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伟阳起身后,发现秦戈和她妈妈还没起床这对母女连睡懒觉的习惯都很像!
他的包还在里面,他不忍心吵醒秦戈,所以没有带包上班。
何倩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见他空着手上班,她诧异地问道:
“伟阳,你的包包呢?你不是每天都挎着包上班的吗?”
“哦,出门走得急,忘了。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扔在房间没人要的。”
梁田呆呆地望着他,妄图从他脸上寻找到他昨日请假的缘由。
林伟阳脸上疲态尽显,但精神头不错。梁田略显失望。趁何倩出去倒开水之际,她走到他身边问道:
“伟阳,昨天为什么没上班?”
“我跟领导请假了。”
“我知道你跟领导请过假,但我想知道你请假的原因。”
“你觉得我会因为什么事请假?”
“病了!”
“哇!这么难猜都让你猜到了。你真聪明!谢谢关心!”
“真病了?你现在……现在怎样了?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我认识一个大良人民医院的医生,我带你去找她,不用排队等候的。”
“谢谢!我已没事。医生让我多休息少跟人说话,尤其不要跟女孩子说太多话,否则会病情加重,极有可能无药可治。”
“讨厌!没个正行!”梁田伸手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把!
林伟阳把手臂那个经常被掐的部位称为“下火肉”!小时候他经常被老师掐,长大了被女孩子掐,掐着掐着,那个部位已经神奇地把痛感转化为了快感,只要那里被掐,他总会有一种心花怒放的兴奋!
很变态不是?
林伟阳刚接到的工作是替一个补习机构设计宣传广告的版面。看到对方提供的资料,他大呼一声:“卧槽!名师在民间!”
刚把版面规划好,秦戈给他打来电话,让他中午回去吃饭……
梁田以为林伟阳真病了,临近午饭时,她打电话到附近的大排档定了一个炖盅外卖。伙计把汤送来,她到处寻找林伟阳未果。
走到二楼总经理室,里面传出何倩低低的浅笑。
梁田以为何倩先下手为强把林伟阳弄走了。气得她喃喃哝哝地把何倩十八辈祖宗和旁系亲属问候了两遍。
在梁田咒咒骂骂的同时,林伟阳已回到了“爱琴港湾”。
他没有骑自行车,而是提前打电话给高素质摩的哥胡卫国,让胡卫国过来搭他,以节省时间。
秦妈妈已把饭菜端上茶几等他。
用餐时,林伟阳发现秦妈妈的表情怪异。但具体所在,他却揣摸不出来。
“伟阳,妈妈明天要赶回去上班。秦戈交给你啦。”
林伟阳抬头惊讶地望望秦戈,她在掩嘴窃乐,他含糊应道:
“啊?哦行!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她受苦的。”
“嗯。我看得出来,你是个有担待的孩子。秦戈交给你我也放心。不过,长期租房子住也不是个办法。我呢,能力有限,要是几年前,送你们一套房子没什么问题。现在不行啦,收入赶不上房价上涨的速度。只能给你们支付首期。这张卡里有五十万,大部分是老秦的抚恤金、补偿金,给你们拿去买房子吧。有房子住着,心里踏实些。”
秦戈妈妈把银行卡放在秦戈的面前……
“老太太你说什么呢?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什么性格吗?爸爸的抚恤金是你的养老钱,我不要。”
“妹娃,伟阳,不是妈妈怀疑你们的能力,而是妈妈担心你们吃太多的苦。妈妈就你一个孩子,所有一切,迟早是你的。早给迟给的问题。听妈妈一次,抓紧时间买房,好好过日子。”
“妈妈,我和伟阳只是暂居这里,并不打算长久的住下去。他不可能一辈子替人打工的。你把钱收回去,要用时,我再向你要好不好?乖,听话!你再嗦,下次绝对找不到我了哈。”
“是啊妈妈,如果二十来岁便做了房奴,人生再没意义啦。你放心,我们年轻人的江山自己打!”林伟阳发现自己叫秦妈妈时,跟叫自己的母亲一样自然。
他把这种感觉的形成归咎于昨日操练了一天熟能生巧的后遗症!
秦妈妈拗不过两个孩子的坚持。她把银行卡收回口袋说:
“既然你们意见一致,我先帮你们保管,以后无论你们创业还是买房,一定要告诉妈妈。别让妈妈心里难受。”
“好啦妈妈,我知道啦。吃饭!妈妈,你做的川菜地道!退休之后,一定要跟我一起住,我养你,你做饭!”秦戈一边说,一边为她妈妈夹菜。
“伟阳,你是广东人,川菜吃得惯吗?”林伟阳被辣得眼泪涕泗横流,他用纸巾擦擦焦灼的嘴唇,违心地说:
“吃得惯!吃得惯!天天吃都没问题。”
“我呀,巴不得早退休呢。帮你们买菜、做饭,带孩子。哎哟,那样的日子,想想都美!”秦妈妈对未来美好日子的畅想规划,令林伟阳神情尴尬、如坐针毡。
秦戈却如无其事的淡定。
他暗暗骂道:“你妹的,演技一流啊!装得跟真似的!”
一顿令林伟阳**和精神同受摧残的午餐终于完毕。时间到了中午一时三十分。
林伟阳对秦戈母女说:
“妈妈、秦戈,我今天刚接了新的工作任务,得赶回公司,晚上再陪你们说话。走了!”
秦戈进林伟阳的房间帮他把包拿了出来。
看到凌乱的床,他终于明白饭桌上秦妈妈表情古怪的原因了。原来她以为女儿昨晚跟他滚床单了!
林伟阳拍拍脑门,懊恼地走了出去。秦戈跟在他身后到了门口说:
“我妈下午坐车到广州乘飞机。何倩送的东西我打算让她带回去给我继父。伟阳,替我谢谢何倩。”
“嗯,这个不用交代,我会的。几点的车?我看看能不能赶回来,要是可以,我陪你送送她吧。”
“谢谢,不用了。已经很麻烦你了。”
“客气。回见。”
心里头不时闪现秦戈倚在门框的凝望送别,林伟阳心不在焉地编辑版面。
梁田本要向他兴师问罪的,他一副黯淡落寞的样子反而令她心软了半截。
何倩给他递上了一杯参茶:
“伟阳,遇到什么事了?好像雪打茄瓜似的?”
“没呀,昨天休息不好。近段时间没跑步,可能体质下降了。”
“等我病好了,我陪你跑。秦戈妈妈什么时候回去?”
“你觉得她会告诉我?”
“会吧?你既然假扮秦戈的男朋友,你当然得陪她去送她妈妈,否则,还不穿帮哪?”
“穿不穿帮,与我有关系吗?”
“当然有啦,要么别帮人,要么帮到底,你把戏演到一半说不玩,让人家以后怎么看你?”
“这么说来,我应该继续?”
“当然啦!不过,别太投入!点到即止就好,要是秦戈突然从同性恋回归为异性恋我不是很惨?”
“别担心,无论她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她不会对你感兴趣的。”
何倩蛮欣赏林伟阳的吊儿郎当,她噗嗤笑了,打了一下他的手臂:
“死样,永远没正行。打电话问问秦戈呀。要么我帮你打,把她电话号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