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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血心镜才是我殿真正星皇信物,两位客卿长老,我敬你们实力尊贵一方,方才诸多礼让,但若你们咄咄逼人,或许彩衣也只有请出阴阳血心镜,代子寰王府清除忤逆了!”彩衣冰冷的声音之中,有着血腥之气弥漫出来,此时的她,也是被逼得展现出强硬一面。
两位子寰王府客卿长老身体微微前倾,两股恐怖气息也是缓缓地蔓延出来,竟是将那来自阴阳血心镜的波动生生的抵御了下来。
这片天地的气氛,瞬间便是剑拔弩张起来。
“呵呵,你的确是了不起的奇女子……”
气氛凝固间,那开了头却突然沉寂无声的郭淮突然一笑,他目光微闪,道:“其实要我们答应你坐这星皇之位也未尝不可,只是却希望你能答应一个条件。”
彩衣俏脸神色不变,那紧绷的身体也是略作松缓,这两个老不死的实力恐怖异常,若是动起手来,即便她有着阴阳血心镜恐怕也难以占得上风,而且那撕破脸皮动手,显然是下下之策。
“但说无妨。”彩衣心中念头闪动,而后淡淡地道。
“倒也无他,只是我主子寰王,对你倒是爱慕得很,若你能够嫁于他,你这星皇之位,我二人倒不再多说。”
那郭淮笑了笑,旋即其手掌一挥,那子寰王府中,一名黑衣俊朗男子快步走出,他目光灼热地盯着广场之上的彩衣,诚声道:“彩衣,你也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若是你能嫁给我,我必定会全力辅佐于你!”
整片帝星广场都是寂静无声,无数人望着广场上的彩衣,眼下这幕,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只是不知道后者究竟是否会为了星皇的位置,来委身下嫁。
广场上,彩衣小手紧紧地握着金乌圣剑,白皙娇嫩的手背之上,有着细小的青筋浮现出来,她娇躯微微颤抖着,许久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眸子之中,有着浓浓怒火以及血腥之气涌出来,在她的心中有着一个禁忌,这个禁忌就是午夜。
先前,子寰王府的任何污辱性言语,她都能忍,唯独亵渎午夜,她不能忍:“竟敢污辱星主,冰绝宫众将何在?!”
“在!”
广场四周,猛地爆发出整齐低吼声,那成千上万道的蓝衣人影猛地站起身来。
“贼子逼宫,试图篡夺星皇之位,扰乱殿规,按律该当如何?!”
“杀!”
整齐如一的喝声,携带着滔天杀气,弥漫了整座广场。
“你好大的胆子!”两位子寰王府客卿长老猛然变色,霍然起身,厉声喝道。
“既然你们咄咄逼人,那本殿今日,便要与你们试试,看看这阴阳血心镜,能否制裁你们!”彩衣同样回以厉喝,旋即她玉手一握,金乌火焰猛地自其体内席卷而出,整片天地,彻底的化为火海。
“你这臭丫头,真是不自量力,既然我二人敢出面,你还以为这阴阳血心镜能对我们形成压制不成?!”那两位子寰王府客卿长老冷笑出声,旋即两人身形一动,直接是出现在半空上,而后双手猛地结出奇异印法,两道光束,直接是射在了那阴阳血心镜之上。
“后辈不孝,还望先祖之灵,压制祖符!”
两位子寰王府客卿长老齐声大喝,而后那阴阳血心镜竟是嗡鸣震动起来,紧接着一道光华冲天而起,而彩衣的俏脸则是在此时微微苍白起来,因为她感觉到体内阴阳血心镜的力量,仿佛是在此时被压制了一般。
“先祖之灵?!”
这般变故让得彩衣一惊,这才猛地明白过来,为何这些家伙一直要等到大典开始方才对她出手,原来,他们是有着办法借助阴阳血心镜之内的先祖之灵来压制她的阴阳血心镜!
“小丫头,你这点能耐,也想与老夫二人来斗,不自量力!”
见到阴阳血心镜被成功压制,那两位子寰王府客卿长老顿时冷笑出声,而后眼神一寒,两人手指凌空点出,两道弥漫着浓浓本源意志波动的光束,瞬间撕裂天际,快若闪电般的对着广场之上的彩衣暴射而去。
两人联手,彩衣顿时察觉到危险气息,银牙一咬,小手紧握着金乌圣剑,然后就欲催动全力相迎。
轰!
不过,就在她要出手时,这片天地,猛地有着浓浓声响彻而起,众人一惊,抬起头来,只见得天空不知何时被一朵庞大的青莲所笼罩,一道数千丈庞大的巨拳直接是自青莲之上降落而下,瞬间便是将那两道弥漫着本源意志波动的光束震碎而去,而后巨拳咆哮,狠狠地对着那两位子寰王府客卿长老冲了故去。
那两位子寰王府客卿长老也是因此一惊,恐怖气息涌动,一掌拍出,与那巨拳硬憾在一起。
咚!
青芒铺天盖地的暴射而开,那两名子寰王府客卿长老竟是被生生地震退了上百步,面色皆是一变,厉声喝道:“谁?!”
轰隆。
天空上,又是一道青光落下,旋即在彩衣吃惊的目光在落在了她那前方,而后青光缓缓地凝聚,最后在那无数道震惊的目光中,化为了一道人影。
“保护星皇!”
云家和言家家主急忙掠至彩衣前方,目露戒备地盯着那道身影,下方数百道黑影也是瞬间掠来,将彩衣团团包围。
青光在那道道目光的注视下,逐渐地散去,一道瘦削的身影,也是出现在了所有人的注视之中。
那道身影一出现,缓缓地转过身来,然后便是望向了那道突然间浑身僵硬的彩衣,微微一笑。
彩衣的神情,在此时一点点的呆滞,她甚至是连手中的金乌圣剑都是握不住,剑身一颤,便是哐当一声倒落下地,她呆呆地望着那道人影,那原本冷冽的大眼睛中,突然有着水花一点点地涌了出来。
控制不住了,哪怕她现在想维持她的星皇形象,此刻亦是控制不住心中汹涌的思念。
她轻轻地拨开挡在面前的那些护卫,颤颤巍巍地走出来,然后步伐猛地加快,眼中水花犹如崩堤一般,疯狂地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