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滚滚,山雾弥漫,晋阳城外到处都是溅起的尘土飞扬。
刘鹏立在中军大旗下,看着周围空间弥漫着的尘土,微微一笑,心道这会儿该晋阳城内的人着急了。
其实他只是想给晋阳城中的并州军扔个烟雾,让他们摸不清自己的真正意图,他才能从中取利。
燕军铁骑阵外,三千铁骑拖着树枝,围绕铁骑阵奔腾不止,溅起的烟尘足足数丈高,让人分不清阵中虚实。
日头升起,照出耀眼刺光,刘鹏才令铁骑停下,自己则亲率百余名侍卫策马向城下而去。
战骑奔腾,百余骑片刻时间来到城下。
胯坐在赤兔马上的刘鹏从怀中取出圣旨,对着城头上喊道:“尔等听着,本将手中乃是天子密诏,授予本将讨伐不臣,扫清大汉江山的圣旨,尔等可是要听否?”
洪亮嗓音传到城头上,儒生当先一惊,忙问道:“刘鹏可是真有圣旨?”
“太守大人但多虑了,那刘鹏故弄玄虚,想靠一封假诏,就骗的我等大开城门,那简直是做梦。”其实王屿自己心中就在打鼓,可他不能在儒生面前表现出来,只好道出此话,来坚定儒生信心。
“那一旦是真的?我等该如何?”
儒生眼中闪过一道意味深长神色,淡淡问道。
“太守大人放心,刘鹏手中乃是假诏,决不会是天子诏书。”
王屿目视城下的刘鹏百骑,口中轻声回道。
“但愿如此。”儒生用低不可闻之言道了一句。
城下。
刘鹏不管晋阳城头上的人如何猜想。将手中圣旨交给一名侍卫。令其送到城下。
在侍卫策马奔驰之时。他便喊道:“城上的逆臣听好,此乃天子诏书,尔等可一观真假。”
手拿圣旨的侍卫冲到城门下,见城头上放下一个篮子,他便翻身下马,将圣旨恭敬的放到篮子中,这才翻身上马,向己方奔回。
竹篮被一点点的吊上来。儒生和王屿的脸色都不怎么好,两人在竹篮上来的第一瞬间,同时出手抓住圣旨,欲自己先看。
王屿见太守太人争躲,便忙收回抓住圣旨的手。
儒生拿到圣旨,迫不及待的打了开来,映人眼中的竟是那“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字乃是圣旨的象征,只有天子才有玉玺盖上这八字,儒生的脸哗的一下变的惨白。圣旨竟然是真的。
“太守大人怎么了?”
一旁的王屿见儒生看了一眼圣旨,便傻傻的站着。忙出声问道。
儒声强忍和惧意,低头将圣旨中的字眼一个个看下去,越看他越吃惊。
圣旨中,天子不仅称王允是逆贼,还言并州臣民受王允蛊惑,已经背叛了朝廷。
后续中,天子命刘鹏剿灭并州逆臣,所有逆臣皆斩三族。而在圣旨最后一行字却是:“王允忤逆,责令皇叔斩其家族所有男女,全部处决,一个不留。”
至此,儒生彻底相信刘鹏是奉天子诏书讨伐不臣。
儒生将圣旨斜到自己可看到的一方,脑海速转动,思虑着如何才能救自己一命?救城中父老一命?
天子圣旨中,言明要杀王允一家,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王允侄子。有此人在此,他便不能想出应对办法,遂装作轻松的样子,道:“王将军,你且守好城门,等吾回去召集谋士,商议如何攻伐刘鹏?”…
“太守大人,这份假诏上到底写着什么?”
王屿脸色微微一变,口气生冷的问道。
“还能是什么,非是劝降之言,这刘鹏根本就没天子诏,竟弄一份劝降信当诏书,真当吾是傻子不成!”
儒生神态不悦,沉声道。
王屿见此,只好微微一笑,此时他还是不得罪太守为好。至于那份假诏,管它上面写着什么,只要不是真的诏书就成。
儒生带着护卫火速离开,却是未去太守府,而是转到西门上。
此门守将是他亲信,也曾建议他投靠刘鹏,因此他便来到此处,想听听此人的主意。
燕军今日只在东门屯兵,西门上却是安静异常。
儒生来到此处,找到守将,急忙将怀中圣旨拿出来,递给其看。
守将正是昨日说话的那个大汉,其身高八尺,下巴上黑色胡须摇摇摆摆,近看上去,确有那么几分威武。
大汉接过圣旨,狐疑的看了眼儒生,便不作他想,打开圣旨凝目观看。
“太守大人,您是何意?”
大汉看完圣旨,忙低声问道。
儒生难下决心的摇摇头,道:“吾乃汉臣,岂能与逆臣为伍,可陛下在圣旨中将我等一干并州文武全部说成逆臣,此事叫吾心中难以风平。你若有计?可道出来?”
大汉微一思量,道:“大人,现如今大将军师出有名,且兵精粮多,据末将猜测,不出半月,晋阳城必破;到时末将与大人恐怕就是燕军刀下之鬼了。”
“那你有何办法?道来!”
儒生听到城破身死,吓的一个胆战,忙问道。
“依末将看来,大人若想保得性命,唯有投靠大将军。”
大汉观察着儒生面部表情,沉声道。
投靠刘鹏一事儒生早想过,可传言中,刘鹏残暴之极,岂能容的下他一介降臣。
“实不相瞒,我也有心投靠大将军,可大将军性情残暴,我等投降之后,怕是。”
儒生的话虽未道完,但大汉已知道儒生想要表达的意思,遂压低声音道:“大人,末将认为应先派一心腹。出城拜见大将军。听大将军如何回复?若大将军愿接受我等投降献城。并保证不伤我等性命,此事就可行。若是大将军不收留我等,非要置我等于死地,大人不是还联络了数位诸侯吗?到时我等与诸侯们相结盟,与大将军来个鱼死破。”
儒生摸着胡须,站在城墙边上思索着。
“此事由你安排,派可靠之人深夜前去拜访大将军,带上我等诚心投靠之意。探探大将军是何口风,再作定夺!但是此事万不可让王屿知道,此人性情狠辣,若是被他知道,恐我等大事被搅,就难以留着这颗人头了。”
神思良久,儒生终是作出了决定。
“大人放心,末将定会办好此事。”
大汉微微一笑,忙拱手领命道。
这二人再达成共识后,便待在一起商讨着事可成的细节。
城外门面。刘鹏等了近一个时辰,还不见城头上的并州军回话。遂冷笑一声,率领众侍卫打马而回。
回到营中,许攸将昨日连夜抄好的圣旨交到刘鹏手中。
手握三百份圣旨的刘鹏,在夸赞一番许攸后,便派侍卫们每人带十份圣旨,装扮成普通百姓,到周边各郡县传出此诏。
这些侍卫都是拳脚高手,即使没了兵器。寻常数个大汉也非是其对手。
只要侍卫们将这三百份圣旨传出,整个并州就会陷在惊慌中,那时区区一个晋阳城,还不是手到擒来。
将琐事安排下去,刘鹏便下令,三军将士准备休息一日,后日出战。
将士们连日来年天天赶路,。已经很是疲惫,刘鹏让他们歇息一日,是为了攒足劲,为后日的攻城做准备。
本来肃穆的大营,顿时因为刘鹏的休息令,处在兴奋之中。
看着将士们如此高兴,刘鹏也不吝啬,大手一挥,让伙房将所有肉食拿出来,好好的做上一顿饭菜,供将士们解馋。
行军艰难,征战沙场为残酷!
将士们在行军途中,每日除了干粮就是米粥,而且因为水源的关系,粥也不够数万人喝,每次喝上粥的士卒不足一半之数。其余兵卒也就只好拿冷水来饮。
此时伙房飘出来的肉香,足足勾起了全营将士们的馋虫。
大中午之时,营中到处弥漫着肉香味,好多将士竟然为了闻一闻肉的味道,跑到伙房后面去偷闻,足让其他将士们笑了半天。
半天时间,肉终于做出来了,还未出锅,便有香味凌空飘起,将肉的味道散发出去。
“主公,伙房做好了膳食,是否现在就用?”
帐中,典韦手按佩刀,向刘鹏道。
坐在案几面前的刘鹏,已经有数个时辰未说话,此时听到典韦之言,还真感觉肚子饿了,道:“现在就用。”
“那俺这就去传膳食。”
典韦说完此话,就欲转身离去,就在这时,刘鹏忙将其喊住,道:“恶来,让伙房做一锅鲜汤给貂蝉送去。”
“诺”!
典韦憨实一笑,忙转身离去。
听着外面将士们的喜叫声,刘鹏淡淡一笑,再过数日,他们就能在晋阳城内吃肉饮酒。
以前他每次出征,粮草都会提前到达,且每次都带有肉食,营中将士基本是五天就能尝到肉味。
但今此不同,并州山势险峻,粮草不易抵达,因此他也只好将肉食留下,供不时之需。
过了不大时间,典韦及一众军士,端着数盘肉食进到帐中,那飘溢的香味,连刘鹏自己都感觉肚子已经在抗议了。
等一众军士下去后,刘鹏尝了口肉,道:“恶来,一起吃。”
“这是主公饭食,俺怎么能吃。”典韦嘿嘿一笑,道。
“让你吃,你就吃,再这么多废话,本将派人把肉骨头拿来给你啃。”
刘鹏看了一眼傻站着的典韦,没好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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