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夏离霜的追问,程凤楼保持了沉默,并不打算告知自己的行事打算。
温苒苒见状,趁机开腔,“程老爷……”
“叫我十二便可。”程凤楼纠正。 “哎。”温苒苒从善如流,接着问,“我打听一下,这余丝丝昨晚上去找王晚苏干嘛去了?当真是寻旧情去了?”
程凤楼将她上下一打量,“你问这个做什么?”
“余丝丝有个青梅竹马名叫方同,对此人痴恋极深,又怎会那般纠缠王晚苏?明显是王晚苏胡编乱造!”
见程凤楼拧眉,垂眸思索,以为他不信,温苒苒又补充了一句。
“余丝丝有支极为珍爱的桃花木簪,你应当是见过的吧?那便是方同送给她的。” 程凤楼眸光瞬间黯然了些许,心事重重,“嗯,见过……你与余丝丝是何关系?你之前跟花妈妈说了什么?”
温苒苒定然是个对江花阁和余丝丝都十分熟悉的人,但他从未在江花阁听到过她的存在。
“余丝丝曾经也救过我呀,所以我得找到她真正的死因,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了!”温苒苒简单一句解释,随后满是期待地等着他的答案。
程凤楼见她不肯告知对花妈妈说过的话,犹豫了下道:“我也不知余丝丝去找王晚苏是为了什么,但绝不是王晚苏说的那般。”
闻听,温苒苒眼珠子转了转。 看来还得去找千千和王晚晚了。
“时候不早了,我先告辞。”程凤楼起身行礼,利索地转身离去。
夏离霜盯着他的背影,道:“千羽,今日起你便暗中保护程凤楼。”
顺便看看他在忙些什么。
千羽颔首,“是!” 回转,夏离霜又问温苒苒,“苒苒,江饶郡之中哪位大夫最擅长治这脑疾?”
“城南悬壶医馆的许大夫。”
“衙门里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地道?”
“后衙后面的宅子里有个枯井,枯井里有个地道通到牢房里。”
夏离霜满意颔首,眼神吩咐江唐,后者点头表示明白。 温苒苒左右瞧了眼他们二人,立马往夏离霜身边靠,眨巴着一双狐狸眼,“相公,是不是觉得有我在身边,特别踏实?”
“一般来说,确实。”夏离霜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二般来说呢?”
夏离霜见她狐狸眼写着个大大的“色”,就知道她脑子又拐到了不正经的地方。
这种时候就是他最不踏实的时候!
“晚上就劳烦侧妃带江唐走一趟这暗道了。”
???
温苒苒不解,“为什么我出了脑子还要出力?”
“他们会迷路。”夏离霜云淡风轻道。
……
临到亥时,狗睡猪鼾。
王宴一路从后门进了后衙的书房,整理了下衣袍,不紧不慢地坐在了椅子上,脸上都写着不耐烦。
“这么晚叫我来干什么?”
江伯余见他如此摆谱,脸色也难看了几分,哼声道:“王兄想必心知肚明吧?江某是替花姑姑要个说法的!”
王宴依旧慢条斯理地问,“什么说法?太守要说明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