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陈婉青一脸迷糊,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穆瑟托起她的下巴:“白昀告诉我,你在三维空间的感情很坎坷,其实我也一样,我跟严家的婚约,你应该知道的吧?我本来一直认为严霜会是我未来的夫人,没有想到她不仅心仪别人,还借禹王的手逼得我取消婚约,虽然我与她并没有深厚的感情基础,但是,这件事在我穆家看来却并不光彩。”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是觉得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应该抱团取暖?”陈婉青虽然对爱情并没有期望,但是她也不需要别人的可怜。
穆瑟一把搂住她:“不,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也一样输不起!我如果娶了你,无论发生何事,无论何人说话,除非你死,否则你永远只能属于我。”
“你疯了!”陈婉青吓了一跳,之前穆瑟虽然关心她,但是一直是斯斯文文,没有想到他的占有欲这样强。
“我不疯就不会见到你之后,竟无法再放下你。”
“我嫁过人的,你知不知道,不是你想像当中的冰清玉洁。”陈婉青急道。
“我知道你嫁过人,从前的事我不在乎,如果那个占有过你的男人在我面前出现,我会杀了他!从今往后,你只能是我的人,你别再去跟别的男人勾肩搭背,否则,我可不管对方是谁,一定让他消失得无影无踪。”穆瑟冷冷地说道。
陈婉青一直认为穆瑟是一个看重事业,看淡男女情的人,却没有想到原来他的占有欲和热情都深藏在冷静淡定的外表之下:“可是,我是来自三维空间的人,你看暖暖和殷天多不顺利。”
穆瑟笑了,他就知道陈婉青并不是对他完全无意,他道:“你想多了,我又不是禹王儿子,只是个被毁婚的普通男人,没人会来管我们,除非你并不想长久地留在四维空间。”
“我们几个人是居无定所的,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陈婉青一直没有在这个空间找到归属感。
“陈婉青!”穆瑟咬牙切齿道,“你跟了我,以后就是我的人,不管你跑到哪,我都会把你找回来。”
陈婉青可怜兮兮地说道:“这一切实在太快了,按我们三维空间的规矩,我们要先谈一段时间恋爱,确定合适才能正式结婚,我们能不能一步一步来,给我时间让我适应?”
穆瑟抚着她的唇道:“可以,不过别让我等太久,因为我等得久了,就会想直接把你绑起来扛回家。”
陈婉青是结过一次婚的人,她害怕的是婚姻,而不是恋爱,如果可以,她希望能试试婚前同居,不过,她可不敢把这个想法告诉眼前这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她怕睡过他之后,她就别想再脱身了。
“咦,那是什么?”穆瑟放开陈婉青,趴在鱼池的栏杆上向池中窥视。
“怎么了?”
“你看那条鱼是不是很奇怪?”穆瑟指着后院池中一条脑袋大大,还长着黑纹的鱼说道。
陈婉青仔细端详着那条鱼,几秒钟后她惊呼道:“我的天啊,它的脑袋上的黑色暗纹怎么这么像人脸?”
只见池中浮现一条大鱼,顶着一个大脑袋,脑袋上有黑色的花纹,看起来很像是一张人脸,而且是一张苦苦的脸,好像受了很多罪,生活很痛苦的样子。
不过,这条人脸怪鱼真是一条活鱼,跟后稷大人被人杀死之后将脑袋装在鱼身上是完全不同的,陈婉青问道:“这是谁的脸,你认识吗?”
穆瑟摇摇头:“不认识。”
突然,鱼池里跃出一条青紫色的鱼,很凶残地对着人脸怪鱼咬过去,陈婉青一阵低呼,不过,鱼打架,她作为人也帮不了忙啊。
“这是后稷大人的新宠,那条哈哈鱼,它以鱼为食,十分凶残。”穆瑟说道。
“那我们要救那条人脸鱼吗?”眼看人脸鱼被哈哈鱼咬中一口,陈婉青有点担忧。
人脸怪鱼被咬出了血,不过,它身躯庞大,也不会被哈哈鱼轻易击倒,它一摆尾,打中了哈哈鱼,哈哈鱼再次跃起,想再咬一次人脸怪鱼,怪鱼立刻钻入水下,水面上平静了下来,忽然,一个激浪,两条鱼又扭打到了一起。
“石风,你快来,找着了找着了,原来这畜生自己跑到后院的鱼池里来了,难怪咱俩怎么找也找不到。”石雨大呼小叫道。
“奇怪,没人开闸,它是怎么自己过来的?”石风稍大些,有时候就会多点心眼。
“哎呀,别管了,先把它抓起来,咱们好向苏姑娘交差。”
石风和石雨两人同心协力把哈哈鱼驱赶到了池塘里的一个角落里,然后用鱼网把它兜起来,将它单独关在了鱼网里。
穆瑟站在岸边一直想看清楚那条人脸怪鱼,可惜它从哈哈鱼嘴下脱身后,就快速地逃走了,他问石风:“这鱼池里是不是还有一条有黑纹的鱼,纹鱼特别像人脸?”
石风擦擦脑袋上的汗:“没有啊,咱们喂鱼这么久,从来没见过长得像人脸的鱼,你跟苏姑娘为什么都要这样说?”
“我亲眼看见了,不会有错,你们把哈哈鱼看看好,别让它伤了那条人脸怪鱼,我总觉得这条鱼不简单。”
石风跟石雨连忙应承下来。
穆瑟想了想,还是决定这件事告诉姒阳,他把陈婉青送回房,自己又转道去了蒲院。
此刻蒲院正厅,姒阳正在审问檀院的下人,他对一个眼睛细细的下人问道:“达安,昨晚,后稷大人回房之后,做了些什么,你一件一件说给我们听。”
那个下人恭敬地说道:“大人昨天受了伤,回来之后一直在书房疗伤,到快掌灯的时候才回了卧房。我伺候大人梳洗了一番,没多久大人便就寝了。”
“之后没有再叫唤过你吗?”
“没有。”
“大人有什么跟平常不一样的举动吗?”
“只有一件小事。”
“是什么?”
“大人告诉我,他累了,要就寝了,任何人不得再打扰他,所以,那晚我们都没有再进他的房服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