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唯一的联系,应该就是都认识嘉荣和嘉联两兄弟。但这两个富二代太没存在感,我和夏彤,甚至梅雨都觉得。这两个人,不可能是我们陷入如此糟糕状况的始作俑者。
就在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梅雨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整个人都猛地颤抖了一下。她艰难的转过头,指着不远处的某一个东西,喉咙因为紧张而发哑道:“夜不语,或许并不是真的完全没有联系。”
我们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当看到梅雨指着的东西时候,所有人都惊讶的呆住了!
在爱因斯坦的数学体系中,时空有三个维度,第四维是时间维。但随着时空理论的前进,现代物理学家普遍认为宇宙的维度可能高达11维。
我不知道究竟谁对谁错,又或者宇宙是不是真的有无数的维度。但在这黑暗空间中,我无法分辨自己是不是还在自己的空间和时间维度中。又或者,还是真如夏彤猜测的那样,我们并没有离开自己的时空,只是到了艺匣乐园地下的空间。
可是根据现有的资料,艺匣乐园和艺匣私立学校虽然明显属于一个集团,毕竟名字都一样。但是两个地方相隔并不近。一个在小镇的东边,一个在西边。哪怕是走直线,也有六公里远。我们在相聚六公里的两个位置进入这个黑暗世界,却能碰头,证明两个地方是相通的。
但我根本无法相信,到底有哪个城市的下方会如此空荡荡。我们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走了那么久,根本就没有碰到过障碍物。也就是说,这个空间没有支撑上部空间的柱子。一个城市下方如果真被挖空成这副鬼模样,用膝盖想,整个城市早就塌下来了。
更何况,为什么这个空旷的黑暗里,还有我就读过得小学的已经拆掉的教学楼?这实在无法解释。
说一千道一万,其实最无法解释的,还当属我们眼前出现的东西!
那是一幅画,一副老旧到风吹雨淋很久的画。在教学楼的一楼裸露的走廊中,这幅画就挂在一个教室的墙壁上。斑驳的墙壁、外表的墙皮都剥落了,犹如长了一墙的牛皮癣。泛黄的画纸被肮脏的玻璃保护着。灰尘积满了外玻璃,但是仍旧能透过肮脏,看到玻璃后方画上的内容。
画的线条很幼稚,作者应该是小孩子。A4大小的纸张空间里,所有的画面都是用好几种颜色的那笔勾勒出来的。满纸都被黑色那笔涂抹成黑色,黑暗的中间是异动几笔画出的房子的模样。
图中有四个人正在建筑物前走过。第一个是个女孩,穿着裙子,戴着眼镜儿。手里还拿着一个没亮的手电筒。第二个人是短头发男生,他背上隆起了一大坨,显然是背着一个人。走在后边的是一男一女。
“这,画的分明就是现在的我们。”梅雨的声音在颤抖。
我浑身上下都流窜着刺骨的阴寒,毛骨悚然的感觉不停冲击着理智:“应该是。”
不是应该是,而是根本就不可能是别人。现在看图画的我们的姿势,甚至排队的位置,都和画中一模一样。夏彤拿着手电,穿着红色长裙。我是第二个,背上背着守护女李梦月。第三个是嘉荣,第四个是梅雨。
“这幅画是谁画的,看起来年代不短了。为什么我们会在画中?”嘉荣害怕的浑身发抖:“这幅画的年纪,和我们的年级似乎都差不多了。”
“没那么长。”我伸手,指在了画的末尾。上边用那笔写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05年。
“05年。难道是十二年之前?”梅雨砸了砸舌:“夜不语,当时的我们正在读这里读小学六年级!可我从来没有在这栋教学楼中见过这幅画。”
我摸了摸下巴:“我也没见过。”
本来已经拆掉的教学楼中出现了本来不应该有的画,转头想一想,事情本来就够诡异了。也不怕更诡异一些。但是画中画出了我们现在的姿势,那问题就多了。事件也远远超出了诡异的范畴,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又陷入了某个阴谋中。
“画中有我们,也就意味着,我们进入黑暗空间并不是偶然的。其中潜伏着某种必然。也就是说,我们四个人、甚至仓扁、嘉荣的哥哥嘉联以及谵语,都是互相有联系的。”夏彤吃了一惊后,迅速恢复了平静,分析道:“只是暂时看不出联系究竟在哪儿。”
我点头:“不错,你既然是嘉荣的大学同学,那跟我们应该相差一岁。甚至听你的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对吧?”
“我是北方人。在读大学前,从来没有来过春城。”夏彤缓慢的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确认道:“不说嘉荣等等,我跟你们完全没有交集,更谈不上有联系。”
“你的意思是,这幅画并不是十多年前画的。而是有人刚画好不久,故意做旧了,贴在这里出于某种目的吓唬我们?”我皱眉:“夏彤小姐,你在这旧校舍呆了接近两天了,出入走动的时候,发现过这幅画没有?”
夏彤想了想:“之前,这里确实是有一幅画。不过我从没有想过仔细看,毕竟这地方异常诡异,而且空间也不算小。光是搜索一遍就需要花好几天。谁会想到驻足看清楚一楼走廊上的画呢?”
她的话很有道理。
梅雨不停的打量着那副画,看的次数多了,又发现了些异常:“夜不语,你看,这幅画里的黑夜并不只是有黑色。里边还隐藏着某些东西。”
我的视线转了过去,看了不久也发现了异样。画中的黑色蜡笔涂抹的比较浅,算是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世界的底色。而黑色中,还有许多着墨很深的地方,画画的小孩子画的很用力。那一个个的小点,显然表达了某种意思。
“这些小点会不会在表示黑暗中有怪物潜伏着?”夏彤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