉的匍匐在檀石槐脚下,看起来,异常的恭逊。
眼见檀石槐出言干涉,槐枞心中一松,真要让他直面与槐头这等成名已久的老牌大人交锋,就算他槐枞自恃勇气过人,也不一定能够占上风,好在,有檀石槐在场,父子联手,先天上,槐头便已落了下风。
槐头脸色漠然,眼角的余光冷冷地瞟了槐枞一眼,那股箭拔弩张的气氛顿时一收,槐头脸上的冷漠来得快去得也很快,弓着腰朝檀石槐行了个鲜卑大礼,说道:“大汗息怒,槐头无心冒犯,请大汗见谅。”
“哼” 檀石槐脸色微沉,这槐头还真越来越放肆了,竟然敢在金帐这等尊严肃穆之地如此无礼,尽管事情起因乃是槐枞挑起,不过作为鲜卑一族的最有权势之人,他硬要将黑的说成白的谁敢反驳。
“槐头,金帐不是你能动武的地方?”檀石槐语气森冷,十指微微摩挲,那双渐渐浑浊的眸子时有缕缕寒光闪烁。
“大汗…..”
眼见檀石槐明显地偏袒于槐枞,孛儿槐等两三个有资格进入金帐的宇文部大帅皆心中愤慨,一员大帅想要出口为槐头辩解一番,却又被槐头拦下。
“槐头确实刚才有些失态了,望大汗和槐枞大人见谅。”槐头能屈能伸,那槐枞小儿无足挂齿,不过檀石槐却不同,给他一丁点机会,随时都可以让宇文部大出血,这不是槐头愿意看到的,槐头虽然素有威名,却也拍马赶不上成名三十多年的檀石槐,与他交手,摆在台面上的,终归还是稍逊一分,既然如此,何必自找苦吃。
“哼。”槐枞此人没头没脑,空有点余力,智慧却万万不及檀石槐的百分之一,见槐头点到即止错以为示弱,脸上的跋扈表情再次挂起,直令帐内某些人心中大为失望,虎父犬子,这句话,说的不正是槐枞。
父子两人,俨然不同的态度,见槐头点到即止,给足了他的面子,檀石槐脸上的表情稍缓,至少,他这个大汗还是很有威严的。
“我不想看到有下一次。”檀石槐语气冷淡,说不出的情绪在心中翻滚,眼见槐枞一副熊孩子虎头虎脑的模样,檀石槐心中除了失望之外,还有着一种难言的愤怒,他檀石槐被誉为鲜卑一族百年来最雄才大略的大汗,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草包儿子啊?
想此,檀石槐心中忽生一种莫名的烦躁,眉头紧蹙,摆了摆手,说道:“既然汉军中有如此厉害的一员大将,尔等谁能将其擒杀?”
檀石槐话落,先是一顿,视线一扫,在众人中,一道修长的身影上微微凝住。
素利,东部四大人之一,约莫三十来岁,长相与汉人有着三四分相似,面容棱角分明 颇为俊朗,年纪轻轻却已经是鲜卑三部十几个大人中公认的第一高手。
似乎有所感知,素利眼珠子微动,与檀石槐对视了一眼,只得出列道:“末将必当为大汗砍下那敌将的头颅。”
“很好” 檀石槐淡然一笑道:“素利乃是鲜卑三部公认的第一高手,自然不会有失,既然如此,天一亮,大军便开拔,急速行军,直取云中郡。”
“嚯~”
金帐内的众位大人和部落大小帅皆用鲜卑语大应道。
鲜卑一边,暂且不语,却说甘宁率众归了云流城,众人皆遍身沾血,趁着夜色,悄然开进了云流城,接连两场硬战,众将士都已然有些疲累,将武清等老兄弟和将士留下,甘宁一人孤身进了将军府。
将军府灯火通明,袁尚正在下棋,对手乃一容貌清秀脱俗的中年男子,院中掌灯,微风拂起衣襟飘飘,犹如仙人对弈。
张郃与牵招两人已经离去,并州还不安宁,不止在于这云中郡,其他诸侯,除却倒霉的黄祖,依然还有几支人马游离着不肯离去,如今有袁尚亲自坐镇云中郡,张郃与牵招几人异常的安心,大军主力回归了一部分,是时候拔出那些杂草了。
甘宁一身血迹微干,踏出院落,微微一愣,却没想到,袁尚竟然在与人对弈,作为一个下属,甘宁无疑是很聪明的,见此情况,很自觉的停住了脚步,寻了个位置,擦拭着身上的血迹,黑夜中,几道人影警惕地看了甘宁一眼,待看清了来人之后,这才再次融入黑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