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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怎么做?”
西门寻见她上了道,缓缓道来:“很简单,在龙玄御来救她之前,保护她的清白,我不觉得龙玄御会为了残花败柳跑来涉险,到时候恐怕我们不想接受也得接受这位教主夫人。”
张欣语皱紧了眉头,三师嫂怎么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啊,什么残花败柳,她还是黄花大闺女的好吗?白了他一眼,收到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好吧,看在他对那恶女徐徐善诱的份上先不和他计较。
小蝶踌躇了一会儿,咬牙道:“好,那就先不杀她,但是如果五日之内龙玄御不来救她,我还是会让她尸骨无存。”飞过一记眼刀,一甩水袖转身离去。
西门寻和张欣语对视一眼同时松了气。
小蝶的功力不浅,若真动起手来,西门寻受着伤不易获胜,更重要的是一定会引来冷清秋,到时候把张欣语与外界隔绝起来,他想和她交换信息就难了。
两天过去......
面对一大桌的山珍海味,张欣语只兴致缺缺的扒拉碗里的米粒,真心吃不下去。
“怎么了,这些都不合胃口吗?”冷清秋往她的碗里夹了一只鸡腿,含笑看着。
“我还不饿。”
要说这些天冷清秋待她也不错,真的没有让她做不喜欢做的的事,如果一直这么和睦的相处着,他也不是一个讨人厌的人。
“吃一些,等会儿我教你练功可好?”
张欣语瞳孔放大,很认真的确定自己有没有幻听:“你说,你说你要教我练武功,就是可以飞来飞去的那种?”
“你这样的表情我会以为你不愿意。”
“没有,”赶紧把头伸过来,迫不及待道:“我愿意,我愿意!”
等她真练成可以飞的轻功,就能偷偷摸摸下山了。
冷清秋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却没有戳破,她莫不是忘了三天后她们可是要大婚。难不成这三天她还能长出翅膀来?
早前已经派人去京都打探过,虽然她和龙玄御被下旨赐婚,但是并没来得及成亲。
他觉的这正是上天的安排,让自己和她得以相遇,越是想着,冷清秋看张欣语的眼神越是眷恋。
小蝶在一旁看着,一双眼珠子几乎都掉进了张欣语的饭碗里,她给她的期限也剩下三天,若龙玄御还不来救这个女人,她一定不会手软,分分钟都要弄死她。
一个时辰后……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累死了。”张欣语坐在地上揉着酸疼的大腿,说好的如梦如仙,风流潇洒呢?
冷清秋含笑走来和她并肩而坐,轻轻抬起她的腿注入一道红光,果然酸疼缓解了不少。
“如此怕累能学会飞,至少也要一年半载。”
张欣语哭丧着脸:“有没有什么速成的办法?”
她可等不了一年半载,依这男人对自己小身板觊觎的程度,她敢肯定若不是那坏女时不时就端个茶,送个水,汇报汇报教务,她一定给他吃了,一年半载不是死在那坏女手上,就是拖着球儿跑,这两种结果,她都不想要。
冷清秋眉峰微微挑起:“没有,但是我检查过了,你并不是没有武功没有内力,而是被一股力量封印了,我没有办法帮你解除封印,所以还是要从头练起。”
“啊?”张欣语那个心力交瘁,想捡个现成的都不行:“如果有没什么仙丹能助我一飞冲天就好了。”
“仙丹没有,妙药倒是可以不吝赏赐,语儿要不要?”冷清秋莞尔一笑,伸手从腰间摸出一颗药丸送到张欣语面前:“此药名唤紫罗丹,可以帮助人迅速畅通脉络,更有利聚集真气,并且可将真气扩大数倍,抵过三年苦练。 血魔教三十年才得以炼出三颗,这是最后一颗,今天你有口福了。”
“这么珍惜的药你确定要给我吃?”
“嗯?”
冷清秋做势收回,急的她一把抢过来塞进嘴里:“我吃了,没了!”
如此孩子般的举动看的冷清秋心情愉悦:“你不怕我给你吃的是毒药?”
“你舍不得我死,”张欣语嘴快,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再看眼前人笑得鲜花灿烂,立马红了脸颊结结巴巴道:“我是说,我是说……”
“语儿说的对,我舍不得让你死。”
“呃?呵呵!”干笑两声,这是怎么了?
他可是自己的敌人,这种相处模式不妥吧,偷偷瞄了这男人一眼,除了长的人神共愤外,貌似也没什么是伤天害理的。
不对,他的手下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摇摇脑袋,决不能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如何?”
“好像有股热血在身体里流动,很舒服。”
吃了紫罗丹,马上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看来冷清秋没有骗人,这丹药的确是好东西。
“现在将我刚刚教你的步伐再走一遍试试。”
张欣语起身按照步骤脚踏莲花,自己还没怎么反应便移出数米之远,当下欢乐的跑个不停,虽然在冷清秋看来那连雕虫小技都算不上,但是张欣语已经感觉很牛叉了。
一路风尘仆仆秋水终于到达京都,条条街道酒廊茶肆,各种吆喝叫卖声是那样的熟悉,三年了,这三年来梦里出现过多少次这样的情景?终究又踏进了这片土地。
兜兜转转来到沐王府的门前,她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使命。
“两位大哥,我来找人,可否通融下让我进去?”
“你是谁?有拜帖吗?”门口的守卫不算温柔的问道。
秋水摇摇头。
“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是你想进就进的,准备了拜铁再来吧。”
守卫开始赶人,这年头想攀高枝爬上枝头的人可多了,虽说沐王爷平日里总是告诫下人要待人和谐,那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放个陌生女子进入,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想找大学士,求求你们让我进去吧。”秋水央求着,现在是性命攸关的时候,面子啥的就不必要了。
“哎?我说你这女人是怎么回事?没有拜帖就赶紧走,别在这和我们拉拉扯扯平白招来闲话,”说着开始将秋水往外推,不耐烦道:“快走快走!”
“我真的有急事,求你……啊……”
秋水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揉着擦疼的胳膊着急的直掉眼泪,他们死活不让进看来只能在门口等了。
张锦溪还没从皇上赐婚的阴影里走出来,张欣语又追随龙玄御而去,忧思不开便向龙玄烨告了假,每天躲在房里喝闷酒。
张欣雅一进门就险些被门口的酒坛子拌摔,无奈的扫了眼趴在桌子上的醉鬼,莲步上前:“哥哥,你怎么又喝的醉醺醺的,差事没有办好皇上也只是罚你在家闭门而已,何至于让你如此耿耿于怀?”
为了能冠冕堂皇的不去上朝,张锦溪向家里人谎称自己没有办好皇上交代的差事,被皇上罚在家里思过,这样张青林和刘香文才没有刨根究底。
挑起沉重的眼眸看了眼来人,张锦溪迷迷瞪瞪站了起来:“雅儿?早上你不是……和姓白的小子去……嗝……洛阳城游玩了吗……怎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张欣雅赶紧扶住张锦溪摇摇欲坠的身体,更加无奈道:“我和慕怀去洛阳城两天,昨天就回来了,你说你是有多久没清醒过了?”
该不会是从自己走的时候醉到现在吧,一定是醉了睡,醒了醉的,看看人都消瘦成什么样了,也怪平日里哥哥不喜欢爹娘过问他的私事,也不喜欢别人进出他的院子,所以他现在这副德行,爹娘一定还不知道呢。
张锦溪突然双眼一闭重新趴到桌子上,再一次醉晕了。
“来人!”
“二小姐”有侍卫应声而来。
“把少爷扶到床上去睡。
“是!”
侍卫手脚利索的把张锦溪掺到床上躺好又问了声‘二小姐还有何吩咐?’。张欣雅一挥手侍卫恭敬的退了出去。
小心翼翼的给张锦溪盖好衾被就要离开,床上的人许是酒精过度开始痛苦的呻吟,然后念念有词。
“语儿……不要嫁给他……不要嫁人……不要走……不要走……”
虽是醉语但是张欣雅却听的清清楚楚,不要嫁人?不要走?语儿是谁?
突然张欣雅捂住嘴巴避免自己惊呼出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还在痛苦里挣扎的哥哥……
“姑娘,姑娘?”
秋水揉了揉眼睛,见有人在拍自己,弱弱的问:“怎么了?”
已经等了一整天,又累又饿,怎么就睡着了?
拍她的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长的眉清目秀很干净,也不像是个深闺小姐。
“在这里睡会着凉的,你怎么不回家?”
回家?秋水的心颤抖了一下,自己还有家吗?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我在等人。”
“那你等的人还没有来吗,这天都要黑了。”
秋水痴痴的望着沐王府的大门,此时门庭上已经挂上了两只大红灯笼,在门前氤氲出朦胧的光彩。
“我等的人在里面,他不知道我在等他,可是我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