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书对楚轩拱手道,他低着头,一个眼神都不分给袁毕方,坐的楚轩看得明白,袁成书是一‘门’心思都在他这个儿子身。手机端m.袁毕方把他从树一脚踢下来那时楚轩对袁成书护犊子的坚持有所见识,事实袁成书对袁毕方的保护相一回有过之而无不及。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无论是市井小民还是达官显贵都深知此理,所谓难得糊涂,有时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不说,严重者会给自己招致杀身之祸,袁成书请求楚轩摒退袁毕方无非是有意让袁毕方回避他们谈论的话题,他话里还有一个意思,便是提醒楚轩,要谈论什么是他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无辜孩儿。
楚轩从来无意为难他们父子,手支着下巴对袁毕方展颜一笑道:“毕方,朕与你父亲有要事相商,你且去找云舒玩吧,前日他嚷嚷着说要过来玩,嬷嬷待会应该把他带过来了,你先去殿外候着,待会他来了你把他带远一些去耍,不要让他在附近吵闹打扰了朕与你父亲谈论政事可好?”
一侧候着的林慰风对楚轩投去异样的目光,楚轩是在他这个亲爹的面前说他儿子的坏话?林慰风看楚轩的同时,袁毕方也对他投去异样的目光。
袁毕方没承他父亲多少的书香之气,他父亲的机灵倒学了个七七八八,他父亲虽是三品司农,从往日里楚轩待他父亲的态度可知楚轩何其重视袁成书,楚轩亲召袁成书入宫,自是为要事,袁毕方侧头看了父亲一眼,低眉拱手道:“毕方遵陛下旨意。”
袁毕方后退到‘门’口才转身出去,顺手带房‘门’,楚轩望着‘门’口方向赞赏地点点头,不愧有其父必有其子,袁毕方身有许多与袁成书不同的气质与‘性’格,不过到底是袁成书一手教出来的,身或多或少有袁成书的影子,楚轩把目光转回袁成书身笑道:“袁大人真是教导有方啊。”
“让陛下见笑了。”
“诶,何来见笑之说,朕是真心实意夸毕方这孩子。不说这些题外话,袁大人来之前可有想过朕此番叫大人前来所为何事?”楚轩在座笑得一脸无害,林慰风在一旁看得背脊发寒,怎么楚轩对人有所求时笑起来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非教人觉得他居心不良,亏袁成书定力强的很,是不为所动,林慰风在心暗暗佩服。
“想过,明人不说暗话,陛下不是爱拐弯抹角之人,我们不妨开‘门’见山有话直说。”
袁成书官三品司农,每日至少有三个时辰在外奔‘波’,他与楚轩见面的机会无非是在早朝时,且他这个官职,平日里没必要频繁面圣,他只需把自己的工作总结与工作情况做个汇总,在早朝时呈奏折,说一两句已是尽职。
现如今朝官职空缺,楚轩有一堆事要处理,召他入宫绝不可能是太过空闲无人说话才特意让他入宫闲聊,楚轩亲召他单独到御书房的次数不过五回,四次是查探他对加官进爵的意思,一次是袁毕方为躲他跑到靖国寺踢了楚轩一脚那一回,既然不是袁毕方闯祸,自然只有一个可能了。
“既然如此朕省了废话,打开天窗说亮话,袁大人也知道,宋家之‘乱’虽平息,朝也因此受了不小的影响,宋家一脉不得不清,为此前朝重创,科举考试已在紧密进行,然而科举考试过程需要时间不少,遑论之后安排官员职‘交’接需要不少时间,国政积压后期处理无麻烦。”楚轩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眼神直直盯着袁成书看,袁成书眼角一‘抽’,他知会是这档子事……
“臣能为陛下做些什么?或许应该换个说法,陛下希望臣怎么做?”袁成书对官场已没有初出茅庐时的斗志,在‘洞’窥官场的黑暗后,他已对官场死心,他至今还留在京城没有辞官退隐,是因放不下心报复,放不下楚国子民,他想尽自己所能去为他们做力所能及之事,楚轩任职他为司农时,别人说他傻,讨了这样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计,是贪什么样的好处?
对这些疑问袁成书多一笑置之,非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而是自身抱负,努力去做好是,与旁人说那么多对自己的计划并不会有任何推动作用,既然如此为何不埋头去做自己手头的事,努力完成自己的理想可空口白话‘浪’费时间要来得好许多,袁成书不是没想过楚轩不会放任他在司农这个官职为所‘欲’为,但他还从未想过,假如有一日楚轩强制要求他任,他该如何?
“朝其他的事朕不担心,唯独丞相之职不宜空缺,武百官之职,丞相之职最难寻找合适人选,在朕看来,无人袁大人更合适,袁大人意下如何?”宋奎在时,楚轩虽刻意视宋奎为无物,可宋奎跟非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似的,把事情处理的妥妥贴贴,以至于楚轩时常对林慰风等人感慨,宋奎若不是‘乱’臣贼子该多好,他不必如此费心去折腾那么多事,毕竟这些破事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宋奎被斩首,丞相之位空缺,宋奎被送断头台前楚轩不是没想过自己处事会艰难许多,没想到他想象的艰难与现实差距过大,他从前最多是看堆在桌角一边的奏折,那么现今是要看堆满了一桌子的奏折,不仅如此许多事情都要自己亲自处理,说不头疼是假,楚轩自知对不起袁成书,可他也是没办法才用“赶鸭子架”这个法子,总之丞相这个官职,他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了。
“臣斗胆一问,可有别的选择?”袁成书看向坐容貌明丽的男子,陛下内心之腹黑与他人畜无害的面容根本不能相匹配,说来若不是楚轩这张脸长得太纯良无辜,看似毫无心机的模样,他也不会在那场大雨给楚轩递伞,越想越觉得他们的相识简直是一场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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