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抱起她,长歌气愤的伸手就是一巴掌,打的骆沅朗脑瓜子是嗡嗡的。
他下意识的反应,还是颇为恼火她的。从小到大就没人动过他一根手指头,不论是师傅还是父母。
于是他想都不想,就将她给上一抛后,松开了手去抚摸火辣辣的脸颊。长歌只觉身子失重,咚的一声闷响,重重的砸在地面上,那一下,她感觉自己尾椎骨都碎了。一声惊呼后,她嘶嘶的吸气,疼痛如蛇一样开始蔓延,差点没让她背过气去。
其实就在他松开手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急忙伸手去兜她,她已然摔下去了。等她一摔倒地上,他急忙又跪下去捞长歌,她强忍着痛,双手将他撑开,带着哭腔道:“大哥,你别折磨我了,放…放我一条生路吧。”
听她这话,骆沅朗心生歉意,关切问道:“……刚才那巴掌,我才……摔疼了吗?”
“你说呢……我觉得我可能要看医生,我动不了了,你行行好,找人去春华楼里告诉三娘一声,让她派人来接我了。”长歌讨饶道。
“医生?医生是什么?”骆沅朗疑惑道。
“就是大夫,郎中的意思,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现在需要救治,我不想摔成半身不遂。”长歌没好气说道。
“半身不遂又是什么?”骆沅朗可真是个好奇宝宝,只是时机不对。
长歌倒抽一口凉气,强忍着泪水恳求道:“哥,我说了,这些都不是重点,以后我再慢慢解释给你听。你先帮忙送我回春华楼好不好,我是……是真的疼,而且我腰以下不能动弹了。”
他这才听出长歌的不对劲,急道:“高山,快去找大夫,快!”然后容不得长歌拒绝,抱着她脚下生风就往外走去。出了庆丰楼,又往杜康酒庄去。
进了杜康酒庄,她才知道这酒庄里,竟有两个足球场那样大。酒庄前院里弥漫着浓烈的酒香,像长歌这种酒量不好,闻个一两时辰怕是都要醉。
越往后院走,酒香味越淡了,前院至后院,有一道拱门紧闭,拱门门外门内都有人值守。骆沅朗一路过来,就有两个仆从在前奔跑开路,跑到拱门前,嚷了两声,门大开来。过了拱门,还有一条回廊,回廊两侧立着防风琉璃灯笼。每隔五步路就有一盏。
走到这里时,长歌已被颠的很是难受了,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紧紧勾住骆沅朗脖子,低声道:“还要多久?”
“你再忍一忍,马上就到了。”骆沅朗宽慰她道。
长歌将头埋进他脖颈间,闭上眼睛,好像这样路程就要少一些,时间就会快一些,疼痛也会少一些。
温香软玉抱满怀,她柔软的发丝触碰到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惹得他竟有一丝丝的酥软,他将长歌抱得更紧了些,长歌吃痛的“唔”了一声。唬得他又放松了些力道。
来到厢房中,他像放置珍宝一样地将长歌慢慢地放在床上,长歌一个翻滚,趴到了床上,抱着被子抽泣起来:“太疼了,你还是不是男人,说话不算话,明明是你让我打你的,打了你又还手。还手就还手吧,还抱起来摔。你也太狠了……”
骆沅朗是又急又心疼,他立在床边,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垂头丧气:“从没有人打过我……我一时一时气急……长歌,都是我的错。下回你打我,我让高山将我绑起来,一定不会伤到你。”
长歌转过脸朝床里头不看他,腹诽道:你他妈跟我在这玩东成西就里张学友那一套呢。
骆沅朗踌躇不决,欲语还休。自知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就坐到一边,看着她。这大夫一时半会儿也没请过来,等到请过来时,骆沅朗轻唤了她几声,不见她有回应,才发现她睡着了。
她睡着的样子,好像婴儿一样安静平和,呼吸均匀,浓密的长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骆沅朗像个痴汉一样,傻乐呵几声,回头对大夫道:“还是睡着的样子招人喜欢,像只沉睡的小兽,软绵绵的,又安静。”
见大夫一脸怪异的表情看着他,他才察觉自己的失态,退让开道来,说道:“她摔了一跤,应该摔到了腰,”
“骆少爷,确实是腰吗?”大夫问道。
“他说的是……臀。”骆沅朗面露羞赧之色。
“这位女子是少爷的什么人?”大夫又问。
“我是她什么人有什么要紧吗?”
大夫捻了捻山羊胡须,道:“如果她是您的小妾,少爷且将她衣物褪下,为她查看伤势,再将伤势情况告知老夫,老夫才能诊断。如若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少爷还是叫个丫鬟进来伺候吧。老夫去屏风后候着。”说完,大夫就走到了屏风后面,高山瞄了瞄骆沅朗,也跟了出去。
一席话下来,骆沅朗内心挣扎不已,站在床前久久的看着长歌。虽说她不是自己小妾,自己确实想与她亲近,每次看到她时也不自觉想多瞧她一眼,多听她说一句话,尤其是她璀璨如华的笑颜,让他总是觉着看不够。所以就算师兄再次来信告诉他,此女已有着落,勿再追寻。他还是想翻遍了永乐城将她寻出来。可是男女授受不亲,自己去脱她衣裳岂不败坏了她的名节?
转念一想,这以后,她就去春华楼给她赎了身,再将她接回来做小妾,不就名正言顺了吗?她也落得个好归宿,跟着自己总比在花街柳巷强吧。虽说正妻要门当户对,但小妾尽可娶自己心仪之人。正不正妻不过一个名分而已,只要自己宠爱她,当个小妾也不算委屈了她吧。
既是这样决定,骆沅朗也就大胆去解她衣物。
站在屏风后的大夫和高山突听内帏传来一记清脆响声,高山与大夫不自觉对视了一眼,又忙低下头去。
没一会儿,骆沅朗红着半张脸低头走出来。
“少爷……这……”高山支吾道。
“看什么看,还不去叫个丫鬟进来。”骆沅朗别过脸去,羞恼道。
“是,小的就去就去。”高山一溜烟的就跑了,生怕跑完了,这无端的怒意漫延到他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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