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德的脸上没有了笑容,表情严肃的看着阮湘君道:“抱歉,这件事我也没有办法。”
阮湘君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瘫软在了爱德华怀里。
爱德华看向阿曼德,问道:“你真的没有办法吗?还是有办法,你根本不想管。”
阿曼德勾了勾唇角,带着几分讽刺的说道:“东方人喜欢说因果报应,西方虽然没有这个说话,却讲究承受代价。亚当夏娃偷吃了禁果,所以他们被赶出了伊甸园。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没有人能够例外。”
爱德华看着他,道:“你的意思我未婚妻做噩梦,是在付出代价?为什么付出代价,她做错什么了吗?”
阿曼德耸耸肩,道:“这谁知道呢,也许对方的死,真的和她有关系也说不定。”
爱德华堵住阮湘君的耳朵,冷声道:“你是牧师,希望你不要胡说八道,对别人进行恐吓。”
阿曼德夸张的摆摆手,“当然不,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一种猜测而已,如果你真心觉得她没有做错事情,也许就仅仅是做梦而已。”
也许?
难道,还会有比做梦更过分的事情吗?
爱德华从阿曼的嘴里听到出了他的隐含意思,低头看了一眼虚弱的随时可能昏过去,却偏偏不敢闭眼的阮湘君。
……
爱德华不放心将阮湘君自己放在家里,就带着她又回了医院,给她吃了两粒安眠药,让她在阮江庭的休息室睡觉。
屋外,阮江庭听了爱德华的话,眉头紧皱。
“你的意思是,也许她不仅会出现在妃妃的梦里?”阮江庭这话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爱德华道:“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少‘不可思议’不是吗?席娇宁的死状太蹊跷了,谁自杀的时候会特意还上红色的衣服,会让自己血全部流尽?这些不都特么是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剧情吗?”
他摊摊手,“现在出现在现实中了。”
阮江庭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陷入一种‘这怎么可能是真的’‘这特么就是真的’‘我已死的未婚妻来找我妹妹报仇?’的诡异心情里。
爱德华却没那么多想法,他只是单纯的想解决问题,“阿曼德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不愿意帮君君,你那边认识精通玄学的人吗?”
阮江庭一提到玄学立刻就想到家里供奉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大师,接着就想到自家导师进医检部给尸体做解刨前在门口做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又是必须用一个桶吸收,又是绑奇怪的布条,还神神道道的说什么‘遇到情况一定要冷静,不要尖叫,有人拍你肩膀不要回头’之类的神神叨叨的话。
“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找个人。”阮江庭动作利落的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不是我、我不是我!你放过我吧,我没有害你!!!”屋中传来阮湘君恐惧的尖叫声,爱德华赶忙跑了进去。
可一进到屋子里,看到阮湘君的样子,爱德华心跟着一紧。
阮湘君的手朝着床边的位置伸着,仿佛被人抓着,怎么也挣扎不脱,而她的手上竟然出现了一个紫色的手印,像是被人死死的抓着才会出现的手印。
“君君!!!君君你醒醒!”爱德华冲过去,大力的摇晃着阮湘君。
好半响,阮湘君才尖叫着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