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在楚国,冤有头债有主,你要索命找楚皇去,平白无故的来找我们做什么,我们可没有害你,公主即是陛下的皇女,你走了陛下自然为此事伤心,我们……我们可没有半点对不起你!”
柳筠躲在温岭身后,怕地浑身瑟瑟发抖还要开声为自己辩解,当真以为温偃已经命归九泉,毕竟温偃的棺木是楚轩亲自送入皇陵,哪里还能有假。
听罢温偃冷哼一声,柳筠对不起她岂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不过是些杂事,温偃懒得一件件去记,柳筠是缺德事做多了,当自己做的桩桩是好事呢?
温偃此行回来不是为了算自己的账,过去的事再提已没必要,她不在意温岭冷落自己与否,反正他没真心把她当做女儿看待,温瑜才是她的心头肉不是吗?
“皇后说话一如既往地有趣,搞笑地很,是否对得起我你们自己心没有数,我懒得和你们说这些。阿言才走多久?昨日才入皇陵尸骨未寒,你们倒是快活,阿言命不好?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温偃拍着木椅的把手仰天大笑,温偃的笑几乎癫狂,五官笑得扭曲,声音如带了刀子,尖锐刺耳,在众人头皮发麻时,温偃的笑声嘎然而止,眼神狠地看向柳筠,柳筠被温偃瞪地背脊一寒,又往温岭身后缩了缩。
“亏你们说出这等恶心人话,阿言命不好是因为谁?阿言母亲出身卑微,分明贵为皇子,却在宫吃尽苦头明珠蒙尘,不过也幸亏她母亲身份卑微,才让阿言平安长大,有了一鸣惊人的机会,然而柳皇后的手段真厉害啊,让我佩服得很。”
温偃讥讽地为柳筠鼓掌,柳筠的手段与宋娴可谓不相下,甚至宋娴还要高明,宋娴是依靠着宋家作威作福,而柳家则是依靠着柳筠,柳筠是厉害啊,缺德事做了那么多年都不见暴露。
“本宫不懂你在做什么,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杀手,不要以为你易容成七公主的模样,可以肆意对本宫泼脏水,本宫行的正坐的直,你妄想污蔑本宫!来人!有刺客!快护驾!”柳筠气急败坏朝温偃喊道,温偃见之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分明眼满是惊恐,仗着躲在温岭身后“仗义执言”,柳筠这点倒是和宋娴一样,一样的狗仗人势,以柳筠“理直气壮”的作风,要不是怕温偃随时要了她的命,她非得跳到温偃的面前嚷嚷不可。
“不会有人来的,皇后别喊破了喉咙,在你们颠鸾倒凤的时候,外头的人早被我的人解决了,哦,顺带说一句,韩将军此时应该已带着人马到达朱雀门,相信用不了多久会到凤仪宫,二位即将被送往云杨宫软禁,不知两位作何感想。”
回越国之前,温偃做过多种设想,温岭乃越国君主,要软禁他多少要费些心思,温偃没想到宫里宫外有人接应要进入凤仪宫会是信手拈来的事,不伤一兵一卒,看来她把人一个不少地还给清晚这等破天荒的诺言如何也不会食言了。
“你……你居然联合韩风造反!你这个孽障!所以你是诈死暗度陈仓回到越国,目的是为了谋权篡位,帮助楚国吞并越国吗?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温岭气得脑壳疼,提着剑却不敢贸然前。
跟在温偃身边的两名暗卫显然都不是善茬,按照温偃的说法,宫外的侍卫都已被温偃的人控制,他只身岂去不是白白送命!
“不,父皇你错了,温偃早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安王九殿下的孪生弟弟,温灵,有我在,越国永远不会被楚国吞并,这越国的江山,我会替父皇好好看牢,至于你们的命,暂时留着,有用。”
夜里寒风习习,皇宫内一片寂静,空气飘散的血腥味久久挥之不去令人作呕,待天边泛起鱼肚白,皇宫,城墙的守卫全都无声无息地换成了韩家军。在后来的史书,史官如此记载这场宫变,是一片平静下突发的暴风雨,如夜里刮起的狂风,来得突然迅速。
冬日的清晨阳光没有几分暖,对于武百官而言,天亮于他们是进宫朝圣的提醒标记,武百官经过宫道,看到宫道站了两排的韩家军,所有人心都预料到了些什么都纷纷低下头不多看。
太阳完全升起,武百官已在朝堂聚齐,而龙椅的位置仍旧空空如也,连皇帝身边的太监今日都没过来候着,众人的心有什么逐渐变得明朗,真相即将破云而出。站在龙椅前的韩风一手压在腰间的佩剑,朝大殿门口看去。
“皇驾到!”侍卫宏亮雄厚的声音响彻金銮殿,沈君临捧着传国玉玺走在前头,众人的目光落在他身后身穿龙袍之人身时,皆是面露惊恐,那人的容貌居然与安王别无一二,不过要安王矮些瘦些,瞧着似是大病初愈的模样。
在世人眼里,越国七公主楚国成昭皇后温偃早已仙去,葬身楚昭陵,她倒不惧在外人面前露出真面目,易容成温言的模样,身穿龙袍,头戴鎏冕,
因重病一直待在深院修养,温偃在楚国受的苦不想在这个点用,苍白的角色,高凸的颧骨,弱不禁风的瘦弱将温灵这一病弱的形象衬得尤为突出。
“韩将军,沈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人!”柳相前咄咄逼人地质问韩风,韩风手握重兵,始终是皇帝的忌讳,他哪日起兵造反在众人眼里都是再正常不过,可他断没有逼宫却奉他人为王的道理。
“相信大家都对朕不太熟悉,朕名为温灵,乃安王的孪生弟弟,不过各位大人应是头一回见朕,毕竟朕这些年被疾病缠身,一直养在无人关注的深宫,直到前些日子身子才好些。”温偃旋身坐在龙椅,居高临下得看着殿前脸都要气黑的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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