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国之君,在自己的寝殿里养男宠,数月不召幸后宫妃嫔算什么事!
皇帝是断袖足以成为一个爆炸‘性’的话题,有龙阳之好还把男宠养到了自己的寝殿那便是天大的丑闻,宋长真登基不足一年,多少人眼巴巴地盼着他从高位摔下来,宋长真自己不争气也罢,还惹事身份,如何教太后不气?
“皇帝好大的本事,现在都晓得在宫里藏人了,你这孩子心思从小多的很,做事从不和人商量,也不知是怎么养成的‘性’子,是哀家一双眼睛没日没夜地盯着你,都无法清算你到底还瞒着哀家多少事还不可知!”
太后被气昏了头,说完才意识到语气重了,暗恼自己怎么如此冲动,宋长真才为新君不久,自然会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她身为宋长真的母后,委实不应该一味地责怪更应该去包容宋长真的不足之处,引导他向正是。
“太后言重,儿臣不过是在还阳殿安置了一个人,怎么变成藏,太后可不要听了某些人危言耸听。”宋长真取过桌的茶盏,杯清茶是才换的,还冒着热气,宋长真漫不经心抿了一口茶,神情若有所思,只是不知思的是茶的味道还是其他。
宋长真那句危言耸听意有所指,摆明了揭云妃的疤,太后不管他和云妃之间的别扭,她同样是从后宫出来的,帝妃之间的事情错综复杂,剪不断理还‘乱’,非旁人能‘插’手,太后起初还说几句,之后不理了,太后见不得的,不过是宋长真一本正经地胡扯。
“到底是不是危言耸听哀家自己清楚,皇帝既然问心不愧,可否解释解释那下作的人是从何处来。”依今日的情况看来,那个人在还阳殿待的时日不短,这些下属宋长真已亲自‘交’代过,难怪她方才过来时还阳殿的宫人和‘侍’卫如临大敌,可不是怕自家主子那点事情被捅出来。
说来宋长真平日里尽管吊儿郎当,收服属下倒是别有一手,也不知他是怎么让那些下属誓死追随,连养男宠这等荒唐至极的事情都帮他瞒着,如此忠心用错地方,让人不好说是好还是不好了。
“太后贵为一国太后,暂统领后宫,还望注意自己的言辞。”宋长真至今没有册立皇后故而后宫事务还是太后在打理,宋长真这番话把太后气得不轻,谁知宋长真接着一句差点没让太后气得吐出三升血来:“他是朕心爱之人,纵是男子又如何,在朕心他无可替代,还望太后莫要说什么下作,很不好听。”
此话一出太后与云妃的脸都是一阵青一阵白,云妃惊讶地下巴都要掉在地,勉强才收住快瞪出来的眼睛,宋长真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与其说面前的人是宋长真,倒不如说他是被人‘迷’了心智云妃和太后还能勉强信几分。
太后抬起手又放下,看着宋长真半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股血气直冲脑‘门’,太后平息了一阵心情,才压住不断涌的眩晕,扶着木椅坐下,长叹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是叫宋长真进殿说话,不然以他的‘性’子,保不准他当真在外面也能说出这么没羞没臊的话来。
“现在皇帝是厉害了,还敢教训起哀家来,你不要拿太后的身份来压哀家,到底怎么回事哀家心里跟明镜似的,你‘私’底下爱怎么玩哀家不说你,可你怎么能把一个男人往还阳殿里带,你的名声还要不要!西边战事将起,宋国前不久才结束与越国的战争,皇帝新登基不久,根基不稳,尚自顾不暇,你却还有闲情逸致风‘花’雪月?”
太后气不带喘地骂了一通,闭嘴冷静了片刻,不到几秒实在冷静不下来,又开口说了起来,她不说,只怕宋长真不知道:“前朝余孽滋事,你不尽力绞杀是给自己留后患!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出错,西边动‘乱’是那孽障煽动,你还不知警惕,非要等人把刀横到你面前你才知道后悔?”
无论太后如何斥责宋长真他都没有怨言,太后所言不假,她是怕,怕宋长真一个不小心害了自己,她的孩子战死,对太后而言,宋长真是自己亲生孩子,宋长真的事太后大可撒手不理袖手旁观,但她没有,甚至在大半夜不休息过来还阳殿等宋长真,不知等了多久。
“朕知道。”宋长真放缓和了语气,边关的事事关重大,宋长真怎会不知,只是他不想去理会,说来很不负责任,他从未把自己当做国君,是太子时,他做事全看脾‘性’,乐意去做,不乐意的事谁都‘逼’不了他,因此皇帝被他气得不轻。
先帝年纪不过才四十,宋长真不曾想过自己居然会继位如此之早,宋长真以为怎么都会再过几年,然世事‘弄’人,变故发生的太快,以至让人措不及防,太后与先帝皆对宋长真寄予厚望,而这亦成为他必须登基的理由。
“知道你还胡来,你是要存心气死哀家?”宋长真‘性’格叛逆乖张,做事没有一件不在人意料之外,你不让他做什么,他偏要逆而行之,仿佛不气你一气都不甘心,太后是被他气惯了,换作常人非得被她气死不可。
“对不起。”宋长真生硬吐出三个字,这声对不起说得声音虽仍是淡淡的,听来却觉得有千斤重,仿佛有什么砸在心口,堵地人喘不过气。一时屋里的两人都怔住了,云妃与宋长真相识不过几年,也算了,太后看着宋长真长大,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听他说对不起。
宋长真的心高气傲跟娘胎里带出来似的,打小以自己为心,任‘性’妄为是他的标签,好在宋长真做事有分寸,没有闯下不得了的大祸,先帝罚跪,罚面壁,罚抄书能罚宋长真的都罚了,宋长真是没半点长进,听他认错,那可是破天荒的事,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