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慰风跟着楚轩心急如焚,楚轩策马在前面无表情,对林慰风的呼唤置之不理置若罔闻,林慰风又不能撇下他,只有在楚轩背后跟着这一选择,两人一前一后,颇像小情人之间你追我赶的戏码,林慰风以为楚轩跑一会觉得乏味自会停下,谁知楚轩没命地跑了一个多时辰,他不累,林慰风跟在他身后苦不堪言,算在战场撤退逃命都不是这么个跑法。品書網
谢天谢地,太阳西下时,楚轩跑到一条河流前停了下来,楚轩翻身下马,马儿累了去喝河里的水。夕阳穿过从林枝叶,星星点点落在树林,深山轻雾弥漫,白雾稀薄不影响视物,刹有有腾云驾雾云里雾里的仙境之感,楚轩站在细碎的余晖下,周身,白雾环绕,加其容貌‘阴’柔美貌,活像谪仙降世,美得不可方物。
林慰风额头青筋一‘抽’,陛下容貌绝世,皇后容貌亦倾城,两人相,皇后娘娘都要楚轩逊‘色’几分,林慰风时常郁闷,世间怎能有容貌如此‘阴’柔的男子?他的俊美不是英气‘逼’人,而是换一身衣服教人看不出来他是男子,楚轩微服出巡时,林慰风必须得紧盯着楚轩,他的容颜过于引人注目,林慰风不担心他被刺客盯,倒是担心他惹来市井流氓。
“陛下有心事?”林慰风站在楚轩身后三步距离之处,他与楚轩走得再近都有君臣之别,两人之间应当保持一段距离。楚轩弯下腰捡起一枚扁平的石头掷向河面,石子与河面相处打了好几个水漂才沉入河,夕阳之下河面‘波’光粼粼,河岸边的树木在河的倒影度一层异样的‘色’彩。
“朕有哪日没有心事?家国大事,每日奏折不处理完第二日必定堆积成山,朕想没有心事都难吧?”不提还好,一提起朝政楚轩头疼,宋家倒台,所谓树倒猢狲散,与宋家有沾边的忙不迭撇清了关系,撇不轻关系的不是受贬谪是被抄家,朝官职空缺大半,原定两年后举行的科举考试刻不容缓立即执行。
尽管如此,从乡试到殿试层层筛选下来,到最后远出可任职的人才,安排好职位所有事情步入正轨非十天半个月能完成,朝没有宰相,失去辅政大臣,各部‘门’又是职位空缺,宫里宫外都忙得不可开‘交’,楚轩处理完宋家的事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忙得焦头烂额。
“陛下知臣所言非此意,只是说起朝政,陛下心目可有适合的丞相人选?丞相之职十分重要不宜长时间空缺,不然无人辅政,陛下接下来一段时日只怕都要待在御书房足不出户,最近乃多事之秋,越国与郑国关系剑拔弩张,一旦开战势必牵连楚国,楚国可谓十分无奈……”
好歹两人相识也有几年,除开最初楚轩与林慰风有隔阂,两人不大亲近,林慰风又长时间戍守边关,因此二人接触不多,林慰风回京之后,两个人每日都要见一见,除去早朝的时间,日常大部分时间林慰风都与楚轩待在一起,楚轩为国政忧心时是黑着一张脸,而眼下楚轩眉头紧锁神情惆怅,分明是因个人原因,楚轩自己不愿讲,他也不愿三根问到底,点到即止。
林慰风提宋奎此人的诟病是说一天一夜都不够,但他也从不否定宋奎的才能,宋奎身为宰相,在职期间兢兢业业,履行职责做的很好,给予楚轩极大的帮助,假若他安安分分做自己的宰相,他随意在六部安置自己的人,楚轩不多言一句,不过他心思安分,也不会在六部安‘插’自己的眼线,宋奎生前是个*烦,死后留下不知多少隐患,可应了那句祸害遗千年。
“在宋家未灭前,朕已想好宰相的继任人选,朕虽未和他直接说过任职一事,不过说与不说没多少区别,算你把金山银山捧到那人面前他怕是都不愿意,朕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特之人,不过而今朝局势如此,朕提出册封宰相一事,他应该不会再拒绝。”楚轩摩挲着下巴,提起那人若有所思,这些天楚轩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召那人入宫“旧事重提”,目前而言,楚轩能想到的合适宰相人选唯有他了。
“陛下说的该不会是?”
“不错。”楚轩回头看林慰风,无奈地笑了笑,闻言林慰风双目圆睁,楚轩只有提起那人脸才会浮现难为情的神情,林慰风当即扶额,假如是那个人事情确实难办,红尘滚滚,世人千千万,又有几人能做到真的视功名利禄为粪土,在加官进爵的条件下无动于衷宠辱不惊,除了那个人林慰风想不到第二个,毕竟算是他,都不能说自己对功名毫不在乎。
御书房,林慰风与楚轩一同注视着殿下的袁成书与袁毕方。楚轩下旨召见袁成书,“顺便”让其把袁毕方带,袁成书再不愿意让袁毕方入宫,圣旨已下君命难违,只得让袁毕方一同前往皇宫。袁毕方已在府老实待了一月之久,实属难得,他并非不想出行,不过是想到与其到宫廷受气,不如在家习武看书增长自身见识,今日得与父亲一起入宫,是个到皇宫走动的机会便来了。
从前袁毕方反感袁成书对自己处处管教,进宫才知有父亲在身侧相伴可以如此心安,袁成书办事稳妥,他不为所动时,言行举止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在袁成书身边,袁毕方下意识会去规律自己,他是不担心自己犯错的,算出错袁成书也会为他摆平,他前几次入宫都极不正经,不是这里跑是那里跳,嘻嘻哈哈没个规矩,今时不同往日,正儿八经面圣时方觉场面之庄重,气氛之严肃。
“陛下特意宣老臣入宫想必是为朝廷要事,毕方乃无知小儿,不该听这些,陛下不如先让小儿退下,正事陛下与臣详谈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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