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绯月心慌慌的,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似乎很压抑,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轻轻地抬手,抚摸着心脏的位置,仍然能感觉到刚刚那种锥心的疼痛。
心有余悸,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想要抓住,却无法捕捉。
只是那种疼,让她险些哭出来……
虞绯月的神情有些恍惚,让虞梦生更加担忧。
抓着她的手,“绯月,是不是你也中毒了?”
想要替她诊脉,却发现,虞绯月竟然不知不觉地滑落着眼泪。
惊得他愣是不敢动弹……
“爹,我没事,我没中毒。”
轻轻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怅然若失的感觉。
“……”
虞梦生还想说什么,却看到她的神情似乎不打算说,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爹先出去,你好好休息。”
说完,起身走出了房间……
听到关门声响起,虞绯月这才重新躺回了床上。
看着床顶,眼神空洞而迷茫,轻轻地抬手,遮住了眼睛……
邪岚教。
紧张而凝重的房间里,右护法一直守在枭岚深的身侧。
紧张而忐忑地抓着自己的手,盯着老大夫替他诊脉,最后收回手。
“大夫,怎么样?”
声音带着急切和慌乱,更加带着一层担忧。
老大夫轻轻地在水盆中净手,扭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不容乐观。”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枭岚深,“教主的情况,已经到了病入膏亡的状态……无药可医,亦是没有任何方法。”
“就不能再延延?”
右护法深深地看着枭岚深,那张精致的容颜此时带着让人不由得想要怜惜的苍白。
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而今,却是这般脆弱。
“我想,教主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才……”
老大夫摇了摇头,抓着医药箱走出了房间。
右护法只能挫败地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脸上洋溢着与平常无异的笑容。
“教主……”
走到枭岚深的床边,看着陷入昏迷的他,心底涌上一层化不开的阴霾。
还有两个月时间了……
埋下头,死死地握紧了拳头,不管是什么,教主一定是希望见到想见的人!
小姐也好,诸葛炽涟也罢……
南安城。
一道粉色的身影被人簇拥着走在街道上。
身后跟着四个侍女,脸上洋溢着趾高气扬的笑容,走进一家纺纱店。
“老板。”
叶诗语喊了一声,带着让人不喜的态度。
伏琴轻轻地抬眸,扫了一眼眼前大腹便便的女人。
“有事?”
修长的手指利落地敲打着算盘,丝毫没有理会她。
“呵,你这家纺纱店才开了两天,就这般火气,原来是老板……”
“哒哒……哒!”
伏琴手中的算盘珠子突然停顿了下来,眼神瞬间闪烁着犀利。
盯着她,一笑不笑的神情带着让人惊慌的冷意。
“这位夫人,我的店如何,跟你没有关系。想买买,不想买,出门左转……”
叶诗语闻言瞬间气了,看着伏琴,冷笑一声。
“哎哟喂,瞧瞧,瞧瞧,这人开门做生意的,还有把客人往外赶的说。怎么,怕本夫人给不起钱吗?把你家最好的布料拿出来,本夫人倒是想看看,这掌柜的还卖不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