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卖身契不假,说明陆飘飘真的是刘怀礼的逃妾,叶大牛也就没有理由和立场阻拦刘怀礼把陆飘飘带走。
陆飘飘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多希望能有个人能来帮帮她,她太了解刘怀礼这个人了,睚眦必报,因为她当时出的主意,间接有了任年中情蛊这一出,刘怀礼才会和任年搅合到一起的,刘怀礼喜欢的是女人,被任年缠上不知道有多恶心烦躁,她被抓回去不知道会被刘怀礼怎么迁怒,不知道刘怀礼会怎么折磨她。
不知道陆飘飘是不是脑壳坏了,她居然向在一旁看戏的吕容娘求救,“夫人,你救救我,我不愿意回刘府和夫人抢老爷,你帮帮飘飘吧,飘飘来世结草衔环也会报答夫人的。”
陆飘飘这是还不知道吕容娘已经和刘怀礼合离的事,求人居然求到了吕容娘头上。
刘怀礼被陆飘飘这一操作气得额头直冒青筋,这女人是在提醒他因为被个男人缠上,从而导致妻子和他合离的事啊!
虽然他现在接受了任年,可也不愿意被人时不时拿出来说嘴,这就好比刘怀礼最不愿意触及的伤疤,才刚结痂,又被陆飘飘把结好的痂给扒开了,让他的心都跟着痉挛起来。
吕容娘笑笑,慢悠悠在刘怀礼的伤疤上又撒了一把盐:“陆姑娘,这你就为难我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已经和刘公子合离了,现在已经不是刘家妇,没权利管刘家的事儿了,你就算要求人也该求刘公子现在的爱人任公子,任公子可是除了刘公子和刘老太太以外最有权力处置刘府姨娘小妾的人。”
吕容娘这话一出,在场围观的人都用露骨的眼神儿往刘怀礼和任年的下三路偷瞄,似乎很好奇两个男人怎么办那种事儿的。
刘怀礼气得额头的青筋都冒出出来。
任年则不同,他忽略了众人的目光,耳边只听见吕容娘的那句:“你就算要求人也该求刘公子现在的爱人任公子,任公子可是除了刘公子和刘老太太以外最有权力处置刘府姨娘小妾的人。”
这句话表示还是有人认同他和刘怀礼的感情的,虽然他听出吕容娘话中的不怀好意,心里也美的直冒泡泡。
听了吕容娘的话,陆飘飘心底绝望,无法,只得向任年求助,她抱着最后一丝幻想,希望任年能够看在曾经心悦过她的份上阻止刘怀礼抓走她。
可,陆飘飘忽略了情蛊的威力,在现在的任年心里,陆飘飘就是个旁人,旁人对于他来说无关紧要。
刘怀礼对于任年来说是爱人,是最重要的人,他怎么可能因为旁人违逆刘怀礼的意思呢?
任年不但不会帮助陆飘飘,他还要帮着刘怀礼抓住陆飘飘,任年点了陆飘飘的穴道,陆飘飘不能动弹。
最终,纵然陆飘飘再怎么不愿意,还是被刘怀礼带走了。
新郎官叶大牛就算再是不甘心新娘子飞走了,也无可奈何,对方一看就来头不小,他得罪不起。
陆飘飘被刘怀礼带了回去狠狠折磨,刘怀礼就是这样的人,虽然现在他接受了任年,不代表他就愿意放过陆飘飘,陆飘飘这个女人让他成为了全京城人的笑柄,并且没了功名,能轻饶了陆飘飘才怪。
京城的吃用等等费用都很高,刘怀礼现在没有收入,府里的开销都是任年承担的,他准备把宅子卖了,回老家去,可是刘老太太的身体不允许路上颠簸,他也只能暂时靠任年养着,这让刘怀礼那颗敏感的大男人心纠结的不行。
每次在外面听了什么不好听的流言,刘怀礼就拿陆飘飘出气,打骂不给吃饱饭都是小事儿,刘怀礼经常安排陆飘飘洗刷恭桶,除了厨房的活计和照顾老太太,刘府三进的院子里所有的杂活都让陆飘飘干了。
陆飘飘从小到大都是被娇养着长大了,就算逃出刘府到了叶家庄后的日子都没这么难,现在让她整天干这么多活,还不给吃饱饭,简直没比这更让她觉得日子难熬了。
没多久,陆飘飘就像换了个人,人瘦的脱了形,手变粗糙了,也没有了以往那美艳的容貌,明明不到双十年华,比之四五十岁的妇人也不差什么了。
终于,陆飘飘熬不住刘怀礼的折磨,偷偷藏了一根磨的尖锐的木簪子,等着刘怀礼再次打她的时候,她趁着刘怀礼不备,拿着簪子捅进了刘怀礼的心脏。
任年虽然在一旁看着,可陆飘飘那动作太快,他都没来得及阻止,就那样看着刘怀礼被捅的心脏往外涌血,他身体都僵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关键的时候还是靠任年的父亲,任年的父亲一直跟着刘怀礼,他一直在找机会,想趁着任年不在的时候抓了刘怀礼,哪怕取一点点刘怀礼的心头血让任年服下,也能解了任年身上的子蛊,这个世界的设定就是这么奇葩,情蛊这种东西不用从中蛊人的身上把蛊虫取出来,反而需要中了母蛊之人的心头血就能解开子蛊。
哪知任年一直和刘怀礼形影不离,任年的父亲始终没找到机会,现在好了,没想到刘怀礼的这个小妾还真行,居然捅了刘怀礼的心脏。
任年的爹看儿子没反应,就直接就着刘怀礼从心脏出喷出来的血用茶碗接了,然后点了刘怀礼的止血的穴道,他主要怕儿子不肯喝刘怀礼喷出来的血,如果刘怀礼有个什么好歹的,他儿子也跟着寻死。
任年看见他爹的动作,总算反应了过来,他一掌把陆飘飘拍飞起来撞到墙上,陆飘飘从墙上跌下来连着吐了好几口血,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笑着看着半死不活的刘怀礼,硬撑着口气大笑着道:“哈哈哈哈……报应啊!这都是报应,我死了有刘郎陪着死也能瞑目了。”
任年闻言,气得不轻,在他心里,刘怀礼的身旁只能是他,无论生死,他随手拿了一只茶碗用了内力扔向了陆飘飘,陆飘飘被茶碗砸中胸骨,直接咽了气。
杀了陆飘飘,任年哆嗦着手把刘怀礼抱在了怀里。
任年的爹看着儿子这样子,怕他想不开,好在,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有属下,他自己看着任年,让属下去请大夫。
大夫很快被请了来,大夫给刘怀礼看了伤势,陆飘飘是隔着衣服把簪子扎进刘怀礼的胸膛的,她长时间吃不饱饭,手上力气并不大,木簪子就是磨的再尖锐也就那样,扎的并不是很深,可也触及到了刘怀礼的心脏,虽然刘怀礼被救了回来,也是用老人参掉着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一命呜呼。
任年不肯接受这个事实,简直要疯了,把陆飘飘的尸体狠狠拿鞭子又抽了一顿发泄,才让人扔到了乱葬岗,可这仅仅是能发泄下他心中的恐慌,并没有什么卵用。
任年的爹怕任年在刘怀礼的命吊不住的时候跟着去了,就趁儿子不备点了他的穴道,把他刘怀礼的心头血喂给了任年。
任年双眼通红,迫不得已地喝下了爱人的心头血,任年的爹怕任年用内力把刚喝下的血逼吐出来,就把任年给敲晕了。
任年再醒来,心脏中子蛊对他的控制已经消失了,他想起自己为刘怀礼做的那些事,心里那是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反正并不是太反感,可能是习惯了对刘怀礼好,任年一醒来就到刘怀礼的房间看他,此时的刘怀礼一脸苍白,嘴唇干干没有血色,他捂了捂难受的心口,用勺子沾了水为刘怀礼沾湿双唇,他用手摸了摸刘怀礼的脸,转身出了房间。
任年去了乱葬岗,找到了陆飘飘被他抽的面目全非的尸体,心中也是一片沉痛,这是他曾经心动的女人,却被他亲手杀了,连尸体都被他抽成了这个样子,虽然他现在对陆飘飘曾经的心动没了,也不愿意她曝尸荒野,就找了个地方把她埋了。
之后,任年就回去守着刘怀礼了,不过,自从他解了情蛊,就没了为刘怀礼要死要活的念头了,刘怀礼不在了,他或许会难过一阵子,却不会因此要殉情什么的了。
吕容娘收到属下传来的消息,心里一直堆积的怨气终于散了,她再也不用盯着那两个人了,要开始自己的生活了。
苏兰辰这里也知道了刘怀礼和陆飘飘之间的事儿,她估摸着刘怀礼半死不活的,应该不用管了,原身的仇人就只剩下继母赵氏了。
现在距离赵氏被禁足的半年期限只剩下半个来月了,只等着赵氏出来后,等她有了动作再找机会收拾她。
苏兰辰不是不能主动出击对赵氏出手,她要为原身的名声着想,如果主动出击难免会落下个狠毒不孝的名声。
正好马上就要过年了,距离赵氏解禁的日子只剩下半个月,忠亲王就让赵氏提前解禁了。
忠亲王这回学聪明了,他提前和苏兰辰商量了一下,免得苏兰辰到皇宫里去告状,皇上以为他不重视长女,再不给他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