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恰好赶上了,战斗还没有结束,快!大家做好准备,我们立刻发兵!”
抬望着不远处,厮杀喊叫声最为凝聚的方向,高郅重勒战马,轻呼一声。
“诺!”
在他的身后,众将士一个个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等待接下来的撕杀。
“等等!高将军!攸有几句话,想告知与你,看是否能够帮助于你。”就在高郅迫不及待准备冲锋的时候,荀攸的身影赶到身畔,拱手道。
“先生请讲。”对于荀攸,高郅还是非常看重的。
“匈奴大军与此,可不仅仅只有先锋的数千人,将军需要考虑的,也绝不仅仅只是眼前的这数千先锋,而是要放长远。”荀攸长话短说的快速说道。
“所以,若此次匈奴大军不去打武安便罢,一旦其攻来,必定倾全军之力,粮草必定留在大营之中,守备之人不会太多。待其去攻,将军派一小队,让过其大军,偷袭其粮草所在,不必犹豫,尽烧之!”
“若是得手,匈奴大军必定粮草不以为继,听闻敌军最近的储粮之地乃是内黄的粮仓,吾料其必投此处取粮也,可以再调一只精骑,尽散守备之军,以焦碳等物充之,遍洒火油。待其深入之后,以火箭击之!”
“啊?”高郅闻言一惊。
在荀攸的简单描述中,他的眼中陡然闪现出一片的火海。
这…这是绝计啊,如果真如荀攸所言,那匈奴的大军……
高郅眼眸一亮。
“此计若是能成则可解决武安之围,我们则可趁势追击,若是不成我们也能知道匈奴虚实,也好方便将军下一步计划。”荀攸微微一笑,最后补上一句。
“当然了,将军你的任务也很重,需要尽可能多的为奇袭的军队吸引足够的“火力”。”
“好,先生还请暂避,等候某的好消息!”高郅拱手一收,当先离去,身后数百并州铁骑滚滚随行,几乎踏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这一变故,立刻使得匈奴先锋部队的注意力,转向了高郅他率领的这支骑兵身上。
毕竟,从他们的角度看去,高郅他们正挟着尘土、卷着烟尘往着自己这边所在的方向,冲杀而来!
这些匈奴士兵们怎么都没想到,苦撑了两整天的武安县前,竟然迎来了援军,而且还是一位骑将率领的援军。
愕然回头,才看到跨骑在奔驰的战马上,并州骑士狰狞的笑脸和冷硬的铁。
一马当先浑身披甲的高郅,则更是耀眼无比,手中长枪挥舞如飘落的雪花。
只是但凡沾染到那些锋芒的匈奴士兵,都会很快成为一具失去了生命的尸体。
一夹马腹,胯下白马倏地前冲,右手一抹,手中长枪已幻化出千重枪影。
心中有所准备的高郅,哪有闲心和眼前的乌合之众纠缠?
一声清啸,划出无数枪影,鲜血如桃花瓣漫天飞舞,匈奴士兵大骇下纷纷向两边后退。
就连为数不多上来阻拦的,连人带马往后急退,剃那间移开了十多步。
“轰!”良久之后,仰天倒跌。
眉心一点血红迅扩大,血像泉水般涌出,双目瞪大,却再没有半点生命的神采,握紧大刀的手松开,大刀滚往一旁,出和地面微弱的碰撞声。
无一合之将!
只是高郅没有半点放松感觉,面沉似水。
高郅手中长枪抖擞,白芒暴涨,千百道枪影,有若无数条变幻莫测、摇摆不定的白芒,往四周无孔不入的袭去。
无数刀枪同时脱手,匈奴士兵的身子打着转飞跌开去,每一转鲜血便像雨点般从身上开来。
宛如死神的镰刀随意地收割者对面匈奴军士兵的生命。
长枪一摆,幻出千百道月光般的白色淡影。
长枪狂风扫落叶般,每个和高郅擦马而过的匈奴士兵,均被挑起远跌,掉在地上后,便再也爬不起来,看来已然凶多吉少。
高郅眼眸一凝,重振精神,继续带队前行。
除此之外,他还负责着整支骑兵的突进方向,随时调转着马头,引领着身后骑士杀向匈奴先锋最混乱、最薄弱的环节。
整个匈奴士兵的阵型,就仿佛被一大块强力的磁铁吸附一样,纷杂地扭动着,甚至阵型密集处已然出现了自相踩踏的景象。
对此,粗汉的牛莽,也被托付重任。
他所需要做的,仅仅只是借助着骑兵的机动力,在战场外缘来回奔骤了几圈,使得已然混乱的匈奴阵型更乱如蚁粥时。
“哼!杀!杀光这帮匈奴狗!”牛莽面色一凛,旋即寻到一处最薄弱的缺口,厮杀了进去。
很快,牛莽就挑好了自己的对手。
那名被挑选赛的匈奴,力气哪能比的上牛莽这莽夫?更何况这巨斧上蕴涵的乃是牛莽加上战马冲锋汇聚的最大的力气所在!
大枪狠狠的撞在了巨斧之上,却被巨斧上所携的巨力反弹而回,那名匈奴百夫长只觉得双手火辣辣的一阵疼痛,手中的大枪,再也攥不牢靠,脱手飞了出去。
“不!”那轮巨斧,只是被砸的稍稍偏下了一点,所砸向的方向,还是他!
看着已然到了近前的巨大斧头,匈奴百夫长惊骇欲绝,圆瞪双眼,一脸的绝望。
压抑了片刻的杀心,此刻,终于能尽情的释放开来,牛莽一边大肆的砍杀着敌军,一边高呼着痛快,鲜血染红了他全身上下,真好比血池中爬出的饿鬼、投胎转世的杀星一般!
也许一般的军士会畏惧匈奴士兵,但是绝对不包括边境杀戮下赫赫威名的并州狼骑和西凉铁骑!
仿若闻到了腥味的猫一般,双目中闪烁着嗜血的红光,怪叫着扑了上来!惊人的杀气,直令那些匈奴士兵胯下的战马一阵阵的不安躁动。
在牛莽的身后,西凉铁骑们挥舞着手中的军械,绽放一朵朵妖艳的血花,唯有悍勇尔!
看着如虎似狼般扑杀过来的牛莽,另外一名准备前来支援的匈奴什长,再也升不起一丝一毫的抵抗之心,狠狠的一拨马头,也顾不上围在身边的士卒,扬起巴掌,狠狠的在马屁股上来了一下,战马吃痛,撞开四下倒霉的士卒,跑出了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