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杨忠可慌了,他没见过女孩子哭,这还是第一次,当下不安的举起另一只手扶着阿朵问道:“你怎么了?哭什么?不会因为没喝一杯咖啡就哭了吧?”
阿朵当即抬手说道:“谁说的,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我想家不行吗?”
说完甩开杨忠,想跑开。
奈何她脚下穿着的是高跟鞋,走路都能摇晃的人,怎么可能跑开,刚跑出去一两步,脚下一个不稳,身子一歪,就像海河里滚了过去。
杨忠一看,连忙抬手去拉,可人已经滚了下去,眼看要落在海河里。
杨忠也急了,这要是大冬天落在里面,就算不冻死,也会被淹死,当下一个猛扑,拉住了阿朵的手臂,顺势抱住她的腰,这才稳住了滚势。
但阿朵的一条腿已经落在海河里。
阿朵也吓得死死的抱住了杨忠。
二人就在刚刚松口气的时候,阿朵感觉身子一震,竟然往海河里沉去。
这一刻就连杨忠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拉力,在拉扯着阿朵的腿往下坠。
可他们明明是在岸边,水虽然有些浑浊,但并不深,怎么可能有如此强的拉力呢?
杨忠一边死死的抱着阿朵,一边调转身子,对着脚下的土石不停的踢踹,想要拉阿朵上来,但水里的那股力量奇大,眼看要将阿朵又拉下去几分。
阿朵也感觉紧紧拉住他脚踝的东西,吓得抬起另一只脚,对着水面不停的踢踹。
但下面的那东西很怪,竟然根本不受影响,反而力气越来越大。
也因为这样,阿朵被吓得嗷嗷乱叫,同时想起之前问路老头说的话,这一代经常出现死飘,而且闹的很严重,还会拉人落水,万万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
阿朵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一边大叫救命,一边死死的抱住杨忠,就像生怕杨忠抛弃她一般。
同时阿朵的尖叫声,也引起了几个路人的注意。
周围的人一看,纷纷跑过来帮忙拉拽,这才将阿朵和杨忠拉了上来。
阿朵上来后,抱着杨忠就是一阵嚎啕大哭。
而杨忠也经过这次惊吓后,吓得不轻,因为他刚刚感觉到了,河里有一股及其大的力量,任由他怎么挣扎,都无法将阿朵拖拽上来,甚至差点将和他一起拉入水,他怎么能不怕。
看到脱险的阿朵,杨忠知道,他一定比自己更怕。
当下起身抱起惊吓过度的阿朵,跑在不远处的石凳子上,一边安抚,一边轻轻的抚摸着阿朵的头说道:“不怕,不怕,杨忠在这里,没事的,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
周围的人一看二人脱险,也都松了口气,纷纷劝解道:“年轻人,这不是约会的地方,这地方闹水鬼,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呀,刚刚好险,前些天,有个孩子就在你刚刚那个位置,差点掉下去淹死,你们还敢来。看看,刚刚多险呀,要不是人多力量大,你们两差点就把小名给丢了。”
虽然众人七嘴八舌的训斥着,可阿朵还在嚎啕大哭,杨忠只能脱了衣服披在阿朵身上安抚。
一旁一个妇女看到,感叹道:“还哄什么?快回家吧,看看,衣服都湿透了,在这样,容易把腿冻坏的。”
杨忠一听,这才想起来,低头一看,阿朵的裤子全部湿透了,就连超短期,也沾满了泥土和污水,长长的长筒靴里,也灌满了水,正有水不停的往下淌。如果继续在此处逗留,肯定会被冻坏人的。
当下也不敢犹豫,连忙起身,抱着紧紧抱着不肯撒手的阿朵,往旁边走。
奈何这个点,正是中午的高峰期,到处都在堵车,哪里有出租车。就算想打车,也找不到呀。
杨忠一眼,知道不适合继续找车,连忙四下里寻找店铺。
正好看到不远处之前他们喝咖啡的那家咖啡馆。
杨忠二话没犹豫,连忙抱着阿朵往咖啡馆跑。
正在咖啡馆里看热闹的老板,看到之前的客人跑了回来,也是一愣。
当看清男人怀里抱着女人的时候,还以为出事了,连忙帮忙打开门追问缘由,这才知道,二人在河边散步,差点掉入河里。
当下将二人引入屋内,让酒保拿了几条毛巾给客人。
可毛巾在干,也擦不干已经在冰水里浸透的裤子。
杨忠好一顿安慰,才让阿朵松开自己。
一松开,阿朵就苦着喊道:“我怕,我不要死,我还没活够呢?我还没嫁给八王爷呢?我……”
杨忠知道,阿朵肯定被吓坏了,当即一边安抚一边说道:“不怕,不怕。杨忠在,来把鞋脱了。”
说完就要蹲下帮阿朵去脱那双价值五千多的皮靴。
阿朵一听说要脱掉那双高跟鞋,就有些不舍得,当下低头看了看。
这才发现,原本肉色的长筒裤袜,已经被河水染的有些变色,再看皮靴里,在河水的浸泡下,已经灌满了水。
虽然有些不舍,但冰冷的河水懂得阿朵很不舒服,只好哭着鼻子,不甘心的说道:“好吧。”
杨忠这才小心翼翼的脱掉了阿朵的那双长皮靴。
拉开皮靴拉链的时候,哗啦一滩水流了出来,洒在地上,杨忠不好意思的看看一旁的老板说道:“不好意思,弄脏你的地了。”
老板摇头说道:“别管这些了,还是赶紧找一身干净衣服换了吧,这大冬天,会把人冻坏的。”
杨忠连忙将鞋子脱掉。
露出里面的一双白袜子,这双袜子,也是他帮忙挑选的。
此刻袜子也湿透了,但杨忠却是留意到阿朵的脚下有一丝血色,连忙帮忙小心的脱掉了袜子,这才发现阿朵脚上有很多地方都摸出了水泡,还有的地方渗出来一丝血色。
老板则问了问酒保,他有没有可以临时给姑娘换洗的裤子。可大冬天,哪里有那么保暖的衣服,酒保只能将自己早上穿来的外套裤子借给他们,建议买一条裤子,赶紧换上,否则他们这样一样无法走出咖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