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云妃还在惊魂未定没回过神来,宋长真又说了一句:“朕没有做好这个皇帝,更辜负了兄长对朕的期望,一直以来朕让你失望了。。。品書網”
本来宋长真在处理国事很是认真,最出格的事,也无非是在还阳殿养了人,宋长真郑重其事地道歉她当真气不起来,吸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丧气话,每次你服软拿你没办法……这件事哀家可以不管,但是西边的战事,皇帝最好还是快些想出解决之法,时不等人。”
“朕知道。”
语重心长的话早说了个遍,宋长真乖巧地听教训不反驳一句,太后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心里不知叹气几回。“你的‘私’事自己处理好,你莫忘了自己还有三个孩子,子行这般跋扈,都怪你未对他严加管教,自己的孩子,自己总该管管,你……好自为之。”
摘星楼楼阁,两名男子迎风而立,其一人正是千重,千重走到窗边,自窗口望去,可俯瞰皇宫夜晚千灯璀璨的光景,戴着斗笠的男子已把斗笠取下,斗笠下那张脸有些白,不过是白里透红,眼尾狭长,双‘唇’轻抿,容貌俊美却有些凉薄,不是沈君临又是谁。
沈君临走到千重身边,看楼外光景不禁感慨,果然是一番水土养一方人,摘星楼高百尺,站在最高的楼层可把整个皇城风光尽收眼底,越国却没有这么高的建筑,在越国可看不到这般景象。
沈君临感叹一番,柔声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带我来宋国,该不会是只想让我来见安王这么简单,据我所知,宋国虽小,实力不可小觑,要是想一招拿下无异于痴人说梦,宋长真在行兵打仗颇有心得,时间一拖可讨不到便宜。”
来宋国的路沈君临得知了千重的身份,对此人又是佩服又是觉得惊悚,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千重是把这句话实践到了极致,卧薪尝胆多年不‘露’声‘色’,不知他面对着血海深仇的仇人是如何忍住掐死仇人的冲动,他的忍耐力未免太好了些。
“他心高气傲,扯出来的麻烦都是太后在帮他擦屁股,连他登基,也是太后撑腰他才坐稳了帝位,没了太后,不知他还能翻出什么大风大‘浪’来。”
当今太后出身名‘门’世族,家族地位苏家高出不知多少,不过太后为人低调,少有拿家世压人,然而太后家族掌宋国三分之一的兵权,家族富可敌国,不仅如此,莫家人才辈出,个个对皇帝忠心耿耿,对宋长真是如虎添翼。
话已至此,沈君临明白了千重话里的意思,要灭宋国,首杀太后,宋长真不可置否有自己的能力与本事,然而没了太后,无异于扯了宋长真一臂,要把宋长真踩在脚下简单的多。
“你答应过我的不要忘记,这次算是‘交’易的定金,待尘埃落定,我要把人带回越国。你若是敢让他牵扯其,我能帮你,同样能够灭你,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沈君临如刀子般地目光盯着千重的背,千重嘿嘿笑着把手搭在沈君临的肩,哈哈道:“放心吧,我不至于想不开去惹你沈公子,只要沈公子助我达成目的,安王殿下定能够安然无恙回到沈公子身边。”
“最好如此。”沈君临冷哼一声,现在千重说的是信誓旦旦,谁知他什么时候会反悔,他若轻易信了千重的话那他是个成‘精’的傻子。
这一夜,注定睡得不安稳,温言受‘药’‘性’的影响,每日都会沉睡许久,从道观离开温言一直睡到了后半夜才转醒,‘侍’‘女’已睡下休息,房只听见自己微弱打的呼吸。
宋长真也不知哪里来的醋意,一月固定给温言换一个‘侍’奉的‘侍’‘女’,‘侍’‘女’的年岁至多不会超过十岁,只要温言和‘侍’‘女’熟络起来,无需一个月是半个月换一个‘侍’‘女’都有可能,起初温言还不解,明白过来后不理他了,懒得看宋长真摆着个脸,干脆不和那些‘侍’‘女’说话。
温言不说话时面无表情地坐着,看起来很是不好亲近,被差来伺候他饮食起居的‘侍’‘女’以为是个不好相处的不得了的人物,巴不得离温言远些,这下当真是算两个人关在屋子里都不会说一句话,宋长真却是这般才高兴了。
“啪”温言拍了一下自己的脸,方才还挥之不去的睡意瞬间去了一半,他巴不得宋长真没有来,无端的想他做什么,自己真是疯了。温言独居一室不喜熄灯,‘侍’‘女’留了烛灯,烛光把卧房照地通亮。
温言翻了个身,看着天‘花’走神,他每日睡的时间少说也有七八个时辰,也无所谓什么时候醒了,不过温言倒是希望自己在黑夜时醒着,在白天最好是沉睡,如此可以不必见宋长真。
在越国的时候,温言时常熬夜看卷宗,那时也很安静,只是温言从没有察觉那静有何特别之处,而今不再看那令人头疼的卷宗,躺在‘床’什么都不做时才恍然发觉,世界原来可以如此安静,只是这安静并不可人是。
每当这个时候,温言都怀疑自己是否被吞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不然怎会感受不到一点声息?温言看着天‘花’胡思‘乱’想时,寝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温言一个‘激’灵,平复了呼吸闭了眼装出已熟睡的模样。
温言压下心头的惊恐,此时是半夜,到底是谁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温言第一个排除了睡在隔间的‘侍’‘女’,每有‘侍’‘女’新来,温言对她们吩咐的都只有一句话,夜里不可踏足他的卧房,自然不可能是‘侍’‘女’了,会是谁呢?
这种时候也不该是宋长真,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三更半夜的不在自己寝殿里睡跑到他这里来做什么,不肖温言多想,那人已来到‘床’榻前,但也只是到‘床’榻前停住了,温言屏息凝神,紧张到了极致,因棉被捂地太紧,背已布满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