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一如往常,透过没有拉严的窗帘爬进寂静的卧室里,悄悄的肆意游走,洒在雪白的床单上,滑过床上恬静而睡的人幸福的面孔映照的更加脸上,蔓延到屋子的每一处角落。
外面冷冽的寒风好像不忍心打扰床上熟睡的人,在一夜之间悄然退去,走的不留任何痕迹,远远飘落的叶子和偶尔从窗外飞过的鸟儿也为两人的幸福所感动,跳着欢快的舞蹈、发出祝福的鸣啼。
于江海摇了摇疼痛欲裂的头部,想要伸手去揉按发痛的太阳穴,蓦然觉得右臂沉重,缕缕秀发在臂弯之处堆积,呼吸中闻到昨天曾在梦里闻到过的清香,顿时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赫然发现身边躺着一个长发飘飘、满脸幸福、正自熟睡的女人,不是初恋女友金妍儿还是水?
他顿时觉得如五雷轰顶,张大了嘴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只觉脊背发凉浑身直冒冷汗,才惶然记起昨天晚上的点点滴滴,原来这一切竟然不是在睡梦中而是真实的存在。
可是金妍儿是如何进到自己的房间里?又如何会一丝不挂的躺在自己的被窝里……一个又一个疑问涌上心头,冲击的他刹那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许是听到屋里的响动,又许是被阳光照到,金妍儿悠悠从梦中转醒,扑鼻而来是那股浓郁而迷醉的男人气息,她睁开眼睛看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近在咫尺,满是疑惑和尴尬,情不自禁的尖叫出声,紧紧抓着被子想要爬起来躲得越远越好,不料才稍微一动下体就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皱紧了眉头又是惶恐又是羞涩,不敢看于江海的眼睛。
于江海醒来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飞,旁边的女人又是一丝不挂的时候就暗道一声不妙,待看到女人惊慌失措是因为疼痛而皱紧的眉头,将被子抓到手中时候床单上一闪而没的一抹嫣红,顿时就吓了一跳,更多的疑惑汹涌而来。
他曾经无数次思考为什么会对金妍儿念念不忘、又爱又恨都没有真正想明白,这个时候却突然变得明了起来,原来当初心中的恨怒不仅仅是因为心爱的女人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更是因为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所亵渎。
而当看到床单上片片落红的时候,他猛然发觉这么多年心中的执念是多么的可笑,可是更多的疑惑和不解蜂拥而来,直欲将他整个人所淹没,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疑问接连浮现,那种滔天的恨意和怒火也在心头滋长起来。
金妍儿偷眼看到于江海脸上阴晴不定,逐渐有疑惑转为愤怒,心中反而升起一股莫名的高兴,这个自己所深爱的男人原来并不曾完全的忘却自己,自己把冰清玉洁的身子交给他也是值得。可是转念一想两人终究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无忧无虑的时光,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也浮现出些许沧桑和陌生,刺得她心头一痛。
心头传来一股莫名的疼痛,她才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来的这里的目的,就急急忙抬眼往床尾的桌子上看去,待看到那个黑色的袋子安然无恙躺在那里,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从被窝里伸出纤纤玉手去勾散落在床上的衣服。
羽绒服斜斜的挂在床尾够不着,上衣昨天晚上被于江海粗鲁的撕破已经不能再穿,紧身的裤子凌乱不堪的掉落在地上,薄纱般的亵裤上面残存着昨天晚上疯狂过后的****,胸罩挂在床头柜和床头之间,这一切仿佛在提醒着两人昨天晚上的疯狂。
想到昨晚在男人的引导下做出各种羞人的姿势,金妍儿顿时心头大窘,俏脸迅速爬上一抹绯红,媚眼横了于江海一眼,却是眼波流转,羞涩可人,真正的嗔怒倒没有几分。
于江海被金妍儿嗔怒的瞪了一眼,顿时觉得无比尴尬,不敢再去看女人的脸,急急忙忙从床上床下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看到女人的衣服显然已经不能再穿,尴尬的笑了笑别过脸把羽绒服递到金妍儿手边,目光落在床尾的黑色材料带上,心中的疑惑更盛。
头部传来的疼痛感觉渐渐消失,昨天晚上酒醉后记忆的碎片也渐渐拼接起来,拼接出一个模糊的印象来,他恍惚记起昨天晚上和詹姆斯·罗德里格斯喝多了酒,然后被赵苏城等人扶到这个房间里面,好像就是自己喊着要喝水的时候有一个女人闯了进来,从现在的情形来看这个女人就是金妍儿无疑。
想到这里于江海心头大窘,猛然意识到被他在手中恣意把玩和又拱又啃的“枣花馒头”赫然是金妍儿胸前的双峰无疑,顿时为昨天晚上的荒唐后悔不迭,同时也想不通金妍儿是怎么进到自己房间里的?
原来金妍儿自从那天和于江海乍一见面就分别之后,心中悲痛欲绝又觉得孤苦伶仃,就一个人在大雨中游荡,最后来到这家酒店就住了下来,一时间也没有心情再回到乡下的家里。
昨天晚上吃过饭散步回到酒店,正准备回房休息的时候却看到几个人驾着一个烂醉如泥的家伙进入对面的房间,进门的时候赫然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又爱又恨的于江海,顿时心儿怦怦跳了起来。
在房间里踌躇了良久之后,还是那种怪异的感觉占据了整个心头,她从床头摸出这个随身携带的黑色袋子,安慰自己去于江海的房间放下这些东西之后就立刻离开,浑然不知道这只是她想要再看于江海一眼的借口而已。
也许是晚上那几个人都喝多了的缘故,于江海房间的门竟然没有锁上,她这才轻而易举的进到屋中,就听到于江海在睡梦中嚷着要喝水,她就想着反正来也来了就给这家伙倒一杯水又怎么样,却没想到一杯水倒下来竟然发生这么多的事情,阴错阳差的将自己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处子之身都交给了这个家伙。
这时候金妍儿见到于江海别着脸将衣服递过来,羞涩的急忙一把抓过来,迅速的将胸罩扣好,胡乱的将撕裂的上衣套在身上,连同亵裤和裤子一起穿上,又将羽绒服穿上拉上拉链,这才羞红着脸轻声说道:“我穿好了!”
于江海听着金妍儿娇羞的声音,身子猛地一颤僵在那里,时间好像瞬间回到了在部队的时候,金妍儿总喜欢让他弄来各种样式的军装,然后让他背过身去换上,在他等的忍不住的时候娇笑着说一声“我穿好了!”
于江海下意识的转过身,看到金妍儿微皱着眉头斜靠在床头,乌黑的秀发瀑布般披在肩膀上,俏丽的脸上泛着红晕,眉眼中尽是羞涩和欢喜,被爱情滋润的脸上少了前不久见面时候的苍白和寥落,多了几分光波流转的柔情,心中蓦然想道:“莫非她对自己还有感情?”
可是一想到亲眼看到金妍儿依偎在李玉宝怀中的那一幕,心头就像是在滴血一样。想到这里他突然感觉某个地方有些不对劲儿,目光落在床上一抹绽开的嫣红时候浑身又是一阵:倘若金妍儿当初真的是抛弃自己而攀上李玉宝这个高枝的话,为什么至今仍然是处子之身?
难道说她当初所做的一切都是做给自己看的?可是那次在北京亲眼看到她和李玉宝旁若无人、卿卿我我的啊……
于江海越想越觉得心乱如麻,好不容易理出来的头绪又在一瞬间凌乱起来,本以为这次见到金妍儿之后心中很多的疑惑都能够解开,守得云开见月明,却不料整个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不知道会往哪个方向发展。
“我……我昨天晚上是听到你喊口渴要喝水才进来的……”金妍儿看到于江海转过身之后就盯着自己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就咬着嘴唇小声说道,“你怎么不坐下来,站在那里会累的!”
于江海慌忙答应一声,倒是顺从的做到床沿,尴尬的咳嗽一声说道:“那什么,妍儿,我昨天晚上喝多了酒……”想说对不起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
金妍儿看到于江海在她面前一副小心翼翼、不知所措的样子,心中就是一阵刺痛,想到在部队时候那些美好而亲密无间的时光,顿时神色黯然,那些毕竟早已经过去,而自己和他都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回过神来看到于江海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顿时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过了一会儿才悠悠的说道:“人家本来就没有怪你的意思,昨天晚上我是自愿的……”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候脸上已经羞涩的可以挤出水来,声音几不可闻。
于江海嘴中泛起一股苦楚,金妍儿这般羞涩的样子显然是对自己用情颇深,要不然也不会心甘情愿的把冰清玉洁的身子交给自己,可是自己已经有了方玉儿、****琳、贺琳琳、叶瑶……该把金妍儿放到什么样的位置?又如何去忘却之前发生的一切、重新回到亲密无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