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秀的脸僵了僵,正要去抱孩子,赵曦月替春秀道:“二小姐误会了,是我太喜欢孩子了,一直霸占着孩子不肯还给她,二小姐有所不知,我之前小产没了一个孩子,以后恐怕也再难有孕,见着这孩子就喜欢的紧呢。”
春秀点头表示认同,低着头说:“奴婢在被流放途中也受了轻薄侮辱,感觉自己的身体和这个孩子都不干净了,若不是姑娘派人来找奴婢,奴婢只怕早就投河自尽,奴婢实在是没脸面对姑娘和二小姐。”
如此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宋秋瑟的疑虑消了些,宋挽听到春秀的话却是一阵心疼,拉着她的手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你和孩子都是无辜的,你万万莫要有什么心结,既折磨自己,对孩子也不好。”
宋挽又说了许多安慰春秀的话,中午四人一起用过午饭,等赵曦月把孩子哄睡,宋挽才和宋秋瑟一起离开。
出了禅院一段距离,宋挽轻声说:“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瑟瑟,我觉得好欣慰啊,这是大哥的孩子,他身上流着宋家的血,宋家还可以继续传承下去。”
就好像一场大火,把所有的一切都烧成了灰烬,但在废墟之上,还有一株怯生生的绿苗顽强的存活着。
它会在废墟之上慢慢长大,让人感受到无限的生机和希望。 宋秋瑟没有应声,又走了几步,敏锐的听到林中有脚步声,厉声喝斥:“什么人?”
一个人影窜出来急切地朝前跑去,结果一脚踏空,狠狠摔在地上。
“啊!”
许莺莺痛得惨叫一声,宋挽跟着宋秋瑟快步来到她面前。
许莺莺抱着腿,惊恐的往后退,好像宋挽和宋秋瑟是会生吃人的怪物。 怕宋秋瑟会冲动行事,宋挽拦在她面前,看着许莺莺疑惑的问:“侯夫人,你怎么在这里?”
许莺莺试着站起来,却发现左脚崴得厉害,根本使不上力,又跌坐回去。
宋挽正要扶她起来,一个冷厉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做什么?”
话音落下,尹昭侯李和朝大步朝这边走来,宋挽往后退了两步,颔首致意:“见过侯爷。”
许莺莺也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夫君。” 这语气听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李和朝走到她面前蹲下,温声问:“可是崴了脚?”
“嗯。”
许莺莺点头,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可怜的紧。
宋秋瑟冷眼瞧着,淡淡的说:“是她自己神神秘秘不敢见人,被我们发现后就转身逃跑,自己崴的脚。” 李和朝捏了下许莺莺的脚踝,许莺莺立刻叫道:“夫君,疼。”
“应该没有伤到骨头,”李和朝说完把许莺莺抱起来,坦荡荡的看向宋挽说:“内子胆子小,最近因为一些事心绪浮躁难安,见到宋姑娘有些反常之举还请姑娘见谅。”
宋挽知道李和朝说的是什么,微微一笑道:“夫人的脚好像扭伤得有些严重,侯爷还是快送她去医馆接受治疗吧。”
李和朝正有此意,正要抱着许莺莺离开,宋秋瑟幽幽的说:“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夫人胆子这么小,该不会是做了不少亏心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