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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在极其安静的环境下,特洛德他们听到了一串连续的声音,不过这声音不是枪炮的声音,而是人敲击窗户的声响。?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这列火车的列车长正在焦急的拍打他们的车门窗户。
“诶?谁呀?我可不知道这就一节客运车厢的火车上还能串门的。”鲍里斯后背,看来还没有从刚才的眩晕之中缓解过来。而就在他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安德烈却直接过去一脚把他踹开了,这又让他疼的嗷嗷叫了半天……
安德烈手脚麻利的打开了车门,这样列车长才得以进入这个满是疑惑面容的车厢内,而他们现在所近距离看到的列车长,可是也要比刚才隔着窗户看到的真切许多——他地面色苍白,脸上已经挂满了冷汗,急促的喘息也在说明着他到底是有多么的紧张。
特洛德眉毛紧锁的向其问道:“怎么了?是遇到敌人了吗?”
“不……我想周围应该是没有敌人,但是……”列车长越说越急促,他指着车头前方说道:“但是我们的铁轨被炸毁了!”
“你说什么?!”众人无不惊讶的盯着列车长,而有些反应快的人则是已经跑下了车,远远地眺望着弯曲的铁道,的确能看到一处已经被炸的翘起来的铁轨。这一段被炸毁的长度不算太长,只有区区几米而已,对于一列车厢都算不上太多。但是这却已经足够让一辆正行驶在弯道上面火车脱轨了!
随后,两个小队的队员再次确认了周围地区已经没有任何敌军,并且立刻利用手头的通讯工具向索尔陶和朗韦德尔两个车站出了铁道已经被炸毁的通讯,避免有其他的火车因为防备不及而出现事故。
因为只是区区几米的铁道,所以只要抢修队来的够快,修好这一段铁道其实也不用太长时间。可是这件事给特洛德他们所带来的却更多的是后怕,因为据两个火车站回来的情报来看,这段铁路在昨天下午还是畅通的,所以说其被破坏应该就是在昨天傍晚到今天早上这段时间之内。
“多半又是法国人的地下游击队干的,他们就喜欢搞些这破坏。”看着被炸毁的铁轨,洛伊微笑着说道:“而且从炸药的使用量来看,也应该不是什么正规部队。”
“那我想应该就是昨天那场大雾时被炸毁的,毕竟那种情况可是绝佳的下手时机啊!”文森特双手环抱,略显无奈的看着眼前的惨状。
至于特洛德和安德烈两人,则完全就是一言不,因为让他们两人感到后怕的不止是这节被炸断的铁轨,还有他们两个人的预感。要知道如果不是他们两个有着共同的预感,而是急于赶到不莱梅的话,他们和可能就会连车带人随着火车侧翻了,如果运气再差一点,他们或许还能碰到法国的地下游击队,这样的损失到底有多严重,特洛德和安德烈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虽然安德烈还试图想要使用坦克原地警戒,但是考虑到游击队一般不会连续的袭击同一个位置,所以他们设置的警戒也就只是单纯的利用人力。不过所幸这次也正如洛伊预料到的那样,敌人并没有再来对他们进行攻击,只是等待着铁路修复的特洛德等人,又要在火车上度过一夜了。
列车上面虽然有比较充足的食物和水,但是却没有被褥之类的东西,特洛德他们只能靠在座位上面睡觉,而且因为只有一列车厢,所以总是有少数人的鼾声扰的人不得安宁。不过在女性阵营的集体抗议之下,这些列如鲍里斯、纳特尔之类的打呼噜大手,统统被丢到了车厢的一端,而她们则是在另一端休息,这样一来到也算是清静了不少。
不过特洛德他们这些男人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对于特洛德和安德烈这种夜猫子来说,这样的夜晚则更是煎熬。不过好在安瑟伦出手还算阔绰,列车上面倒是有不少能够在这种深夜用来打时间的东西,其中咖啡就是就是相当好的一个选择。
虽然有别于安瑟伦本人经常喝的上等南美咖啡,特洛德他们的喝的咖啡只能算是比较一般的,但是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却已经是足够了。
为了不被敌人太过轻易的现,列车本身并没有开灯,特洛德和安德烈也是在一片漆黑之中端着一杯满满的咖啡,小心翼翼的回到了他们两个的座位上面。
咖啡浓稠的香味在车厢内部扩散开来,由于已经进入夏天,所有的车窗都是打开的,因而这股诱人的气味并没有能在车内保存住。不过这样也好,要是在冬天的话,特洛德和安德烈的这个举动,不知道要将多少还在熟睡中的人给吸引起来。
和白天不同,安德烈的身边现在是空荡荡的,本来一直守卫在他身边的夏冰,现在则是在火车外面执行警戒任务,虽然特洛德有些担心夏冰的体力是否够用,但是安德烈却表示特洛德的顾虑完全就是多余的,在他们这两个小队里面,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夏冰更能够适应长时间的持续作战了。
既然安德烈都已经这么说了,特洛德也自然没有操心到去一直关心死对头的小队成员的地步,况且那还是一个连特莱娜都不得不相当重视的存在。
关于夏冰的话题一结束,车厢内部又重回了平静,只能听到几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了。
“呼……”特洛德对着手里的咖啡杯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淡淡的看着咖啡升腾起来的白雾从直线变为曲线又变回原样,他也自言自语的说道:“今天的遭遇,是巧合吗?”
“呵……我还以为你那迟钝的脑子没能注意到呢!”安德烈轻蔑的看了一眼特洛德,笑着说道:“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可是不存在巧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