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慢慢回过神之后,一同走到被炸出来的深坑处去张望,张望过后他们一起看向坐在地上有些懵的耿月。
远处的马车中,身着一身黑衣裳的肃尤世冷笑了一声,随即命人将车帘缓缓的落了下来,“留下,送到宫中去。”
“是。”一声过后,马车动了起来向着城外而去。
一只手在耿月的眼前晃了晃,耿月看见了,但是没有吱声。
一双明亮的眼睛看向站着的人,县令神色已经正常下来,正喜不自胜的跟耿月说道:“你可真厉害啊,耿小姐,我扶您起来吧。”
他刚才离得远,耳朵虽然有短暂的耳鸣,但是并不碍事。
耿月看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知道他在说话,然而完全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
见他伸出手来扶自己,她将头低了下来,然后扶着地面站起了身。
先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县令,随后她歇斯底里的喊道:“你说什么?刚才声音太大,我听不见你说话!”
她嗓子本就沙哑,如今喊起来,更难听了。
县令忍着没有向后退,对耿月也喊道:“耿月小姐!很成功啊!咱们回去吧!”
耿月辨别着县令的口型,眉头皱的很紧,心想这个人豁牙漏齿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皱着眉头,然后指向另一个武器大声喊道:“我听不见啊!这个还点不点了?”
这时一位将士跑了过来,在县令耳畔耳语了几句,县令听闻以后点点头,对着耿月他的双臂挥舞着,大声说道:“不点了,我们回府啊!”
耿月愁的一捂脑门,心想我现在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你还一个劲的个跟我说话,说话不得等着我的耳朵好了再说吗,这个县令也是傻。
这时县令夫人走了过来,对着耿月往马车的地方一伸,她轻声说道:“耿月姑娘我们走吧。”
耿月看向马车,这回心里终于明白了过来,对着县令夫人一点头她往马车的方向走去了。
县令看着耿月的背影,双手在胸前摩擦了一下,然后一拍夫人的肩膀。
他想耿月虽然得不到了,但是前眼还有位夫人,夫人也是一位美人来着,只是娶到家里以后,好像就没有曾经美丽了。
“夫人,我们也走吧。”他轻声说道,然后伸出一只手来扶着自己夫人的胳膊,“路不平,你慢些。”
县令夫人接受了县令突然的示好,穿着绣花鞋向前走乐几步,直到马车前,她弓着身上了马车。
耿月已经在马车上坐定,见到这一幕,她将头一低,又装作了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她的耳朵现在已经可以轻微的听到一点声音了,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看向窗外,想将战争没开始的样子全部记在自己的脑海中。
直到了地方,她跳下马车,然后便对着县令和县令夫人说道:“我先回房间了,如果又是你们来叫我吧。”
“好的,辛苦耿月小姐了。”县令恭敬的说道。
耿月轻轻的一点头,随即转过身便进了大门,她今日算数彻底落实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直接将他们两个人唬住了。
而此时此刻她就要去找到蔚临,蹦蹦跳跳的推开门,她看向蔚临说道:“蔚临,我跟你说,今天的事情直接将他们唬住了。”
蔚临正在房间里面擦着剑,听到耿月的话,他终于抬起头,一双琥珀色的瞳孔上下打量着耿月。
手指一指耿月的裙摆他说道:“你的东西我自然放心,不过你们去郊外干什么去了?怎么裙摆上都是土?”见耿月就要往床上坐,他赶忙阻拦道:“这么脏,你还往床上做,快些起来。”
耿月嘟着嘴,看着自己的衣摆,然后从床上起了身,径直走到了桌子前面坐下。
忽然她眼睛一眯,对着蔚临说道:“这不是我的房间吗?”
“你的房间就可以脏了?”蔚临反问。
“不应该,女孩子的闺房按理来说是更应该干干净净的。”说着这,她又开始对着蔚临说下午发生的事情,“你不知道,我的武器一出来,他们都傻了。”
扬起唇角,她又道:“本来我不是准备了两个的吗,他们试了一个以后,特别佩服,所以跟我说第二个也不需要使用,直接就请我回家了。”
蔚临闻言一笑,然后又看耿月的裙摆说道:“那你这脏的是怎么一回事嗯?”
“我见他们都害怕,所以是我自己的点的火喽,反正是我自己做的东西,自己点火是不是也可以?”
此言一出,就被蔚临弹了一个脑瓜崩,蔚临气道:“我说你怎么干干净净的出去,披头散发的回来,居然还让你去点火,他们简直是胆大包天,大不了就不跟他们合作了。”
耿月眼睛一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点个火,至于你说成这样吗?”一口将杯子里面的水喝了一个干净,她对蔚临又道:“反正我是给他们震慑住了,接下来,应该肃尤世出来了吧。”
蔚临侧过头,就见耿月正在眯着眼睛看着自己。
他伸手一揉自己的脑门,觉得耿月在某些时刻,确实有些傻大胆的架势。
一叹气,他对耿月说道:“你可能是不太清楚你的那些东西的危害,我是见过了,所以才让你小心一些,可万万不能再有下次了。”
耿月晃悠着脑袋敷衍着一点头,然后又对蔚临说道:“我知道了,我发现你最近有点墨迹。”
蔚临外语可奈的伸出手一揉耿月的脑袋,“肃尤世应该快出来了。”向前走了几步,他皱起眉头猜测道:“当初他迟迟不肯出来,显然是对你的身份怀疑,和怀疑你的目的。如今你今日做出来的东西,县令一定会告诉肃尤世,他已经会暗中做一些举动的。”
“我发现,肃尤世更难缠。”耿月一只手拖着自己的下巴,“明明已经是见过面的了,他却非要在暗处装作不知道,这么简单的事情,非要复杂化的人,可见内心是有多么谨慎。”