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辰没有直接揍扁刘怀礼,她想看看这家伙到底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再出现在她面前。
她木着脸点点,“你有什么事?”
刘怀礼没被打,心里一喜,以为是情蛊起了作用,心说:不愧是情蛊,脾气暴躁的明华郡主竟然没打他!
刘怀礼不知道他在苏兰辰面前已经有挨打的习惯了,只要苏兰辰没打他,他居然以为是情蛊起了作用,不得不说,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啊!
刘怀礼想到情蛊的作用,心里就忍不住激动,明华郡主很快就会被他吸引,然后爱上她了吧!
见苏兰辰瞪他,刘怀礼忙道:“多日不见郡主,在下想来看看郡主,见郡主风采依旧,在下就满足了。”
这货真是长本事了啊!刘怀礼这是在撩她吧!
苏兰辰听的那叫一个牙酸,手也有些痒,在她准备抬手揍人的时候,发现好像有人盯着她,回头一看,看见街道对面的客栈二楼那半开的窗子里有两个隐约的人影,那个女人带着幂篱,苏兰辰没用精神力没看清,那男的苏兰辰看出来了,是任年。
再联想到刘怀礼上辈子曾经请任年在山崖下接应陆飘飘,就不难猜出那个带幂篱的女人是谁,她用精神力一扫,发现那女人果然是陆飘飘。
苏兰辰心里有个隐约的猜测,不过,她不是很确定,在不能确定猜测之前,苏兰辰决定不揍刘怀礼了。
她压着怒气,对刘怀礼道:“离我远点,本郡主要走了。”她接过糕点斋的活计递过来的点心,骑上马和手下离开了。
刘怀礼却因为苏兰辰这话高兴的不行,这要放以前,他敢对明华郡主说这种带着些许暧昧挑逗的话,估计早被一耳刮子扇过来了,今天他说了这话,明华郡主不但没有打他,还向他解释要走了,这真是可喜可贺啊!
——
刘怀礼因为苏兰辰的举动高兴的不行,另一边正对着糕点斋的客栈二楼的雅间里就不是那么愉快了。
陆飘飘看见刘怀礼在苏兰辰面前卑躬屈膝的,就难受,毕竟是真心爱过的人,就算现在对他的感情没那么深了,可是,陆飘飘亲眼看到刘怀礼那样讨好另一个女人,她还是觉得伤心。
看到这一幕更不开心的还有任年,任年捂着心口,胸腔中一股压抑不住的难过,愤怒似乎要破体而出,诡异的是,他看见陆飘飘不再有那种心跳加快,小鹿乱撞,欣喜的感觉。
让任年害怕的是,这种心跳加速,小鹿乱撞的心情居然转移到了刘怀礼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
任年死死压抑着自己,他的紧紧握着拳,手背上鼓起了青筋,手心被他掐破了,有血顺着手掌流出,只有疼痛才让他忍住不冲出去到街上把那两个人分开的,才让他忍住不去把刘怀礼拉过来抱住。
这不对啊!他明明喜欢的是飘飘,是女人,怎么会对男人产生这种想法,还是刘怀礼那么个一无是处的男人。
这样一想,他有些反胃的干呕了一下,紧随而来的是他的心揪揪的疼,这是连带着对陆飘飘有点想法都会产生生理干呕了,且对刘怀礼不能产生一点不好的想法了吗?
怎么会这样?
任年仔细一想,再傻也反应过来了,他这是被苏兰辰反算计了,那天他不但没把情蛊种的子蛊下到苏兰辰身上,反倒是自己中了子蛊。
可怕的是刘怀礼已经服下了母蛊,怪不得自己会对刘怀礼产生那么浓的爱意,甚至想要把刘怀礼绑到身边来,不想他到处勾三搭四。
任年越想越害怕,这可怎么办?情蛊能解吗?
他不敢想如果情蛊解不了,要怎么办?
任年想着他现在中情蛊还不深,或许能解开,他决定先回去找父亲,让父亲帮忙找到那个南疆好友,先解开情蛊,他再回来找明华郡主算账。
任年顾不得和陆飘飘告别就离开了客栈,等陆飘飘从伤感中反应过来后,任年已经走远了。
任年回去找解情蛊的方法了,苏兰辰这里就烦了。
刘怀礼为了让苏兰辰早日爱上他,就时不时找机会出现在她面前。
在苏兰辰看来,刘怀礼又变成了牛皮糖缠着她,苏兰辰为了搞清楚刘怀礼和任年他们耍什么花招,就忍着没暴揍刘怀礼,刘怀礼则以为苏兰辰是因为中了情蛊不会对他动手。
不得不说,真是误会大了。
又是一个“巧遇”的傍晚。
刘怀礼:“郡主,几日不见,风采依旧,令在下神往,在下想为郡主作诗一首。”
苏兰辰木着脸:“打住,昨天才见过,刘大人的那些诗就留给家里的美人吧!”
刘怀礼以为苏兰辰吃醋,就道:“她们怎么能和郡主的风姿相比,她们和郡主的距离隔着一条银河,那是云泥之别,没有可比性。”
苏兰辰:“……”
苏兰辰为了不让刘怀礼再冒出什么牙酸的话来恶心她,她就把手里的点心递给刘怀礼一包,“刘大人,这个给你吃,快闭嘴吧。”
刘怀礼简直受宠若惊,这是有大进展了吧 ,看来蛊虫的作用一天天激发出来了。
刘怀礼哪儿知道,子蛊的作用早就激发出来了,不过,中子蛊的人不是他所想的人。
苏兰辰一直在等,她在等着任年,等着任年吃下的那只虫子发作,看着刘怀礼整日里在她身边转悠,她的耐性快要耗尽了。
——
苏兰辰这边耐性快要耗尽了,任年这边的日子也不好过,他忍着子蛊发作,对刘怀礼思念的煎熬,终于回到了任家,他的父亲听完任年的叙述,差点没被气死,要不是看任年因为蛊虫受了不少罪,他都想动用家法捶任年一顿。
任年的父亲心疼儿子,一面用飞鸽给老友传了消息,一面招募大夫给儿子看诊,希望能够寻到医术高明的大夫解掉他儿子身上的子蛊。
可惜事与愿违,招募来的大夫没有人能够解了子蛊,还是他的老友传来消息,想要解掉子蛊,只有身中母蛊之人的心头血才能杀死子蛊。
这就难搞了,因为中了子蛊的人是不会忍心伤害身中了母蛊之人的,更不要说取他的心头血了。
任年不舍得,任年的父亲不会不舍得,他只想救儿子,所以,任年的父亲和任年一起上京了。
刘怀礼还不知道这,他仍旧在苏兰辰面前刷存在感。
苏兰辰一直忍着,她觉得自己快要成忍者神龟了。
直到她手下的人传来消息,任年来京了。
刘怀礼觉得苏兰辰对他的态度时冷时热的,他问了陆飘飘,陆飘飘就出主意,让刘怀礼试探一下苏兰辰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爱上他。
又是一个从军营回到城里的傍晚,苏兰辰又碰见了刘怀礼。
看见这个牛皮糖,苏兰辰连白眼儿都懒得翻了,想直接走过去。
刘怀礼拦住苏兰辰,“郡主,你爱上我了吗?”
苏兰辰咬牙切齿:“爱!爱的不得了!”
刘怀礼大喜,果然啊,情蛊的效果终于出来了,郡主爱他爱到死心塌地了。
刘怀礼放心了,决定继续试探情蛊的底线。
刘怀礼:“既然爱我,你就该为我生,为我死,为我哐哐撞大墙!”
苏兰辰:“……”
简直不能忍,苏兰辰一巴掌把刘怀礼拍翻在地,毒舌技能全开:“你的脸还真大,戏真多,撞什么墙?你脑袋有疾就赶紧去治,别真成脑残了就晚了。”
刘怀礼就是个弱鸡,怎么能受得了苏兰辰的一巴掌,直接就摔倒在地,一口血吐了出来。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有些茫然,这不对啊?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明华郡主不是深深爱上他了吗?不是他说什么,明华郡主就该做什么吗?说好的中了子蛊的人会对中了母蛊的人言听计从呢,会为中了母蛊的人要死要活呢?
究竟是哪里搞错了?明华郡主这是要把他打个半死不活吧!
还不等刘怀礼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一个白色的身影略着轻功飞奔了过来,把地上的刘怀礼扶起来抱进怀里,还细心地用洁白的衣袖为刘怀礼擦去嘴角边的血迹。
刘怀礼:“……?”
苏兰辰:“……”
饶是苏兰辰见多识广,也长大了嘴巴。
飞奔过来的人是任年,他霸道地箍住刘怀礼的腰,温柔道:“别怕,我来了,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
这下不光刘怀礼和苏兰辰惊愕了。
在远处偷看的陆飘飘:“……”
糕点斋的掌柜和伙计们:“……”
路过的行人:“……”
跟着一起来的任年的父亲:“……”
苏兰辰看着这一幕,幸灾乐祸地感慨:Word天,要命了,霸道总裁附身了这是?
刘怀礼懵逼了,不知道怎么突然冲出来这么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做什么。
陆飘飘她再也顾不上躲藏在远处,忙走近了来看,眼神儿在刘怀礼和任年还有苏兰辰身上来回游移,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接着是一脸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