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是西方玄学系的系主任,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人。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白色代表了圣洁,他将自己全身心都奉献给了主,连头发也是如此。
阮湘君却觉得他就是觉得白色的头发更好看而已,不然他怎么会一分钟内摸了自己的头发十几次。
他和爱德华认识,两人打了招呼,然后爱德华给他们做了介绍。
这个牧师叫阿德曼·兰利。
闲聊了几句,便又看向阮湘君,道:“这位女士,你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
阮湘君疑惑的看向爱德华,是他告诉他的吗?
爱德华轻轻摇了摇头,看向阿德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未婚妻的情况?”
阿德曼一脸无辜的看向他,“她这一脸长时间没睡好的样子,难道还有别的情况吗?”
爱德华&阮湘君:有点无语。
阿德曼带着两人坐下,语气温和的笑着说道:“你们不要把神学想的太神秘,神学只是科学的更进一步的演化,其实大部分都可以用科学解释出来,解释不出来的就是现在科学还需要进步的地方。”
这么说更能让人理解,阮湘君点点头。
阿德曼问道:“你有什么觉得痛苦和不安的事情都可以和我说,或者说是和主说。”说着,他回头看了十字架一眼。
阮湘君看向那个巨大的十字架,觉得有些恐怖,还是选择对阿德曼说吧,最起码他长得比较顺眼。
“我哥哥的未婚妻自杀了,她生前和我关系很不好,她死了以后,我就一直在做噩梦,总是梦到她来找我,说要找我报仇,我总是睡不好,一闭眼就做梦。”阮湘君双手交缠,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纠结,“我对她的死感到很遗憾,可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自杀,我又为什么会一直做噩梦。”
原本在爱德华的说服下,她已经相信席娇宁的死和她没有关系,可是这几天天天做噩梦,而且还是相同的噩梦,让她又开始怀疑起来,也许她就是因为她才自杀的,不然明明心理医生说她心理没问题,她还是做噩梦呢。
“能和我具体描述一下你的梦吗?”阿曼德嘴角的笑意不变,目光柔和,让阮湘君放松了一些。
阮湘君慢慢回忆自己的梦境,做了这么多天,每次都印象深刻,描述出来也并不难。
“事情都发生在我睡觉的床上,我要是在家睡,就是我自己的床,在爱德华那里睡,就是在爱德华公寓的床上。”阮湘君有些不好意思,小脸儿绯红,她和爱德华还没到那一步呢,就是她总做噩梦,他才提议换个地方睡觉会不会好一些。
不过想想,阮湘君也没有和阿曼德解释这种事,“梦里,我睡着觉,然后窗户一下子被风吹开,席娇宁从窗外飞进来,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就是她死的时候穿的那件,浑身雪白,嘴巴很红,就像血一样。她站在我的床边,一开始只是平静的说‘你害死了我,你害死了我’这样一直重复。
“后来几天她就变得有些疯狂,嘴巴张的好大,看不见牙齿,整个口腔都是血红色的,她张牙舞爪的想朝我扑过来,但是好像有什么隔在我们中间,她过不来,但是她越来越恐怖。不管我怎么和她对话,她都一直一直想杀了我一样喊着是我害死了她。”
说着阮湘君害怕的瑟瑟发抖,爱德华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着安慰。眼角却看到阿曼德表情十分严肃,看向阮湘君的目光也变得严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