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弥漫,陵水县慢慢恢复了宁静,张胜手里的毛笔慢慢在宣纸上面描绘着,耳朵动了动。
“来了就进来吧!”
“嗖!”
一阵破空声从上方投射下来,张胜微微偏头一支弩箭定在身后的墙上,紧接着一直钢枪直奔张胜的咽喉,张胜手里的毛笔也甩了出去,来人身子偏斜钢枪贴着张胜的脖子划了过去。
“叮叮当当!”
与此同时,领书县监狱胤祥也已经和来人打了起来,黑暗之中人影晃动,喊杀声传遍四周。
夜深人静的夜里,隔着十几里地人们都听得见,胡所有人都一个反应,把被子裹得紧紧地,生怕有人冲进来。
“给我围上!”
年羹尧也听到了张胜屋子里的动静,率领手下人冲进屋子,张胜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滚出去,老子单练他!”
怒骂一声,年羹尧赶忙带着侍卫退出门外,但是手里的家伙却时刻对准了刺客。
“胤禛,你认为你打的过我?”
萌面杀手望着张胜眼睛动了一下,张胜眉头微微一皱,尽然是女子。
“你怎么就能够肯定我就是胤禛,杀你的不一定是谁,老老太太是你勒死的?”
只是转瞬间的一个愣神,张胜恢复过来,冷冷的望着刺客身上长衫撩了起来,单手拿起一个板凳。
“她该死,刘国柱家人贪婪无比,兼并土地让那么多人都死了,我们杀了他是恰如其分!而且刘国柱是康熙老贼的侍卫,那个女子是康熙奶娘的继承人,满洲鞑子的帮凶就是该死!”
手里的银枪再次挥动冲向张胜,张胜眼神寒了下来,手里的板凳几下就变成了两根凳子腿。
“你只想着自己的快意恩仇,好名声,可想过天下百姓,想过芸芸众生?杀了奶骂有什么用?有本事到京城里把皇帝杀了算你的本事,你啥的还不都是汉人?”
与杀手再次搭在一起,张胜的眼睛里都是冰冷,心里暗骂这个时代的病态。
有能力的人一根筋,没能力的人随大流,最终导致这个时代被满洲人主宰,一直到最后的不思进取。
“北京的皇帝我杀不了,但是这里的亲王我却宰得了!你这个鞑子连汉人的大儒都要杀,你还把汉人当回事么?你们和康熙一定是商量好了,从现在开始拿我们汉人开刀,从此以后我们汉人还有好日子过么?今天杀了你真好给北京的那个皇帝提个醒,我们汉人不是好欺负的,用你的狗命让所有满洲鞑子知道,只要还有汉人的江湖在,你们做皇帝也给我老老实实的,不然就是你的下场!”
女子说话手里的银枪越来越激烈,张胜的眼神也越来越冷,恨的牙根痒痒。
“你可调查了钱听海都做过什么?他是汉人的大儒不假,但是他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你们也要保护他”
“这都是你们满洲鞑子找来的借口,钱老爷爱民如子,从来没有拖欠过任何人的钱财,反倒是你们,今日你们进入钱老爷家里之前怎么没人发现钱老爷家里有那么多东西?都是你们栽赃陷害,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满洲人最无耻了,什么罪名都捏造的出来,今日就让你们付出代价!”
手里的银枪越来越快,刺客身上杀意更浓,张胜的心里也越来越寒冷知道自己说不通了,身子往后一条,单手伸到背后,二节棍出现在手里。
“冥顽不灵,果真和中原人说话只有先打一顿然后再讲道理,就今天我就打趴下你这个冥顽不灵,省着你管闲事!”
手里的二节棍合在一起变成一根三节棍,张胜逐渐开始强势,女子手里的亮银枪越来越沉,好几次差点脱手。
监狱里胤祥擦了一把胳膊上的伤口,脸上都是郁闷,自己这么多年第一次受伤,就连在西北的时候胤祥都感觉没有今天这么危险,看一下手下那帮死去的侍卫足有其实人,而对方只有十个人,七比一的战绩,胤祥不得不佩服钱听海的实力。
“按照计划行事!”
“叮叮当当!”
监狱里再次开始打斗,屋内乔装改扮的黑衣人冲进牢房打开大门吧钱听海从牢房里提出来。
钱老爷快走,我们是来救你的,钦差大人太多了!
一个黑衣人搀扶着钱听海冲向外面,钱听海心里这才大定。
“先带着我回家,快!”
“这个时候还回什么家?钦差的队伍弄不好就在您家等着呢”
“每个人再加一千两,快走!”
好吧,跟我走!
上了战马一行人且战且退,钱听海望一眼地上死伤的那么多朝廷的士兵心里相信了,不多时战马已经冲进大门大敞四开的院子,钱听海眼睛里慢慢的都是恨意。
进入卧室把大门打开,钱听海把一块床板办下来,然后摔碎了,四本书出现在手里。
“有了它我就有翻身的机会,胤禛咱们等着瞧,只要我钱听海活着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你没机会了,别动哈,老子的刀可不长眼睛!”
一把钢刀伸过来,钱听海感到脖子上一阵清凉,接着怀里的包裹已经易主,再次回头李绂正在查看密账。
里面都是记录钱听海的关系,以及与这些人的来往记录,一些敏感内容直接涉及到朝廷的两位皇子,大阿哥和太子胤扔。
“你们卑鄙”
“再怎么卑鄙也比得不到钱老爷你,用他人的生命为自己铺路,这么多年你残害了多少无辜少女,让多少人妻离子散,看看你家花园里那些刨出来的枯骨,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刽子手也没你杀人多,钱老爷不对,应该叫钱圣人,你还有不敢杀的人么?有三具枯骨都穿着朝廷的三品官府,我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朝廷前几年失踪的那三个河南巡抚吧?钱老爷真的让人佩服,呵呵!”
账本揣进怀里,朱督善眼睛里都是冰冷,钱听海牙齿锉动一下,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索性也不在乎了。
“我钱听海算计一声没想到到头来栽倒在一个小儿的手里,算我倒霉,至于那些官员?都是满清的走狗,来到这里就像丈量土地,清理冤狱,还不是在搞什么清除异己?别当谁是三岁孩子,你们都一样都是一群狗,老子就杀了能够怎么样,哼!女人从小到老老子都享受了你又能怎么样,这辈子老子吃过了玩过了,操控一省我也做到了,你们能够怎样,哼!”
钱听海说着嘴角勾起弧度,朱督善眼睛眯了起来,屋顶上一杆亮银枪已经瞄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