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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你们此话是何意?”
彩衣眸子也是在此时微微一凝,她纤细小手紧紧地握着手中那冰凉的火红巨剑,冷声道:“莫非你们认为这金乌圣剑是假的不成?”
两名子寰王府的客卿长老缓缓抬起那满是皱纹沟壑的苍老面庞,眼神漠然地盯着彩衣,淡淡地道:“金乌圣剑的确是真的,不过,它却并不是完整的,所以,你也不算是完全的获得了我帝星联盟的两大圣物。”
“哦?那我倒是要听听,它是个怎么样的不完整法?”彩衣冷笑道。
“这件事,莫说是你,就算是先星皇,他同样也知之不深。”居左的那位长老摇了摇头,道。
“胡说!”彩衣神色一沉。
“论起辈分,就算是你父亲都得叫我二人一声叔父,这帝星联盟的秘密,有些他不知道的,有何奇怪?”
两位子寰王府客卿长老讽刺的一笑,道:“当年星祖扬名帝星联盟,凭借的便是这阴阳血心镜。而后,他获得金乌传承后,方才成就好一世威名,创下帝星联盟,镇压四方,无人不服。而这金乌圣剑,便是星祖采集天地奇矿以及金乌祖地中的金乌之精,方才炼制而成。”
“不过,你这小丫头片子所不知的是,这金乌圣剑炼制成时,乃是由两部分组成的。只有剑身和金乌火灵,合而为一,它才是真正的金乌圣剑,难道你获得金乌传承时,金乌魂灵没有告诉你嘛?”
彩衣俏脸冰寒,道:“胡说八道,你等二人这般辱及圣物,该当何罪!”
“真是好大的口气,即便你父亲在,也不敢对老夫二人如何,你这小丫头,倒的确是有些不识礼数,难怪诸多长老反对于你!”
那两位子寰王府客卿长老面色一沉,冷笑道:“不过可惜,当年星祖与邪魔一战,遭受重创,金乌圣剑被毁,最终落至第二位星皇手中,他穷极一生,最终想出修复之法,在其坐化之际,身祭剑,再铸就剑灵,这才令得金乌圣剑完整!”
“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变故,剑灵却是无故失踪,说起来这还是你父亲和小星皇的过错,若不是他们二人疏于管理,又岂会如此。只不过念在他对我帝星联盟有功的份上,老夫二人也并未多说什么,但如今,这等错误却是不能再继续让你保持下去。”
彩衣玉手紧握着金乌圣剑,眼神深处,杀意闪烁。
“两位不过是子寰王府客卿长老,说的话便是硬气。这种事情,我等亦是闻所未闻。你道听途说之语,可并不具备多少说服力。”那言家家主也是沉声说道。
“要判明这金乌圣剑究竟是否完整其实也并不难,不过就怕这小丫头不敢试。”一名子寰王府客卿长老淡淡地道。
彩衣眼中寒意涌动,这般时候,她已被逼得还有其他路子可走么?当即她银牙轻咬,道:“那就请明说吧。”
“那判明之物,正是这阴阳血心镜,大家应该也知道,这阴阳血心有着第一任星皇所留的气息,而金乌圣剑剑灵便是第一任星皇坐化所化,只要你用金乌圣剑劈砍阴阳血心镜,若这金乌圣剑乃是完整之物,必然能够在阴阳血心镜之上留下痕迹,若是不然,则是毫无作用。”
子寰王府客卿长老淡漠一笑,道:“虽说这般举止有些冒犯先祖,不过为了帝星联盟的安宁,想来先祖们也不会怪罪,怎样?你可敢?”
无数道目光射向广场之上的彩衣,想要等待着她的回答。
“星皇不可中计。”言家家主和云鸿急声道。
彩衣微闭着双眼,却是轻轻摇头,道:“现在,我们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两名家主默然,随着这两位子寰王府客卿长老的出面,他们在帝星联盟中已没有太大的优势,若是拒绝的话,反而让得子寰王府有了借口。
“好,就依两位子寰王府客卿长老!”
彩衣猛地睁开双眼,眸子中掠过一抹果断之色,旋即其小手一握金乌圣剑,娇躯一动,直接是出现在那阴阳血心镜之前,而后一声娇叱,圣剑已是划破空间,快若闪电般劈砍在那阴阳血心镜之上。
铛!
清脆的金铁之声,在广场之上响彻而起,无数道目光望向阴阳血心镜,然后他们瞳孔便是一凝,因为在那圣剑所落下处,那阴阳血心镜竟是未能留下丝毫的痕迹。
哗。
一片震动的哗然之声传荡而开。
彩衣跃身而回,她望着那光滑无痕的阴阳血心镜,俏脸上也是掠过一抹细微的苍白,贝齿紧咬着嘴唇,一丝血迹在嘴角渗开。
“小丫头,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那两位子寰王府客卿长老淡淡一笑,道。
彩衣压抑着心中的动荡,眼珠一转,俏脸平淡下来,道:“看来两位子寰王府客卿长老所说的确属实,原来这金乌圣剑果真不算完整。”
那郭淮闻言,顿时一喜,然而还不待他借此说话,彩衣便是接着道:“从此以后,这寻找剑灵,也将会是我的任务,若是不将其寻回,恐怕历代星皇也难以瞑目。”
“哼,这丫头倒是会打蛇上棍!”子寰王心头恼怒,暗哼一声,他倒是没料到彩衣眨眼便是将这等事给淡化下去。
“这寻找剑灵,将会是我们帝星联盟的任务,不过眼下你两大圣物未能聚齐,这星皇之位,也不能算做完整。”那两名子寰王府客卿长老倒是面色淡漠,紧追不舍。
彩衣眼神逐渐地冰冷下来,她眉心处,那古老的符文愈发地清晰,这片天地,也是愈发地黑暗:“两位身为客卿长老,那不知道你们认为我这阴阳血心镜,又究竟是否完整?”
她的声音之中,开始多出了一些不加掩饰的冰冷与杀意,显然这两位子寰王府客卿长老的咄咄逼人,也是激出了她的怒火。
那两位子寰王府客卿长老感受着天地间荡漾的那种古老波动,身体也是微微紧绷,眼中掠过一抹冷色,道:“你这莫非是想要借助阴阳血心镜强压老夫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