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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辅不可置信地望着穿过他胸膛的方天画戟。
哗地一声,鲜血与肉块,齐声坠落。
他那魁梧的身子,轰然倒地,震起了地上的烟尘。
手起刀落,那青衣女子手中的尖刀毫不犹豫地割下了牛辅的头颅,正因为她看不见,所以可以幸福地不去看那鲜血喷涌的残忍。
牛辅的头颅滚落在地,沾满了尘土草屑,在青衣女子的脚边停住,那双便是死而不肯闭上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青衣女子。
吕布那修长的身子走了过来,轻轻地将方天画戟自牛辅的无头尸体中拔出,鲜血入注,戟首滴血,几滴血液朝吕布射去,却被其轻易地躲闪开来。
“牛辅已死。”
高顺精神大振,毫不犹豫地怒吼道,吕布剑眉微挑,方天画戟穿梭而出,牛辅那颗硕大的头颅顿时射向高顺。
高顺会意,一刀挑起牛辅的头颅,在半空中摇晃,一边大喊道:“牛辅已死,尔等还不投降。”
在高顺的示意下,吕布麾下数万兵马皆跟着大喊。
“牛辅已死,投降不杀。”
“牛辅已死,投降不杀。”
“牛辅已死,投降不杀。”
正陷入死战的西凉军顿时心神大乱,几个幸存的几个副将,转首看着高顺刀中挑着的头颅,顿时心中大骇。
牛辅便是这支西凉军的主心骨,一军之主将,素来很有威信。他的战死。便像那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已经死战了近两个时辰的西凉军瞬间溃败下来,在那个年代,主将的战死,对一支军队的打击是异常强大的,尤其是牛辅麾下,多达数十个中高级将领的战死,更是加剧了这支已经饱受压力的西凉军溃败。
仅是抵抗不到几刻钟的功夫,依然还有一战之力的两万西凉军皆弃了武器抱头鼠窜。有趁乱想要逃离的,也有顺从地抱头投降的,应有尽有。
对待各种反应,高顺与几个健将态度一致,凡是不肯投降的,毋须吕布下令,全部剿杀,手中还有兵器的,或者成群流窜的,皆饮恨当场。
两万多幸存的西凉军。再一次被斩杀者,至少有五千多人。最终,乖乖投降者,约莫只有不到牛辅原先兵力的一半。
便是如此,高顺等人也感到满意了。
至少,局势控制住了。
己方兵马虽有损耗,却也不过万余人,加以整编,依然能够保持在五万人左右,这场厮杀,对吕布与几个健将而言着实谈不上吃亏。
吕布并没有多说什么,放手让高顺郝萌等人曹性等人去做,挺身而立,不远处,青衣女子忽而毫无预兆地出手。
两米左右的尖刀,划过长空,斜斩吕布的要害之处。
“你敢。”
离吕布与青衣女子不远处的高顺碰巧转过身子望去,猛一看这情景,顿时大怒。
“无妨。”
吕布手中长戟蓦然挥出,轻易而举地便将青衣女子手中的两米尖刀给挑开。
手中尖刀被挑开,青衣女子也不曾纠缠,那双没有焦距也没有感情的眸子微微转动,略显瘦小的身子猛然掠起。
人虽走,声音却遥遥传来。
“来日再要你狗命。”
吕布闻言,持戟轻叹,如冠玉般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愁色。
“你是不是想问为兄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正缓缓走来的高顺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吕布看了眼正在收拢降兵的曹性几人,声音有些低沉道:“当年我杀了她的父亲,本就是逼不得已,世人皆以为我吕布见利忘义,谁又知道当年之事的内幕,但是,不管如何,她的父亲确确实实是死于我之手,这是事实,铁打的事实,所以,这么多年来,我宁愿给自己找点麻烦,也不曾对她下死手…….”
“因为愧疚是么?”高顺接下了吕布的话茬说道。
吕布望着那一闪而过的青影,沉默地点了点头。
高顺见状,摇了摇头道:“你的心还是太软了些。”
“也许吧。”
吕布将心中那股复杂的情绪散去,舒了一口气,不再讨论这个话题,改口道:“伤亡如何?”
“应该有一万多吧。”高顺约莫心中有过估计,补充道:“也算是意料中的,毕竟牛辅也不是什么小货色。”
“嗯。”吕布微点颔首,说道:“这一战来得有些侥幸,不过,总算解决掉牛辅了,砍断了董卓的一支手臂,也算大功一件,只是这回算是彻底与董卓那老贼成为死敌了。”
高顺闻言,沉声道:“与他划清界限也算好事,至少,不用抱着他那艘都快沉下的破船一起被淹死。”
吕布不置可否,猛然拔起方天画戟,淡然道:“走吧,点齐兵马,打上牛辅的旗号,一路杀到三辅去。”
“喏。”高顺心神微振,沉声应道。
吕布与高顺等人率众刚走,丛林中,便有几道看不清容颜的身影出现,站在高处,俯瞰着缓缓离去的吕布及所部兵马,片刻后,一只比秃鹰还要略小几分的灰色鸟禽扑扇着融入了湛蓝的天空。
隔日,临戎城,将军府。
光线阴暗的清冷小院。
几道身影来回走动。
空中落下一道灰色影子,其中一人耳根微动,连忙走了过去。
灰色的鹞鹰尖鸣几声,落在那人的手臂之上。
那双足以撕裂小牛犊的爪子却撕不开驯禽卒的特制皮手笼。
鹞鹰昂首望着驯禽卒,那一双威严的眸子中的渴望不曾掩饰。
驯禽卒会意,从腰间别着的布袋子里掏出一块仍然带着血丝的鲜肉,鹞鹰发出一声喜悦的啼叫,如匕首般的喙子迅速地叼起那块约莫有巴掌大小的瘦肉,几个吞咽,便已入腹部。
院子里又出来一个驯禽卒,从鹞鹰腿上绑着的竹桶里摘下一张卷起来的小布条,拽在手心,很快便走出小院。
院子外,每日都有人轮值。
那驯禽卒敲了敲竹盖,先行将小布条往地上一放,身子迅速地退回森冷小院。
那驯禽卒刚进院子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两道灰袍的身影便出现在在院子外。
院门紧缩,那两人中的一人拿起地上摆放的情报,对视一眼,不敢耽搁,沿着进来之路,迅速地走了出去。
府中内院,一片旺旺水池,袁尚挺身而立。
身后除了李如仙,还多了另外一个女子。
充满飘飘仙气的李如仙随袁尚从云流城到将军府也有半个月了,倒是忽然又出现的紫晴还是第一次进将军府。
袁尚自装深沉,凝凝地望着水池,池中除了鲤鱼之外,便只有一些水草,季节不对,甚至连莲花都不曾绽开。
他便站在那里,傻傻地看着,脸色云淡风轻,实则心中说不出的郁闷。
李如仙嘴角含笑依旧温柔若春风,而紫晴则是一袭紫衣刚中带着柔,两个容貌才智俱佳的女子相聚一样,虽然不曾争锋相对,却依然令袁尚心中大感压力。
这便是像那偷腥了的男人一般,两个女人撞到一块儿,作为当事者,袁尚心中不别扭才怪。
好在,很快便有人来给他解了围。
一阵脚步声响起,负责内院诸多杂事的管家福伯走了进来。
袁绍死后,福伯膝下无儿无女,老家又不肯回去,曾经一度无处可归,袁尚念其侍奉了袁绍一辈子,不忍心见他到老还要在外漂泊,这才将其找来,任他为将军府的内务管家,处理大小适宜,事情虽然多,却也令福伯大为感激流涕。
福伯武艺不错,尽管老迈,却也不曾放下那半辈子习来的武艺,极速而行,脚步声却微不可闻,若非袁尚与紫晴武艺高强,寻常人等被近了身恐怕都还后知后觉的。
满头苍白的福伯,各自看了紫晴与李如仙一眼,咧开嘴笑了笑,这才在袁尚一侧,低声道:“禀告主公,田丰与庞统在院外求见。”
袁尚感激地看了福伯一样,摆了摆手,说道:“让他二人现在议事厅等候片刻,我片刻就到。”
“是。”福伯揖身退去。
待福伯退去,这才见袁尚颇为讨好了看了紫晴和李如仙一眼,笑道:“你们先坐着,我去去就来。”
紫晴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倒是李如仙颇为宽容地朝他笑了笑了。
袁尚见状,转过身来,趁着紫晴赏鱼的空当儿,朝李如仙抛出一个眼神。
聪慧如李如仙一点就通,流光微转,点了点头,袁尚这才大步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