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鲤鱼湾,车子刚一停,温煦还没有推开车门呢,立刻就有一位圆乎乎脸,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出现在了车子旁边。
打扮到是人模狗样的,一身标准的西装,人长的嘛不能说难看但是也算不上帅气,就是普通模样,不过可能是孙子当惯了,往那一站几乎看不到直腰的时候。
“许工,您买菜回来啦?”男人似乎没有把温煦当回事,直接伸手拉开了车门,光拉开车门还不够,还伸手想扶许景蓉从陆巡上下来。
这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可见这功夫不是一日可以练成的。看到男人的动作,温煦不由的小愣了一下,怎么看这男人怎么像是辫子戏里的太监,一看到人哈着腰带着一脸的馋媚样子,拿眼一看就是伺候惯了领导的。
“吴工,你忙你的去吧!不用帮忙的”许景蓉甩开了男人的手,错开了位置这才从车上下去。
男人也是个没脸没皮的,脸上连点儿尴尬的意思都见不到,手都不往回缩直接对抬到眉框和温煦打了招呼,这位不知道自我感觉多么好呢,还对着温煦耍起了帅。
“哥们?你干什么的?”温煦看他想跟着许景蓉去,张口叫住了他问道。
“我是跟着陈总工过来的,我们是省一建的,鄙人姓吴,吴天明”这货对着温煦瞅了一眼,然后介绍起了自己,这时的说话的语气倒是有点儿不卑不亢的意思了。
既然有人这么上赶着,温煦觉得也得给人表现的机会不是,再说了满满一车的菜总得有人卸啊,想到了这里,脸上立刻挂上了笑容:“吴工是吧,久仰久仰,这么忙还过来搭手卸车,真是不容易啊,那咱们也别说什么了,开始卸吧!”
温煦一把抓住了正准备跟着许景蓉的吴天明,揽了一下他的肩膀这么轻轻一带就把这货带到了陆巡的后门口,打开了后门直接二话不说就在这货的怀里放上了两个大冬瓜。
接到了两个大冬瓜,吴天明原本就不高的个子突的一下又矮了一截子。
“太多了!”许景蓉一看这货抱着两大冬瓜脸都快变色了,生怕伤着人立刻就试图出声阻止。
温煦自己也拿了两个,一边一个挎在胳膊上:“这点算什么,一个大男人连两个冬瓜都拿不了,再说了也不算远,也就二十来米的路,这都干不了那还算是男人嘛,对不对,吴工?”
“是……是……的!”这位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啊,对于一般的体力劳动者来说,二十几斤的冬瓜挎两个都不是轻松的事情,更何况一个整日里坐在办公桌上的人。
可是现在许景蓉在旁边,这位吴工哪有脸说自己的冬瓜太沉了!更何况眼前这位也是拿了两个,更且看起来还比自己的大了一些,这时候哪里能怂啊!
放到以前做码农的时候温煦也干不来,不过这段时间都在锻炼,主要是做菜的时候也耗力气,想想看一个面包揉上十分钟,那就等于是力量训练了,所以现在两个冬瓜虽沉但是还不至于丢脸。
这位吴工抱着冬瓜直接就跟耗子拖油瓶似的,一步一歇一步一停的往着准厨房门口挪,亏好这地方不远,也就二十来米的样子,如果要是上百米温煦估计就他的样子能把这货蛋蛋给累出来。
两个冬瓜一放下,吴工立刻就多脸上挤出了笑容:“许工,我想起来了,我手头还有些事情,等我忙完了再过来帮你!”
“哎,别走啊,还有满满的一车菜呢,吴工,吴工!”温煦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立刻开始哄起来。
吴工一听立刻甩开了两条小腿嗖的一声跑的不见了踪影。
“别走啊!一车呢……”
“行了,你就别刺激他了”许景蓉心里己经笑开了花,看到温煦冲着吴天明的背影嚷嚷着,伸手拉了一下温煦。
温煦笑了笑,放下了冬瓜转到了车上继续往下搬着菜,一边搬一边问道:“这吴工什么人啊,长的跟电视里的安德海似的”。
“是这边的一个小头目,今天我一来就表现的挺热心的”许景蓉也不好说这自己一来就缠着自己,只能说用热心这个词形容。
温煦说道:“这人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一点儿!”
“我知道!我也没有想着和他有什么交集!”许景蓉回答。
两人一起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把车上的东西卸到了地方。
温煦关上了车门:“没事的话我回家了!”
“嗯,你回去吧”许景蓉说道。
温煦对着许景蓉挥了下手,转身绕过了车头,就想着坐回到车上。
“那个,那位司机同志,请你帮个忙”
还没等温煦坐进车里呢,一个四十多岁戴个眼镜的人叫住了温煦。
“你觉得我是司机?”温煦诧异的看了一下自己这身打扮,觉得虽说土气了一点儿,料子一般了一点儿,不过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司机啊。
“你哪一点儿看我像个司机?”
“那你…您是哪个单位的?”四十多岁的人一听温煦这回答,立刻收了开始时候略高一格的气势,正色对着温煦问了一句。
温煦不知道现在来到现场。在这边架起集装箱工房的不光是省建的人,还有一些别的单位的,像是设计院之类的,好几家,大家相互之间并不完全认识,所以吴工和这位才认为温煦是给别单位开车的司机,而搞基建的,哪个公司没有几辆陆巡这样的硬越野车,只不过v8顶配,很少见罢了。
至于建桥的温家村有人开的起顶配的v8陆巡,别开玩笑了!就眼前的进山小破路再陆巡也走不了啊!
“温家村的”温煦说了一句之后,二话没有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然后发动了车子一溜烟的就溜走了。
“小吴,你确定人家是司机?”中年人转头对着吴天明问道。
吴天明也不知道说啥了,刚才被温煦戏弄,觉得丢了面子,这货一回去听说自家的老大要用车,苦于没有车,于是就说厨房有辆闲的都帮着运菜了,估计是兄弟单位的车,想借用一下。
而吴天明心中也有自己的小盘算想正好顺着打探一下温煦的根基,看看是哪个单位的领导的贴心人,给哪个单位什么领导开车。
吴天明的心思也很简单,就是觉得这个叫许景蓉的小媳妇挺勾人的,想着搞上手玩几天,等着工事一完,自己也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大不了丢个几千块钱的,小镇上女人比较好打发,而且很多都没什么眼力劲儿。
要说这事,这货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吃惯了嘴一看到许景蓉这风情,小心脏不争气的就跳了起来,准备凭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拿下这位小少妇。今天的温煦这边吃了瘪,想探温煦的底儿。
“乱弹琴!”中年人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不管这个开陆巡的年轻人是有背景还是只有钱,中年人都不想凭空惹上麻烦,混社会是小心使得万年船,什么激荡风云,傲立潮头什么的,通常最先倒霉的也是他们,所谓的出头的椽子先烂就是这个理。
中年人抬脚走向了正的帮厨点儿忙活的许景蓉,到了她的面前,张口说道:“那个……”
“许景蓉!”吴天明立刻搭腔。
“小许啊”中年人知道了许景蓉的名字,用眼睛瞪了一眼:“小许啊,刚才那位是?”
“他和师真主任的关系很好,师主任让他帮着我买菜来的”许景蓉没有透露温煦的名字,而是把师真搬了出来。
师真中年人知道,不知道的话也谈不上修桥了,一个小村长能跑出省建而且省市出钱修桥筑路,这岂是一个简单的村主任能轻松办下来的,就算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在,那这村主任也得长袖善舞才行,就凭这手本事就算是没有后台,这样的人又岂是自己愿意得罪的?
“那明天见到这个小师傅的时候,麻烦许小姐帮我给他道个歉,就说我很抱歉,以为他是兄弟单位的司机呢”中年人对于向个小年轻道歉一点儿不好意思都没有,说的坦荡反而显得很有涵养。
许景蓉点头说道:“好的!”
“那你忙着!”中年人对着许景蓉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温煦直丢丢的回到了村里,一下了车就听到了大棕驴的叫声。
也算这货倒霉,温煦今天被车上的事情弄心心烦意乱的,现在听到这货一叫正好想起了昨天的一嘴之仇!立刻捋着袖子把大棕驴以放驴的名义拖到了小丘的树林里,一进了林子就把这货送进了空间。
啪!啪!啪!
定住了大棕驴之后就是一顿爆打!
呜啊!……呜啊!……呜啊!
大棕驴叫的那叫一个凑惨啊!
“我叫你乱说话,我叫你乱说话,不会说就不要说嘛!”
温煦手中的小鞭子轮的啪啪响,鞭声和驴叫声交相辉映不绝于耳,吓的空间里的羊群、鸡群和鹅群都缩到了一边,一个个都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安静详和,都是直愣愣的望着‘挂’在半空中的大棕驴,还有主人甩动的小鞭子。
以十分钟为一小节,连着上演了五场之后,大棕驴撤底的被打服了,等着温煦在一次把它放到地上的时候,这货伸出脑袋咬着温煦的衣角就是不松口了。
“服了没!”
温煦也是被大棕驴和自己早上的表现给气傻了,下意识的想听到大棕驴说服了,愣了半天没有听到轮起了手中的鞭子又要打,不过鞭子抬起来才想起来自己问的是一头驴,它要是能回答的话,那问道于盲就不是成语了,问服于驴不是更显得牛逼?
“被你给气傻了!”温煦把责任又推给了大棕驴。
看样子是打服了,温煦把大棕驴牵出了空间,再一次套上了磨盘的时候,这货拉磨的时候都带着小跑了,把磨盘拉转的都快赶上陀螺了。
“真是不打不开窍的东西!”温煦望着大棕驴狠狠的骂了一句。
算是阶段性的治了大棕驴的倔病,温煦赶着驴磨了一会儿面之后,又想起了自己昨天想到的点子,不知不觉的又想了起来如何做一个漏斗。
这过这次思考的时候大棕驴再凑到了温煦边上的时候,再也不敢对温煦这个主人下嘴了,老实的站在温煦的身后,实在无聊了就张开嘴玩自己的舌头,要不就是把脑门上的两只耳朵当成天线转来转去的。
脑子里想的差不多了,温煦就决定把自己的设计画下来,回过神来看到驴到了自己的身后,老实的自己玩于是不由的赞了一句,解开了驴之后,看着四周无人把它收进了空间里,放任它去吃草。
把磨盘上的面都扫了起来,放到了口袋里也不收直接就这么摆在磨盘上,自己一溜烟回去了书房,开始画了起来。
温煦的设计也很简单,用个筒子通到磨眼中,筒子的一头连接个放在磨盘正中稍大的漏斗上,再在磨坊顶上吊一个大斗,大斗下的漏口有个插销,可以控制放粮的量,这样一套装置下来,磨起面来自然就省心省力啦。
有了设计稿,那接下来就是制作了,温煦决定充份发扬diy精神,自己弄点儿木工的工具,自己回家打制这套工具。
想到了这儿就上网开始搜了起来,找到了合适的就写下来,列出了好长一个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