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源的令,唐传文、庄非二人首要反对,现在林秀入中都,北安军里赵源最大,可若是赵源此行西山大营行围压令出了问题,不管他们是出兵支援,还是待守不出,于北安军现状可都不是什么好下场。
但赵源心意已定,绝无再敢之想,于是乎赵源仅率前军轻骑营三百余骑赶向西山大营。
“难不成就看着源哥陷入险境?”
李虎大声嚷嚷,可是军令如山,谁也不敢乱来,末了唐传文道:“眼下的中都正在刮着一股旋风,我们这些人就是孤雁,稍有不慎,被卷入其中,可就是灭顶之灾啊!”
西山大营,张祁前往中都行事后,张和留驻,只是一日夜过去,张祁竟然没有传回任何消息,这让张和心中不安。
“都尉,这么久了,小公爷还没有消息,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营尉蒋济低声,可是张和不过一勇将,让其领兵冲锋陷阵还行,让他去琢磨风流政途下的道道,那简直比登天还难,正因如此,张和一直坚守张祁命令,营内兵士无整军备战的态势,以防随时前来巡查的监军生疑。
这时前营令兵来报:“都尉,我军大营南面发现北安军骑兵,数量三百余骑!”
闻此,张和蹭的起身:“北安军来此作甚?”
“都尉,此况要防!”蒋济请柬,张和心烦意乱:“娘的,老子就不信他北安军敢来寻麻烦!”
西山大营南面营墙三百步外,赵源率部停歇至此,望着西山大营的防御,毛云心有不安:“将军,方才属下好像听到西山大营内的军骑号了?他们该不会要整军出击?”
“若他们当真行谋逆之举,那某也没有办法了,但愿老天有眼,让张祁的部将别那么愚蠢!”
赵源心中也没有数,他现在来此不过是凭借自身勇悍和北安军的军威强行压下西山大营的黎军,只要黎军没任何军事动作,那张祁自身的罪行不过是私心作祟而已,于此就算落罪,也不至于影响到黎军,黎军无事,那北安军自然就不受牵连,反之则双双沉陷。
大约一通鼓的时间,张和率领本部兵士出营,待其扎下阵脚,张和手持长枪跃阵,面对赵源的轻骑营,张和怒声:“你们这些临水种,来此作甚?”
“放肆!”张和的无礼让毛云怒斥,可赵源无心废话,他退下毛云,独骑上前,仅此一个动作,张和身后的黎军兵士当即抄起百十柄弓箭,但凡赵源有丝毫异动,那百十箭射来,赵源必定变成马蜂窝。
“抵御!”
毛云唯恐惊变,呼声左右,北安前军骑兵立刻横列撑盾,但赵源三刃刀平挥叱声,毛云这些人再度被压下来,见此,张和稍有浑然。
赵源目观黎军,沉声:“尔等只要敢放一箭,你们的小公爷将走上谋逆之道,介时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
“你这临水种,休要乱言!”张和怒声,赵源寸息不让。
“尔等粗鄙武夫,若不相信,大可射向某,以某一命换你们整个黎军,那才是畅快之事!”
威慑中,张和气的怒火翻滚,可他就是不敢下令,万一赵源说的是真的,他这一时鲁莽,可就毁了自己小公爷和黎军数千将士的性命。
僵持不过三息,张和咬牙切齿,大臂一挥,身后兵士放下弓箭,让后张和驱马来到赵源身前。
“你到底来此作甚?若是觉得我们黎军好欺负?老子不介意用你的脖子试试刀锋力度!”
“某来戏耍你们?除非某昏了脑子!”
赵源叱声威严,张和明抵不过,可还是强撑着身形,赵源看向张和身后的黎军兵士,沉声:“某不管张祁在中都做什么,你们黎军与北安军皆属北人,在中都人眼里,更为同船之人,张祁乱为已经给自己带来天大的麻烦,林将军顾及情义和尔等数千人的性命,前往中都救援,此乃何为?”
“这…”张和一时不明,赵源一脸怒气:“此为情系北人心,尔等粗鄙混种怎能知晓?现在,中都已经整备禁军,由中都将待出至此,我北安军奉命围压你们吗,你们若是安稳无动,则两向皆安,若是异动不明,后果你自己想吧….”
撂下这话,赵源回身至本阵前,让后他下马前走数步,盘腿坐下,张和见此,末了回身高呼:“传命各校,各安其营,不尊号令者,立斩不饶!”
“殿下,负责传命北安军监察威压西山大营的皇门令回来了!”
郑乾急声来报,誉王满脸焦急:“情况如何?西山大营的黎军可有异动?北安军可否出兵奉命?”
“殿下,北安军似出兵,也不似出兵,但西山大营确实安稳,其各营兵将已经闭营!”
“此话何意?”景炎一时不明:“张祁已经被羁押,朝风更是混乱,他张祁的功利心若是不作祟,怎能行至此番地步?”
“殿下,此事说了还是北安军的缘由!”郑乾喘了口气道:“林秀入都,只为救张祁,老夫断定他们是顾忌北人同系军将的身份,也正是因为林秀入都,其副将赵源仅率三百骑兵威压西山大营,致使黎军无动,此在乱流中乃为上策啊!”
“上策?哼哼!”
这一刻,景炎心思似有变化,旋即他匆匆来到乾清宫宫监阁内,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张祁竟然不见了。
“那粗鄙北人种哪里去了?”
景炎怒声,监门外的禁军兵士匆忙进来:“回殿下,那张将军一直在阁内未出啊!”
“你这混账,当真欺辱本王眼瞎么?”
在誉王景炎大发雷霆之际,小金凌已经与恭亲王赫连熙砰了面,在中都九门禁军及各司调动频繁之际,赫连熙带着朝臣问罪朝堂,首要之一便是请谏誉王辅政越权之嫌,同时罪告誉王为黎军将军谋私。
得此消息,景炎匆匆来至正德大殿,在夏武帝昏死的地方,景炎面对朝臣群起而攻,怒火冲天,险些喷出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