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內,静谧的书房中,宫孝車负手而站,紧紧盯着面前的雄鹰展翅图。
他虽头发早已花白,却是精神抖擞,让人一看便觉得浑身充满力气。
“老爷,苏军师求见。”身后响起管家苍老的声音,宫孝車转身,看着陪伴自己几十年的老伙计,轻轻点头。
“请他进来吧!”
老管家离开后,书房再次恢复安静,宫孝車抬了抬头,看着满屋熟悉场景,苍老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
“微臣见过丞相大人。”少年声音清澈明朗,宫孝車将刚刚泡好的茶水分别倒入古杯中,笑着抬头。
少年白衣黑发,风度翩翩,儒雅,恭敬,气质独到。
宫孝車笑着点头,走向前去:
“苏军师与老夫同为一品官员,不必如此客气。”
苏子文直起身子,淡定,从容,有理有据:
“我朝传统,本就该尊敬长辈,丞相为大辰元老,为我辈后生学习的典范,子文怎敢不敬,晚生向前辈行礼,理属应当。”
“哈哈哈,好,好,好,不骄,不燥,谋略过人,又知尊敬长辈,前途无量啊!”宫孝車迈前几步,认真打量面前少年,越看越是满意,越看越是欣慰。
“子文惭愧。”苏子文抱拳,微微恭身,对宫孝車满是敬意。
“来,坐吧!尝一尝老夫亲泡的普洱茶,可是和你胃口?”
苏子文坐于凳上,急忙双手接过宫孝車递过来的茶水,微微吹拂,轻抿一口:
“甘滑、醇厚,陈香,丞相泡茶之功力,早已炉火垂青,子文望尘莫及。”
宫孝車看着他,品着手中茶水,微微摇头:
“老夫这辈子,只对这普洱情有独钟,而你们年轻人啊,又都品不了这茶,今日,可算委屈你了。”
他没有给苏子文辨别的机会,话风一转,接着说道:
“若我所料不差,你今日找我来,是想让老夫不要辞官,对吧?”
他看着苏子文,虽然言语中是问句,可苏子文还是从他眼中看到了肯定。
“丞相料事如神,子文确实为此事而来。”苏子文将茶杯放下,正色道。
“年轻人啊!回去吧,老夫心意已决,朝中也早已没了老夫的位置,若是强留,大家都不得安生。”
宫孝車静静看着杯中茶水,似乎那便是自己的人生百态,苏子文听出他言语中的那丝无奈,正要劝些什么,却听见背后响起优美却也庄严的声音:
“丞相是怕了吗?”
两人齐齐向站立之人看去,苏子文站起身来,退居一旁,而宫孝車则是紧皱眉头,满脸沉思的在脑中想着这个熟悉的人到底是谁?
“你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胆?”
宫孝車实在想不起此人到底是谁,站起身来,沉声问道。
“丞相大人,她是……”
苏子文正想回答,却被白曦凌抬手阻止。
“您作为一国丞相,百官之首,当代替皇帝统帅文武百官、辅佐皇帝总领国政。可今日,竟因奸臣威胁,竟想辞去官职,偏安一隅,我敢问丞相大人,您对的起皇帝信任,对得起百姓期望吗?”
白曦凌踏前一步,冷冷的注视着这位人人称之赞之的丞相。
“放肆,老夫忠君爱民,你竟玷污老夫威名,说我受奸臣威胁?”宫孝車同样踏前一步,他早已看到苏子文表现,也知此人身份绝对不低,但此时受她人言语攻击,又怎么还能保持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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