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虹舞今晚要送李公子一个礼物!”不丹虹舞点点头,她的态度看上去非常的诚恳,让人不得不怀疑今晚的一起都在不丹虹舞的计算中。
她好像早就知道李敢会跟踪自己的两个手下,知道今晚会和李敢相遇,所以早就准备好了见面礼。
“哦,那李某要谢谢虹舞娘子了,李某真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这礼物到底是什么了?”
“李公子放心,虹舞的这个礼物一定会让公子满意,不瞒公子,这礼物是一个人,是一个李公子很想见到的人!”
“是一个人?”
李敢笑笑,他看看李师师,知道不丹虹舞口中要送给自己的人绝对不会是李师师,但是又不知道她到底要送什么人给自己。
“李公子风~流倜傥,不丹妹子要赠送给他的不会是个女子吧?”李师师在一边插话,她心里也很是好奇,不过说到“是个女子”这四个字时,她的心里又在泛酸。
“不错,是个女人,一个很白很白的女人,李公子见了一定会很开心。”
不丹虹舞根本没有心思吃那碗里的馄饨,她的眼睛在四下张望,像是在搜寻她说的那个女子。
“哦!真的的是个女人,她还没有到吗?”
李敢不知道不丹虹舞为什么要送给自己女人,又到底是送给自己什么样的女人,不过,他知道自己的心里很是好奇。李敢的眼神也跟着飘忽起来,他看到高俅几个正站在不远处,眼睛正往李敢这边瞅。
夜将深,街道上的人流比起李敢初来时明显要稀少不少,但是根本没有所谓的很白的女人。
“是的,没到,平时这个时分都要到了,再等等,我想她一定会到的!”不丹虹舞看出李敢的脸上那些许期待的表情,她的内心有些焦虑,斥候来报说最近那个女人可是每晚的这个时候都会到这家温州馄饨吃宵夜。
“没事,今晚李某还真的想多陪陪两位娘子,在这馄饨摊里多坐坐。”
清风不来,四月底的夜晚已经很是闷热,李敢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他给自己又点了一碗馄饨。
但是不丹虹舞的那碗馄饨却没吃几口,细细的蛋丝和碧绿的菠菜叶子仍然浮在碗面,不丹虹舞正用汤匙舀起汤水撒在鸡蛋丝和菜叶上。
李敢刚刚又吞下了一个馄饨,他啧啧嘴对不丹虹舞说:“虹舞娘子推荐的不错,确实是好美味。”
不但虹舞舀起汤水还是没有往口里送,她在自言自语:“这时候,应该是来了,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情!”
李师师闻着碗里食醋酸酸的味道,她也没有吃几口,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肚子里面已经都是酸了,她说:“奴家在樊楼呆久了,很是烦厌,这次难得出来就不回去了。”
“真的不回去了?”
李敢和不丹虹舞都一脸疑惑看着李师师。
李师师怅然点头,她别过头没有看李敢,她说:“听说塞北大漠,冰封千里,飞雪万里,是奴家最为向往的清净世界,不丹妹子这次回去,奴家愿意追随妹子一同回去。”
不丹虹舞一愣,急忙道:“这塞外萧瑟孤寂,哪像中原繁华富裕,师师娘子莫要说笑了,虹舞这次回去,要找萧达通报杀父之仇,此去凶险莫测,哪能让师师娘子陪我通往?”
李师师表情坚毅:“不丹妹子见外了,你我既然已经成为异姓姊妹,妹子的仇人就是师师我的仇人,妹子要报血海深仇,师师愿意为妹子献计出力。”
要是有人知道几天前李师师还是不丹虹舞手中这被劫持的肉票,现在居然要助不丹虹舞报仇雪恨,肯定会觉得匪夷所思。
“不妥,不妥,”李敢在摇头,他也不知道李师师和不丹虹舞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李师师和不丹虹舞如此基情深重,他说:“师师娘子和虹舞娘子都是弱女子,这报仇雪恨的事情还是从才计议,要不你们都在汴厩里暂时驻留一段时间,那日李某随虹舞娘子去一趟辽国,见识一下那萧达通。”
“李公子要去辽国?”
两位女人大吃一惊,她们认为李敢既然已经深深地羞辱了一番萧酬我,如果要去辽国,那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
“呵呵,李某想去辽国,想会会那位萧达通,更想认识认识虹舞娘子那位英雄少年的表弟完颜阿骨打。”
“父仇不共戴天,哪能假借他人之手,”不丹虹舞摇摇头说,“多谢李公子的好意,虹舞自会想方设法手刃仇人。”
“有何不可,虹舞娘子既然可以送我一个女人,李某为何不能把一个男人打包给你!”
知道不丹虹舞身负深仇大恨后,李敢对不丹虹舞凭空生出了许多怜悯之心,虽然萧达通贵为辽国国舅,但是李敢还是暗暗下决心帮助不丹虹舞拿下萧达通。
“男人?打包?”
“打包就是把萧达通也像他的儿子一样,捆成一个米粽,然后送给虹舞娘子。”李敢解释说。
“哎!”
不丹虹舞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早已经探知那白面女子的行踪,早知道也是应该早点捉住她,然后打包塞给李敢,这样的话,今晚就不需要在这里等待这么久时间了。
“也许今晚那女人不会来了,要不然李某改天再来吃馄饨。”
李敢也捕捉到不丹虹舞脸上的微微失落表情,在他的心里,今晚能认识完颜阿骨打的表姐不丹虹舞已经是值得庆祝的事情,至于那礼物,有没有并不重要。
“还是再等等吧,那是个会吹画角的女人,李公子难道不想早点见到她?”
“是哪个西夏女子?”李敢惊喜问道,他觉得不丹虹舞的礼物比自己原先预想的要重要的多。
“是的,就是李公子朝思暮想的西夏女子,她们西夏女子喜欢终年在脸上涂抹金粉,所以阳光晒不黑她们,她们一到汴京,洗去了脸上的金粉,一张脸就特别的白。”
不丹虹舞在向李敢解释,为什么自己称呼那名西夏女子为很白很白的女人。
“哦!”
李敢在四下眺望,看看有没有不丹虹舞所说的那种白脸女子过来。
“来了,来了!”
李师师指着长街的尽头兴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